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林间疾闪出一个黑影,手中大刀朝上一扬,震得常志腾双臂酸麻险些从马上栽下,劈向白衣人的大刀被震得偏向一边,黄马朝旁一闪险被大刀砍中前蹄。
“你是谁?”星光下穿来的黑影高大威猛,常志腾惊出一身冷汗强作镇定,抖动缰绳喝住狂躁不安的黄马。“本人是黑飞侠!”来人怀抱大刀背转身子,黑色大氅在常志腾眼前缓缓飘拂,怀抱大刀望着远处群山不紧不慢飘出一句。
“哈哈哈,黑飞侠,刚才一个黑飞侠成了手下败将,又来一个黑飞侠!哈哈哈。。”
常志腾一听抖动缰绳哈哈大笑,想到刚才对付号称黑白飞侠的俩人绰绰有余,眼前号称黑飞侠的这人刚才仅是偷袭成功,狂妄自大竟敢背对他,哈哈大笑中猛地抡起长刀,劈头朝背对他的黑飞侠脑袋砍去。
黑飞侠并不回转脸庞,长刀挟着风声朝脑袋落下刹那,怀中抱着的大刀忽然朝上一冲,随手一摆劈来的长刀一截为二。常志腾这一惊险些从马上栽下,一柄长刀转眼成为铁棍,知道眼前这人非同小可,迅速恢复镇定双腿紧夹马腹,紧握变成铁棍的刀柄直朝黑飞侠后心窝捅去。
突然,常志腾感到刀柄象在黑飞侠身上生根般进退不得,仔细一看竟被黑飞侠夹在胳膊窝间,常志腾满脸通红身腰后坠使劲拽拉,刀柄仍生根般纹丝不动。
“奶奶个雄,去你的!”常志腾急中生智出其不意猛将刀柄朝朝一顶,以为黑飞侠只注意他后拉,突然使出反力准能将他掀倒,黑飞侠身腰轻微一动,握着刀柄一端的常志腾突然感到腹部一疼,原来刹那间黑飞侠已将挟着的刀柄变动方向,刀柄那端正好对准常志腾腹部,常志腾用劲前顶,刀柄却戳到了腹前。
幸好他反应奇快身腰朝后一缩卸却顶力,要不然准被刀柄穿腹而过。饶是这样腹部仍阵阵疼痛,抽出右手揉着腥部满脸通红。
“嘻嘻嘻,嘻嘻嘻。。”号称黑白飞侠的俩人躲在不远处林间,见常志腾如此狼狈不堪被逗得嬉笑不已。突然,常志腾感到身体和黄马象被绳索牵着一般,不由自主朝前移动。
“你你你。。”看到黑飞侠竟夹着刀柄当绳索,拽着他和黄马朝前跨去,羞得满脸通红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欲松脱刀柄又担心失去防身武器。黑飞侠直朝飘出嘻嘻笑声的树丛跨去,枝叶猛一摇晃穿出号称黑白飞侠的俩人,双双扑到黑飞狭面前倒头便拜:
“师傅,请受小徒一拜!”
常志腾听到俩人自称小徒大吃一惊,蓦然明白原来俩人是黑飞狭徒弟,武功和黑飞侠简直天壤之别。原来俩人是公主福美和丫环小玲,先前施飞率兵进林围巢,黑飞侠催促俩人跟须三刀马车回林霞山,俩人知道黑飞侠嫌她们武功差,佯装答应但心中不服,待黑飞侠和嫦玉离开后,福美塞给须三刀两锭银两,关照好好照料她父亲福王爷,和小玲转身离开马车穿进树林。
在林间不期碰到施飞走失的白马,俩人合骑上白马驰骋一番,悄悄折回看到施飞和常志腾刀来枪往,一个胖子躲在树丛中偷偷观望。福美以前曾见过冀王爷,一眼认出气得浑身颤抖。
父亲王位被夺自己有家无回,深仇大恨激得她真想从背后将他一剑捅死,转而想到这太便宜了他,恰巧看到不远处常志腾的红马在吃草,旁边还有须三刀马车上遗落的一卷绳索。
福美和小玲在江湖上闯荡半年,自认为武功长进很快,胆量也渐渐显得天不怕地不怕。看到仇人福美眉头一皱,俯在小玲鬃发边耳语一阵。小玲频频点头转身走到系在不远处的白马边,跃上白马疾驰远去。
看到小玲离开后,福美悄悄捡起地上的一卷绳索,一端系在红马上,拿着另一端悄悄逼近冀王爷身后。冀王爷正专神看着常志腾和施飞打斗,福美将绳索慢慢圈过他双腿,在后面打好活结猛地收紧,转身飞快跃上红马猛抖缰绳,红马拖着倒地的冀王爷疾朝远跑。
冀王府失火却是小玲按照福美吩咐所为,后来拖拽冀王爷的绳索半途拉断,福美和小玲在事先约好的地点碰面。俩人各叙所为乐不可支,恍惚间似乎感到即使黑白飞侠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惊天动地,认为给师傅增光不少。
小玲虽然还不曾拜黑飞侠为师,但心中也自认为是他徒弟,俩人愈说愈高兴,禁不住在山坡上纵马高呼“黑白飞侠,神功无双!劫富济贫,威名远扬!”
俩人和常志腾交手自认为必胜无疑,想不到被常大腾几个回会险些送了性命,后来看到黑飞侠似乎并未动手,竟将常志腾长刀劈断,夹着常志腾手中刀柄象牵着一条驯服的小狗,羞得方知和师傅武功还差十万八千里。
看到俩人伏在脚前,黑飞侠真想训斥俩人不知天高地厚,忽然背后一股冷风袭来,常志腾猛然跃起扑到黑飞侠背上,双手狠劲卡上他脖了。黑飞侠身腰朝左一摆,常志腾顿时被一股巨力掀得摔在一侧草地上。
“你这个卑鄙龌龊的小人!”黑飞侠刷一下挥出怀中抱着的大刀,刀锋寒气逼人抵到常志腾胸前。
“哼哼,你手握大刀,我赤手空拳,传出去岂不是被江湖好汉耻笑!”常志腾眼光扫下胸前大刀,脖颈一梗满脸不服。话音刚落抵在胸前的大刀已经离开,黑飞侠握着大刀又慢慢转过身去,背对常志腾缓缓飘出一句:“你说吧,该怎样较量!”
常志腾大喜过望迅速爬起,庆幸自己用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