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在两道铁门外的那六名黑衣人听了林蒙的话语,一个个无不对林萌怒目相向。
见林萌越笑越大声,还一个劲笑个不停,一名黑衣人忍不住拔出弯刀,走上前来猛力地拍了拍铁门,喝骂道:“小贱贼,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莫非你一心找死不成!”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胡子拉碴,贼眉鼠眼,你就是牧依族人的美男吧!哈哈哈,笑死我啦!你敢杀我吗!你来啊!你来啊!”林萌在牢房内叫道。
那黑衣人大怒,举刀便要向牢房内的林蒙刺去,凌云一见,急忙叫道:“这位兄弟,我师弟一个小孩子,他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你何必当真呢!”
这时,另外几名黑衣人忙上前来将他拉住,内中一个道:“哈桑,别跟他一般见识,六长老和百长都吩咐过,小心看住他们,但也不能伤了他们的性命,一切待验明他们身份再说。”
那黑衣人一听,收回弯刀,看了看这两个牢房,伸手指了指凌云和林萌道:“要是验明你们是贼人!老子定将你俩千刀万剐!”
说罢,这黑衣人气呼呼地走回去。
凌云苦笑着摇摇头,向关在另一件屋子的林萌叫道:“二师弟,少说两句吧,省点力气好修行。”
林萌叫了一声“好啊”,便再无声息。
凌云在那黑屋子内静静坐下来,想要运转元气去冲开那白衣老者在自己身上设下的禁制,但那老者的手法无比怪异,无论凌云怎么努力,体内一点元气也动不起来。凌云见自己完全没办法冲开禁制,只好坐着静静等待。
也不知过了多久,凌云忽然听见铁门外脚步杂沓,又见那铁门外一片亮光,抬头向外一看,见一群黑衣人举着火把涌了进来,在铁门外排成了整齐的两列,肃然而立。
不一会儿,远处石门外又走进来一群人,领头的是哈迪布,他身后跟着几名或胖或瘦,或高或矮,衣衫各异之人。
进了这石屋之后,哈迪布招呼着身后那几人在铁门外站成整齐的一列。凌云数了数,一共有十人。
接着,从石门外又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哈迪布等人口中的白衣六长老,一个是身着红袍的老者。
那六长老指了指关押在牢房内的凌云和林萌,向那红袍老者说道:“大长老,我们在石林抓获的便是这两个年轻人。”
那红袍老者上前看了看凌云和林萌,点点头,向凌云说道:“听说你们自称是天芦谷的子弟?那你们倒是先说说,天芦谷在什么地方?又是何种所在啊?”
凌云道:“天芦谷在什么地方,这个你不必知道。不过,我们天芦谷乃是一个医道宗门,我们的开山祖师乃是医道圣手。”
那红袍老者点点头道:“说得不错。不过,你说的这些,我们也都知道,这连云洲但凡有一道见识的,也都清楚。你既然自称是天芦谷子弟,想必也是会医道的了。你敢不敢当着我们的面,看一看这一群人谁没病,谁有病,所患何病,应当如何开药么?”
凌云点点头道:“当然可以!”
那红袍大长老和白衣六长老见凌云一点都没有怯意,不由有点相信他是天芦谷的子弟了。
红袍大长老看了看左右,叫道:“来呀,先给这位打开铁门,卸掉铁锁链,让他出来瞧瞧这些人的病症吧。”
听得大长老吩咐,立即便有人上前要打开铁门。
凌云摇摇头道:“不用了!我就在这里面瞧好啦!也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天芦谷医道的高妙!”
那大长老一听,不由来了兴趣:“哦,竟然隔着这么远瞧病!这可是真稀奇啊!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手段。”
凌云让人举着火把站在铁门外,又让那十名等待辨识的人挨个从铁门外经过,自己就着火把仔细打量着每一个人的面色,观察着他们的步态。
那十名等待辨识的人一一从牢房外走过,再次站立成一排,凌云看了看这些人,闭目沉吟片刻,然后睁开双眼,点点头道:“大长老,这十个人究竟有没有病,有什么病,我已经全都清楚了。”
“哦,你倒是说说看。”那大长老微笑着道。
凌云点点头道:“从我左边开始,第一个、第二个、第五个、第八个、第九个和第十个都没病。其余四人都有病!”
大长老看了看凌云说的那些人,点点头道:“你们六人先且退下,剩下四人过来。”
听得大长老吩咐,凌云点的那六人便悄悄退出了这屋子,其余四人则全部都站在了关押凌云的那个铁门外面。
那大长老看了看凌云,点点头道:“年轻人,你刚刚隔空判断有病没病,非常准确,倒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我现在已经有九成把握认定你们是天芦谷的子弟了。不过,这剩下的一成,便是让你再看看他们分别有什么病,如果说得不错,我才能全信!”
凌云微微一笑道:“可以。”
他望着站在铁门外的那四个人,分别介绍道:“这第一位,额头中间比较凹,颜色晦暗发青,而且有斑,说明此人呼吸不畅,肺部有疾病且久治不愈;这第二位的太阳穴和鼻梁高处都有斑,脸色晦暗无华,人也比较清瘦,说明此人有肝病;第三位鼻翼发红,胃火重,易饥饿,若饭前胸口下疼痛则是胃炎,若饭后一个时辰内腹痛则是胃部溃疡;第四位双眉之间出现竖纹,竖纹较深且颜色发红,说明此人乃心悸烦躁、多梦头痛之症!”
听了凌云的一一讲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