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紫衣女子的询问,凌云点点头道:“没有问题。”
说罢,他让紫衣女子扶着那中年美妇下床,盘坐在地上,凌云端坐于中年美妇身后,双手如飞,连续点击妇人脊背督脉多处穴窍,然后左手按住灵台穴,右手按住按住命门穴,浑身元气通过这两处穴窍透入那妇人体内,将她体内阻塞的血脉全部疏通。
紫衣女子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神妙的手法,虽然无比惊讶,但却静静侍立在一旁,不敢稍动。
一炷香之后,凌云才停下手,站起身来,对紫衣女子说道:“姑娘,你现在可以将你母亲扶到床上休息了。”
紫衣女子点点头,将母亲扶到床上休息。她见母亲呼吸平稳,面色也渐渐红润,顿时放下心来。
紫衣女子转身望着凌云,由衷地赞叹道:“没想到这才一炷香的时间,我母亲的面色就好多了,凌公子真不愧是医道妙手啊!”
凌云微微一笑,取出两枚丹药递给紫衣女子,吩咐道:“这一枚红色的叫做补心丹,你现在就给你母亲服下。这一枚金黄的叫做清心丸,两天之后在给她服下。我再开一副药,你按方抓药,待四日后再给你母亲服用。想来十日之后,你母亲便可下床了。不过,你应该让你母亲少生气,多静养,这病自然就痊愈了。”
听了凌云的吩咐,中年美妇轻叹一声道:“在这摩云岭,要让人不生气,谈何容易啊!”
紫衣女子一边给母亲喂药,一边安慰道:“娘,你别担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服侍母亲躺下休息,紫衣女子又找来纸笔,递给了凌云。凌云接过纸笔,不假思索,唰唰唰便开出了一副药方。
紫衣女子接过药方,望着凌云,迟疑地询问道:“凌公子,不知这诊病的费用是多少呢?”
凌云站起身来,摇摇头道:“这次诊病,我分文不取。”
紫衣女子惊讶地问道:“不收费?”
凌云点点头道:“对。这次我不收费。”
紫衣女子望着凌云道:“听客卿院长老说,凌公子给那些客卿疗伤,收费很贵的,一次便是万金。这次你为何又不收费了呢?”
凌云道:“我们天芦谷诊病疗伤,也是要看人收费的。若是有钱的人家,我们自然就要多收一点。若是寻常人家,我们就免费。我见你们虽然住在城主府,但房舍和室内陈设都很简朴,想来也不是富裕之家,所以这次我免费。”
紫衣女子怔怔地望着凌云,一时竟难以置信。躺在床上的中年美妇望着凌云,半晌才轻叹道:“世人都说天芦谷医者都是仁人,我本不信,今日一见,此言非虚啊!若曦,还不赶快谢过凌公子!”
紫衣女子回过神来,向凌云盈盈一礼道:“凌公子如此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日后凌公子但有所求,只管吩咐!”
凌云摇摇头道:“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姑娘不用多礼。”
紫衣女子知会了母亲一声,自己送凌云走出正房。
来到小院中,凌云回头看了看这个小院,忽然询问道:“若曦姑娘,我见这一带房舍都很简朴,与前面那些华丽的建筑迥然不同,不知这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紫衣女子看了看凌云道:“这一带住的大都是长孙家族的仆役。”
凌云望着紫衣女子道:“姑娘家也是长孙家族的仆役么?”
紫衣女子摇摇头,轻叹一声道:“我们是长孙家族的旁支。”
凌云愣了片刻道:“那你岂不是叫长孙若曦了?”
见紫衣女子点点头,凌云沉吟片刻道:“你家就你和你母亲两个人么?”
长孙若曦摇摇头道:“还有我爹,不过,他被关起来了。”
凌云惊讶地询问道:“关起来了,为什么?”
长孙若曦看了看凌云,轻叹一声道:“因为他不愿意参与城主府的一些行动,所以得罪了城主,已经被关押了五年多了。”
凌云不由哑然。没想到同是长孙家族之人,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长孙若曦见凌云默然,想了想,接着道:“凌公子,你乃仁心医者,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凌云看了长孙若曦一眼,点点头道:“你说。”
长孙若曦轻声说道:“我劝公子尽早离开这里!不要为了城主府的治疗费而毁掉了天芦谷的美名。”
凌云一愣,惊讶地问道:“这是为何?”
长孙若曦并不回答,却向凌云反问道:“难道凌公子替人治病疗伤,从来不过问自己治疗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凌云摇摇头道:“在我们医者眼里,只有病与不病之分,伤与不伤之别,我们并不看那些病人伤者的身份地位和品行。”
长孙若曦摇摇头,盯着凌云,幽幽说道:“可若你医治的是豺狼虎豹,他们一旦伤好,就会继续去残害别人,你的医道越高,造就的凶手就越多!你岂不是帮凶么!你与那些豺狼虎豹又有何异!所以你替那些人疗伤,其实就是在害人!”
凌云望着长孙若曦:“按你的意思,莫非我替人诊病疗伤,还得先将别人所有一切调查得清清楚楚不成?那我岂不是得先了解你们家的情况,然后才决定治不治么?”
长孙若曦摇摇头道:“虽然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可有些伤病者的恶名早就人人皆知,你难道也要医治么?”
凌云道:“不知姑娘所指何人?”
长孙若曦道:“你在城主府客卿院不是正做着这样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