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
郭业吹燃火摺子点亮另外一盏烛台,一丝火苗腾起,烛光徐徐照亮整个房内。
熄灭火摺子后,郭业借着烛台上摇摆不定的烛光,看到了嚷嚷一声我也行之后的吴秀秀。
此时的她,两腮酡红,飞霞漫天,眉黛不再清冷,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娇柔媚态。
那啥,你说你也行?
郭业半点都淡定不住,鬼使神差地问上了这么一句二逼话。
说完之后郭业立马后悔了,暗暗责骂自己,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了,还矜持个什么劲啊?
直接扑倒,推倒不完事了吗?
霎时,郭业心念一动,脚步跟着挪动,三两步就来到吴秀秀跟前,仅有一步之遥。
刚要再进一步,吴秀秀突如惊弓之鸟般,娇弱身子侧退几步,闪过了郭业的正面突袭,惶惶喊道:你,你别过来,我,我
吴秀秀,你不会言而无信吧?好妹纸,应该一诺千金重啊!
郭业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脱口而出。
吴秀秀躲开了郭业恣意可侵的范围,将身子贴在床榻旁的木雕屏风上,惊骇道:本小姐,我,我要什么一诺千金?那是你们七尺男儿说的话,我只是一介女流,刚才说得做不得数。
郭业听罢,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靠,这种事儿还带反悔的?
奶奶的,这个时候你知道自己是弱女子了?想当初傲娇欺凌小哥的时候,你咋不知道自己是一介女流?在我爹娘面前毁我的时候,你咋不知道自己是弱女子呢?
欺人太甚,吴秀秀!
郭业顿时怒容尽现,心中愤愤不平,气得咬牙切齿看似一脸狰狞,破口骂道:好,吴秀秀,这是你逼老子的!
说完,砰的一声,一脚将跟前的圆凳踹翻,拔腿就要往房外走去。
吴秀秀下意识地喊道:大晚上,你要做什么去?
郭业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去管吴秀秀这话到底是出于关心,还是出于什么缘故,头也不回地答道:管你屁事?装什么丫挺?不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吗?老子这就去贞娘那儿,给她添点是非。
言下之意呼之欲出,这是要名正言顺地告诉吴秀秀这小娘们,哥们这是要赶赴下一场,到贞娘那儿快活快活,气死你个小娘皮。
也不知道郭业这话是故意激将吴秀秀,还是出于真心,反正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不过却也达到了非一般的效果。
吴秀秀果然醋意又发,娇声斥道:不可以,你不能去,你不可以!
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你这是要干嘛?想活活憋死老子吗?吴秀秀,你这是万恶美帝的霸权主义,强权主义,老子要控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天底下哪里有这般烂事儿?
郭业此时就跟个欲火焚身的无赖汉,屁话鬼话囫囵话统统满嘴喷出。
吴秀秀听不懂郭业话中的霸权主义,强权主义到底是神马东东,但是她能清楚感受到,此时郭业的怒火已经被燃到了鼎点,极致。
这一刻,她脑海中死守的防线有了一丝松懈与动摇。
她能感觉得到,如果自己再坚持己见,如郭业所说的冥顽不灵,也许,下一刻,郭业就将愤而离去,游回在贞娘的房外。
接着,踏足贞娘的房间,去干自己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与郭业间,真的会有一条永远都无法弥补的裂缝。
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呼~~
杂乱思绪纷纷袭来脑中,吴秀秀深深呼出一口气,傲娇胸脯猛然一挺,仿佛做出一个万难的决定一般,开口说道:非,非今晚不可吗?
唔?
背对着吴秀秀,离房门仅有三步之远的郭业听罢,双肩显然情不自禁地抖落一下,难不成,还真有戏?
郭业缓缓转身,心中默念,阿基米德大人曾经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能翘起整个地球。
看来,哥们今晚的激将法,显然将吴秀秀与生俱来的醋意激发得淋漓尽致。
醋意,善妒,女人的天性,足以翘起她内心的一切抗拒。
有戏,绝对有戏!
转身望着吴秀秀的同时,郭业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急,不要冲动,眼前这只小鹿还未彻底放下戒心,凡事都有第一次,一定要温水煮青蛙,慢慢来,慢慢来
随即,郭业收敛脸上暴戾与怒意,渐渐转向淡然,继而转向深情,乃至柔情。
铁汉柔情,对于女人来说,近乎核武器般的杀伤力。
郭业悄悄蠕动着脚步,柔声说道:秀秀,你我本是夫妻,如果你心中没我,想当初东门抗击山匪,你又怎会独上城楼助我,为我壮行呢?如果你心中没我,你又怎会视我双亲如家老呢?如果你心中没有我,你又怎会为了我小妹与二牛之事与我说情呢?
一步,
两步,
三步。
趁着自己说话吸引了吴秀秀的注意力,郭业徐徐靠近,步步进逼,继续说道:你我最初的结合,也许是场闹剧,也许是个权宜之计,但是今时今日,你敢说,你心中没我,你对我毫无爱意吗?
回答我,秀秀!
吴秀秀听着怔怔入神,浑然忘记郭业离她,如今仅有一拳之隔。
回答我,回答我!
嗡~~~
吴秀秀脑中一阵嗡鸣,天旋地转,等他听清郭业的问话之后,已经感觉身上被一股强大无比不可抗拒的力量死死困住,身体的反应告诉她,自己已经被人揽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