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忆白满是淤青泛紫的脸时,他大吃了一惊。
双手紧紧的钳制着夏忆白的双肩,终阳浩双目通红,暴怒的朝她吼了一声:“忆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沈饶晨打的?是不是他打的?”
夏忆白实在是被终阳浩这个男人弄得有些烦了,感觉自己对他还抱有的仅仅一丝耐性,也已经随着他的纠缠,化为乌有。
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缓缓的抬起眼眸,淡漠的睨着颇为愤怒的终阳浩,冷冷的回答:“我变成现在这样,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终阳浩显然没有想到夏忆白会对自己说这种话,不禁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她。
“忆、忆白,你这是在说什么呢?”
感觉终阳浩捏着自己肩膀的力度小了不少,夏忆白干脆推开了终阳浩,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眸色变得越发晦暗,夏忆白面对终阳浩时的神情,也变得越发冰冷。
“终阳浩,请你以后不要再不分场合的对我好。如果你是真的对我好的话,那就请你从今以后都假装不要认识我。”
抬起头,她指着自己的脸,继续说道:“如果你再像现在这样对我纠缠不休,不分场合的保护我,那么这就是我以后的结果。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因为你毫无水平的保护而有所改变。”说完,她狠剜了一眼有些愣神的终阳浩,穿过他的身边朝学校大门口走去。
真是的,她真的很讨厌像刚才那样,非要把所有的话都说的清清楚楚,才肯罢休。
她真的很讨厌!
这样做,不仅听话的人会不爽,连她自己也觉得好烦!
摇摇头,夏忆白加快速度朝散打馆赶去。
以前的那间散打馆,夏忆白已经不去了,这么做也仅仅是为了和终阳浩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没有办法相安无事的面对终阳浩。
自从沈凌菲离世之后,她每每一看到终阳浩那张对她满是担忧的面孔,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终阳浩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想到终阳浩和她的罪孽。
沈凌菲的死对于夏忆白来说,无疑就是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而终阳浩就是割伤了她的那把刀。
每当她一看到终阳浩这把锐利的刀时,就会不由自主的去想起,自己在被终阳浩这把刀割伤时,有多么的痛。
她已经没有办法在像以前那样,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心胸坦荡的去面对终阳浩了。
她没有那么的豁达,也做不到坦然无事。
因为沈饶晨今早的一句话,夏忆白重新找了一间的散打馆。这间散打馆的条件比以前她去的那间散打馆要好很多,教练的脾气也不错。
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练散打,好好的保护自己。
其实不用沈饶晨说,她也打算重新学习散打。不为别的,只因为沈凌菲很喜欢自己练散打时的样子。
以前,沈凌菲总是说让夏忆白好好学习散打,然后好好的保护自己,这样才能让她别那么担心。
在沈凌菲还在世的时候,夏忆白觉得自己总是状况百出,让她担心。
现在沈凌菲已经不在了,也没有人会像沈凌菲那样,时时刻刻在她耳边提醒她应该做,温柔的对她指出她的错误。
夏忆白觉得自己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好好学习,为沈凌菲争一口气,为她这张与沈凌菲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争点光。
每个星期的时间都排得很满,每天除了上课之外,夏忆白还要及时赶回家为沈饶晨做饭,要学习钢琴,学习料理,学习散打,还要抽空补上以前落下的课程。
她以前总是觉得人生很无聊,时间真是怎么用都用不完,可是现在呢?
她觉得人生真的好短暂,不管怎么详细周密的去安排时间,布置计划,都感觉时间不够用。
有的时候,夏忆白总是在想,要是一天的时间不是二十四小时,而是一天四十八小时,又或者是一天九十六小时那该有多好啊?
不过后来,她想了想,又觉得还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会比较好。
如果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又或者是九十六个小时,那她一定会累的没有办法喘气。
一天的时间延长了,是不是她面对沈饶晨的时间,也会跟着增多?
“唔唔唔——”
就在夏忆白心不在焉的想着一天的时间,究竟是应该长一点还是应该短一点的时候,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
拿起手机,夏忆白看到是沈饶晨发过来的短信,便不假思索的点开了短信。
【晚上就不回去吃饭了!】
看到短信上的内容,夏忆白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
沈饶晨今天晚上又不回家?
果然,他沈饶晨又去找孙曼文了吗?
暗叹了口气,夏忆白本来是打算赶回去为沈饶晨做晚餐的,可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在路边招了一辆车,她坐上的士,对司机说:“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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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南郁闷的看着坐在餐桌对面的沈饶晨,很不爽的问:“喂,你为什么要来我这里吃晚饭?”
沈饶晨抬眸很不耐烦的瞪了一眼满脸憋屈的习南,恼气的说:“你就不能不要这么娘里娘气的?我吃个饭怎么了?”
“切!”
往嘴里塞了一点意大利面,习南嫌自己和沈饶晨面对面坐着,距离有些远,干脆端着盘子,走到了沈饶晨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喂!说句实话,为什么不回家?你不是每天都赶着要回家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