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爷把人眼雪‘花’酪穿进一个小塑料袋子里收起来,对梁冰冰道:“跟我来。*哈蛋毡闶┱骨嵘砉Ψ蛟谌巳褐写┬衅鹄础k乃俣忍炝耍换味偌由弦雇砜床惶宄,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他。但梁冰冰就不行了,刚开始还能跟上,但渐渐就慢了下来,于是人们看到一个穿着紧身ol制服的‘女’人在大街上狂奔。
突然,高爷停下来,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等梁冰冰赶来坐上车之后,他对司机师傅说道:“去金钟大学。”
梁冰冰问道:“为什么去金钟大学,我们之前已经去过很多次了。”
高爷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梁冰冰不说话了,但她一停下来就开始想那碗差一点被她吃掉的人眼雪‘花’酪,而且那些人眼现在就在高爷的口袋里。想到这些,她忍不住想要呕吐。
“师傅,停车!”梁冰冰大叫一声,等司机停下,她立即冲出车‘门’,脚尖刚一落地,即时感到嘴里一酸,一股难闻的味道涌了起来,哇地一口吐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胃就像奔涌不息的河流,不停地吐,不停地吐,直到把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干净之后,又吐了两口胆汁才停住。
梁冰冰没有接高爷递来的纸巾,而是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后对高爷道:“你让司机走吧,我想走一走,透一透气。”事实上,梁冰冰是害怕自己身上难闻的气味熏到别人。
高爷付了车钱,把出租车司机打发走了,陪在梁冰冰身边,漫步在夜晚的金钟街道上。这里已经不是商业街了,路上除了他们之外,偶尔会过一两辆车,没有一个行人。耳朵里只有知了在不停地鸣叫夏天。
走了一会儿,梁冰冰感觉舒服多了,她问道:“高爷,为什么要晚上带我去金钟大学?”
高山道:“据我所知,水木来金钟是受他的老友刘文之邀,来帮他查八年前一起‘女’生宿舍上吊的案子,在这个过程中,另外一个‘女’生在同一幢楼里上吊了,而且还有一名‘女’教授被人扒皮,‘女’教授的儿子被吓死。我想,水木毫无疑问是在金钟大学失踪的,之前我们把芳园、紫园以及刘文所在的双彩小区都查了个遍,但有一个地方我们却忽略了。”
梁冰冰听到这里,心情一紧,忙问道:“什么地方?”
高山道:“我今天在调查过程中,无意中得知像刘文这样的年轻教师,学校会给每人分一间青年教师公寓。但这间公寓,无论是校方还是警方,都没有告知我们,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如果水木是在刘文的公寓被绑架的,他说不定会留下什么线索。”
梁冰冰呕吐完之后,身子显得有些无力,但一听有水木的线索,立即来了‘精’神,说道:“那我们赶快打个车过去吧。”
高山道:“不用打车了,我们已经到了。”
梁冰冰抬头一看,果然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金钟大学。金钟大学的大‘门’不算气派,但‘门’上那几个鎏金大字却是当年一位国家领导人亲笔题的。大‘门’口摆着一张方桌,方桌后面坐着一个老头。老头干瘦,穿着一身保安制服。可能是‘门’口没有其他人,老头一直盯着梁冰冰看,直到她走进大‘门’,仍然感觉他在盯着自己。
金钟大学梁冰冰这些天已经来过无数次,知道青年教师公寓距离芳园不远,径直走了过去。他们走到公寓‘门’口的时候,忍不住朝芳园扫了一眼,结果发现芳园的顶楼有一个房间亮着灯。自从魏珍珍上吊自杀之后,芳园一直被封着,怎么会在大晚上亮灯呢?两人心里感到奇怪,不约而同的放弃了青年教师公寓,向芳园走去。
芳园的正‘门’是锁着的,二人来到消防‘门’,发现它是虚掩着的,锁已经被打开了。高爷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一下。”说罢,不等冰冰回答,便钻进了‘门’缝里。梁冰冰岂肯当个把风的,她顺势也跟了进去,不过她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高爷已经不见了踪影。
梁冰冰知道宿舍里楼道的灯是声控灯,她为了不打草惊蛇,走路非常轻。借着外面的月光,她找到了楼梯,一级一级往上爬,爬到一半的时候,她听到上面有脚步声下来,于是便停住,屏气凝神。过了一会,一个矮小的身影出现对面的楼梯上。
“高爷,怎么样,什么情况?”梁冰冰压低声音问道。
那个矮小的身影停住了,他没有回答。梁冰冰突然意识道,对面这个人不是高爷!两个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动。其实只过了几秒钟,而梁冰冰则感觉好像过了半个小时,那个矮个子开始慢慢往后退。
正当梁冰冰想要追上去的时候,那个影子猛地冲了下来。他的速度太快了,简直比豹子还要快,如果是高爷可能就把他抓住了,但梁冰冰身手本来就差一截,再加上呕吐身体虚弱,她的手还没有伸出来的时候,那个影子已经和她擦身而过了。
梁冰冰以为对方要攻击自己,不由自主地躲了一下,这一反应又迟了一步。当她迈步想要追下去的时候,对方已经跑了一层楼了。梁冰冰大叫一声:“站住!”伴随着她的叫声,楼道里的灯全都亮了,随即楼下传来高爷的叫道:“小兔崽子,往哪里跑。”另外一个小孩子的声音道:“他妈的,放开我!”
梁冰冰赶忙追了下去,只见高爷手里抓着一个圆脑袋大眼睛的男孩,正在不断地挣扎,想要逃脱束缚。也不知高爷使了什么手法,他在小男孩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