一进到包间里,重华就把他的贴身侍从遣了出去,燕莘就知道他这是有话跟她说,便也把寻了个理由。让柠音出去了,“柠音,我想吃城东那里的福记桂花糕了。你去帮我买一点儿吧。”
柠音点了点头,朝着两个人行了个礼,退出了屋子里。
燕莘一瞬不瞬地看着重华,这一次的见面,重华眼里的占有欲,大的让她害怕。心下也就对重华今天把她叫出来要说什么,有些了然了,可是她并不打算同意。甚至还是有些厌恶的。
门口那里响起了一阵高过一阵的敲门声,燕莘皱了皱眉头,重华也有些脸色不大好,安抚了安抚燕莘,这才站起身子来,“我去看看门口是怎么一回事,你别担心。”重华一边跟燕莘说着话,一边还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拍燕莘的肩膀。台庄池血。
看到重华走到了门口,燕莘才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拍刚刚被重华拍打过的地方,有些烦躁的闭上了眼睛,等到她听到门口那里传来了关门的声音,燕莘才睁开了眼睛,眼里又恢复了往常的镇定。
重华坐在燕莘的对面,看着她这副镇定自若的样子。重华勾了勾唇角,低下头,拿起手边的酒杯,冲着燕莘的方向,“莘儿,干了这一杯,可好?”
听了重华的话,燕莘也笑了笑,只不过那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拿起手边的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重华的酒杯,声音不大,却很是清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倒进了嘴里,酒过三巡。重华的眼里就有些迷离了,燕莘坐在重华的对面,依旧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似乎是在辨认这到底是真的有些醉了,还是在这里做戏。
过了好一会儿,燕莘不由得摇了摇头,这重华的表情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但是燕莘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不是真的,略一权衡,燕莘还是相信了自己的直觉,表面却还是不动声色的跟重华虚与委蛇着。
燕莘感觉到对面的目光越来越露骨了,不由得低下了脑袋,跟桌子上的菜,做起了搏斗,可是重华似乎是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燕莘,趁着燕莘一个不注意,一把抓住了燕莘的手,往他的嘴边拉了过去。
燕莘皱着眉头,使劲的抽了抽自己的手,却还是抽不出来,燕莘眼看着她的手就要被重华拉到他的嘴边了,就有些急了,一直以来,都引以为傲的淡定全都消失不见了。[t]
可是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燕莘就放弃了挣扎,她知道重华在这个地方,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所以她可以放心大胆了。
重华把燕莘的手拉到了嘴边,却还是有些不满足,愈加的有些得寸进尺了,伸过手来,就要摸上燕莘的脸颊了,“重华,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燕莘的话里带了不少的冷凝,就连重华也不由的松开了对燕莘的桎梏,静静的盯着她看,“我知道的,莘儿,我喜欢你,我想娶你做我的妻子。”重华的神色里是掩藏不住的严肃。
燕莘听了重华的话,把手收回到了桌子下面,“你知道的,重华,我不喜欢你,哪怕你拿了圣旨来,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重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扫落了不少的盘子,发出了阵阵的清脆的声音,可是门口却还是静悄悄的,燕莘却还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直直的盯着重华的眼睛,不肯挪开目光。
重华在燕莘的这目光里,终于还是有些妥协了,低下了脑袋,又忽的抬起了头,直直的望着燕莘,眼里含了不少的痛苦的神色,“为什么,莘儿,那个周湛就这么好吗?莘儿,他能给你的,我一样也能够给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看到重华那几乎都有些崩溃的样子,燕莘却还是在那里步步紧逼着,她知道,要是今天不把重华要娶她的决心给打断了的话,那说不定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不得不说,燕莘,在某一方面来说,还是挺了解重华的,只不过她的拒绝用错了法子。
燕莘站起身子来走到重华身边,站定,微微弯下腰,凑近重华的耳朵,“不,重华,你错了,他可以带给我很多你带不来的东西,”果不其然,听了燕莘的话,重华抬起了头来,望着燕莘。
燕莘见状,继续往下说了下去,“你是个国师这是不假的,可是你的权力也仅仅止步于此,重华,我是个有野心的人,我不会就这么甘心一辈子平平淡淡的,所以,他可以给我很多你没有的,比如权力,比如金钱,再比如,能够让我尽情的展现我的才能的那一片天空,这一切,都是你带不来的,所以,认命吧,重华。”
燕莘自从看了昨晚的纸条之后,就一直有些惶恐不安,一直都想找一个宣泄口,这重华是自己撞上来的,怨不得她的,燕莘也就很乐意的把心底的怨气,朝着重华发泄了出去了。
重华在听完燕莘说完那些话之后,望着燕莘的眼里,就多了不少的其他的东西,很是坚定的看着燕莘,“燕莘,你等着,终有一日,你还会是我的,这就是缘分,有时候是你怎么躲,也躲不掉的。”
燕莘听了这话,摇了摇头,不想再跟重华多说一言一语,径直的走了出去,燕莘走后,重华也慢慢的站起了身子,望着燕莘刚刚坐过的地方,入了神,他心底的那最后的一丝犹豫,被燕莘的这番话给扼杀在了摇篮里了。
坐在燕王府的马车里,燕莘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等着柠音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