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有两个人,一个司机,一个老板。*哈
司机叫黑子,30岁上下年纪,戴着墨镜,嘴里嚼着口香糖,说话带点东北口音。
汽车出了北五环,下了京藏高速,但仍然一路向北开。
“黑子,你怕死吗?”坐在车后座的老板突然提出了一个很深的话题。
“不怕!”黑子的回答干净利落。
“我怕。”老板说出了自己的答案。看来,他想和自己的司机进行一场有深度的谈话。
“……”黑子一直在嚼口香糖,好像并没有兴趣跟自己的老板对话。
然而,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心情不错,老板并没有在意司机对自己的冷漠,他自说自话道:“你想想看,在弥留的那一刻,你独自躺要病‘床’上,四周围都是亲友,这些人都将留在这个‘花’‘花’世界,享受你毕生心血所聚敛的财富,而你自己却要独自己一个人走向永不见天日的黑暗角落,那些珠宝,那些漂亮的‘女’人,那些名誉,都将与你做完全的分离,你瞬间从一个富人变得一无所有……”
“……”老板说得非常动情,但黑子却依然嚼着他的口香糖,不为所动。
老板继续说道:“当然,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最可怕的是还有地狱的油锅、刀山、火海等着你……”
“我听说还有研磨地狱,把人活活磨成‘肉’泥。”黑子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
“哎,是啊,地狱的可怕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老板叹了口气:“所以,你现在应该理解我的苦衷了吧。”
“你真的相信那个郭大师?”黑子突然问道。从他的口气看来,他对这位郭大师是持怀疑态度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郭大师是个有本事的人,这个你不用怀疑。”老板说完便不再说话了。
汽车停在了一片砖石瓦砾前面,看样子这是一个正在拆迁的村落。村口一块倒掉的石碑上写着三个字――燕王庄。
两个人走下车,黑子从后备箱里扛起一个黑衣口袋,跟着老板一起向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村子走去。
“怎么会有人住在这种地方?”
“郭大师行踪诡秘,来无影去无踪,他不住这种地方我才感到奇怪呢。”老板轻轻一跃,跨过了挡在路上的一道石梁,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片地倒是‘挺’不错的,看来我下血本拿下它还是很值得的。”
“我听说还有两家钉子户没有搬走,用不用我……”黑子说到这里不往下说了,他的意思老板自然能够明白。
老板回头看了一眼,说道:“既然郭大师在这里,就不用你出手了,我们正要看看郭大师的真本呢。”
一个荒村便如同被遗弃的世界,房屋虽然大部分都已经被拆毁了,但垃圾还没有被运走,所以二人行走在其间如同行走在‘迷’宫中一般。
“好像是那边”老板指着不远处一个‘门’上挂有黄布帘的房子。那原本是一幢三层的农村自建房,一排有五六间的样子,但东边那几间都被拆毁了,只留下了西边的一排。在第三层屋‘门’的右方挂了一块黄‘色’的布。
楼梯已经损坏,二人踩着参差不齐的墙砖走了上去。
屋‘门’虚掩,窗户上糊上了一层厚厚的报纸,屋子里一片漆黑。
“请问,郭大师在家吗?”老板走上前在‘门’边轻轻敲了两下。
没有人应,老板看了黑子一眼,自己退后。黑子把口袋放在‘门’口,推‘门’走了进去。他刚一进‘门’,便有一股‘阴’风袭遍全身,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屋子不过十几平米,推开‘门’光线进来一目了解,屋里并没有人。老板随后跟了进去。他同样也感受到了那股‘阴’冷之气。
“这里感觉让人好不舒服,冷得我脑仁疼。”黑子很难得地出口抱怨。
“没错,这个地方弥漫着一股死气,我们还是在外面去等吧。”老板并不停留,立即转身走了出来。
黑子早就有点受不了了,见老板出‘门’,随即也跟了出去。
“啊,不见了!”黑子惊叫。
“什么不见了?”老板问道。
黑子指了指‘门’边,那个黑皮口袋不见了!
突然,‘门’啪地一声关上了,黑子一惊,连忙去推‘门’,老板连忙抬手将其制止。
只听屋里传来野兽进食一样发出的呼呼声,没过多久,一个‘女’人的尖叫声突然传了出来,黑子的心一紧。不过,很快‘女’人的叫声便下去了,应该是被堵住了嘴,传出‘女’人呜呜的声音。
接下来就是‘床’板颤动的声音,渐渐‘女’人呜呜的声音消失了,只剩下了野兽进食的声音,再后来野兽进食的声音也没有了,屋里又回归了死一般的寂静。
“大师,王某孝敬您的礼物还可口吧?”老板小声地在‘门’缝边问道。
屋里并没有回答,正当老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老板吸进屋内,‘门’立即就关上了。
黑子一见情形不对,立即拍打‘门’板,大叫道:“王总,王总!”“住手!”屋内传来王世雄强硬的命令。没错,这位身材高大的老板,正是万盛集团的创始人兼ceo王世雄。
屋里漆黑一片,过了好一会儿他在适应过来。隐隐约约看到‘床’榻上坐着一个人,样貌看不太清,但从模糊的影子来看,似乎是一个骨瘦如柴的驼子。
“数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