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桂妇人喊叫被黑飞侠听到,冀王爷伸手朝她嘴前捂去,右腿冷不丁被挣扎的桂妇人碰一记,脚下失稳跌趴在桂妇人身上,扣在头上的菜篮猛地一晃,挣扎的桂妇人一头钻进菜篮中。
冀王爷脖颈一直被菜篮边筐磕得疼痛发痒,桂妇人一头扎在菜篮,两张面孔砰的一下相撞,俩人急得从卡着脖颈的篮中抽出脑袋,愈急愈乱两张脸庞碰撞着弄得菜篮吱吱作响。
“啪啪啪,啪啪啪!”
桂妇人被贴着面孔喷出股股粗气的冀王爷弄得又急又羞,伸手在冀王爷身上乱拍一通,嘴唇被冀王爷面庞贴着随风迸发呜呜声。
“咳咳,咳咳!”
篮孔透进的微弱光线照在桂妇人皱纹迭迭的黑乎乎脸上,一股味道熏得冀王爷咳咳着险些呕吐,眼睛一闭挺腰抬头欲抽出紧箍咒般掐在脖间的菜篮。桂妇人恰好同时抬头发力,篮筐在俩人后脖上猛地一勒,嘭的一声脸庞又瞬间碰在一起,冀王爷一阵恶心又迸发两声咳咳。
“咳咳,还挺有节奏!我不动,你先出!”
桂妇人恼得猛将脸庞朝旁一偏,知道这样毫无章法俩人被套着不知耗到猴年马月,伸手在他身上乓乓拍两下催他先出。冀王爷被拍得皮肤一抽,身腰一软趴在她身上直踹粗气,桂妇人气得又重重在他身上拍两下:
“让你出,又不出!难不成要耗到明天!”
“哐!”
突然,菜篮朝上弹起碰到一根树枝上,两人卡在菜篮中的脑袋瞬间同时上抬。“啊!”冀王爷感到一股外力猛将他脑袋朝篮筐外拉拽,冷不丁卡在桂妇人脖前迸出一声惨叫。
“哐哐!”
一阵响动篮口被一只大手劈开,俩人脖间顿时一阵轻松,几乎同时啊一声大叫朝后一仰,筐口裂开的菜篮哗一下被甩得蹦出树丛。
“既然能套进去,怎么拔不出来了?”
劈开菜篮的是闻声赶来的黑飞侠,目光扫过俩人通红面庞,望着滚到树丛一侧的菜篮一脸不解。
冀王爷和桂妇人皆不理黑飞侠问话,“哗---”树叶一阵晃动俩人满脸通红同时穿出树丛。桂妇人捂脸朝草屋方向跑得腰肢歪扭,在一棵大树旁还扭头透过指缝朝冀王爷望一眼。
冀王爷一手捂着滚烫面颊,一手提着松垮垮裤腰,****的圆滚滚肚皮在松垮裤腰间不住颠晃,拱着上身直朝前面一处树丛跑去。
“咳咳,菜篮怎么套到俩人头上?瞧将俩人卡的……”
黑飞侠跨出树丛弯身捡起劈坏的菜篮,将损坏的筐口并扰察看一下。菜篮口外窄内宽,篮孔勾挂着几根菜叶。
转头见黑飞侠站立不动察看菜篮,冀王爷紧跑几步扎进一片树林,前穿一段距离四处张望,大吃一惊不见先前搁在林间的华贵衣服。
幸好从桂妇人家提来的鞋子尚在一棵树干旁,来不及揩抹双脚赶尽套上。转脸找一根细长藤条将松垮裤腰扎好,抹去沾在上身细滑肌肤上的几根草屑,揉着被菜篮卡得隐隐疼痛的后脖恼恨声声:
“这个死老太婆,这个死老太婆!”
揉搓一番猛地惊慌失措,透过树叶看到黑飞侠正缓缓朝这边挪步,吓得赶忙猫腰朝前窜逃。
冷风一吹皮肢陡起一层鸡皮疙瘩,伸手拍下肚皮瞧急张望,不知摆要林间的华贵衣服是被风刮飞,还是被路过的小偷顺手牵羊,这样****上身怎样返回冀王府。
焦急中禁不住又暗骂桂妇人几句,要不是她挑野菜在林间发现自己,自己早已穿好华贵衣服离开。堂堂王爷脑袋怎会和她老菜皮脸庞套在一个菜篮内,恶心得差些呕吐。
突然,冀王爷双眼发亮朝左侧几米外一簇摇曳的树枝望去,枝叶扶疏间花花绿绿煞是亮眼,仔细一看正是自己华贵衣服,被风刮得挂在枝头不住晃荡。
赶紧跑上前取下华贵衣服,套在身上顿时显出王爷气派,只是裤腰间的藤条硬绷绷勒得皮肤有些疼痛,后脖间被菜篮划出一道红杠,被衣领搔得奇痒阵阵。
冀王爷伸手在后脖红杠上搔几下痒顾不了许多,拉下衣摆禁不住倒别双手,端起王爷踏着杂草踱几个方步。
右腿一酸踉跄一下,扶着旁边树干立马站稳。突然,捂嘴迸发一个轻微“啊”声,远处枝叶响动似乎有黑飞侠身影,怨怪自己一时高兴竟忘记危险,赶忙转身朝相反方向逃去。
,私吞王府罪何多……”
身后随风隐隐荡来黑飞侠声音,冀王爷想到在岩石间被卡,曾许和黄金,一旦再落入黑飞侠手中,这一切休想抵赖,吓得猫腰加速朝前面茂密树林跑去。
跑得气喘嘘嘘双眼发花,扶着一棵树干喘息着回头张望,枝叶摇曳不见黑飞侠身影,身腰一软真想靠着树干坐下好好休息一番,担心黑飞侠赶来,扯起华贵衣服一角抹下脑门汗水,抿抿嘴转身继续朝远逃去。
逃出一段路程确信安全,放慢脚步不住揩抹汗水,抬头见旁边枝条上挂着几枚野果,伸手扯一只张嘴猛咬一口,感到无比香甜爽口,不知比下属衙门孝敬王府的瓜果强多少倍。
紧接又咬一口不住咀嚼,忽然嚅动的嘴唇瞬间停住,双眼圆圆瞪着朝几十米外树间望去。枝叶扶疏下黑飞侠背对他踏草前行,随风缓缓荡来先前重复的声音:
,私吞王府罪何多……”
冀王爷惊得险些瘫在树旁,自己跑得气喘嘘嘘以为将黑飞侠甩脱,想不到他竟穿到自己前面,闲庭信步毫不疲倦……幸好自己停下采撷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