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国都上京,坐落在大夏北部广袤的清河原。
上京城方方正正,占地万顷,城墙高千仞,在平坦辽阔的清河原中,显得无比雄伟。整个城池人口数十万,城中百业俱兴,高楼鳞次栉比,显得无比繁华。
上京城中心有座四季常青的低矮小山,叫做万岁山;万岁山下有个永不封冻的弯弯湖泊,叫做琥珀海。
坐北朝南的大夏王宫,就坐落在这万岁山下,琥珀海畔。因为王宫建筑几乎都是由暗红的岩石筑成,而且王宫外围也是一圈非常高大的红墙,因此,这大夏王宫又叫做红宫。
这王宫只在南面开有一座高大的宫门。宫门外是一条宽阔而清澈的河流,河流上三座白玉石拱桥。穿过白玉石拱桥,迎面便是两座高大雄伟的宫阙。宫阙下,肃然站立着两排手执长戟的王宫侍卫。
穿过宫阙进入王宫南门,一条平整笔直的白玉石宫道穿过王宫内宽阔的广场,直抵广场尽头的雄伟大殿。殿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宽大的蓝底金边匾额,匾额上写着“勤政殿”三个金色的大字。
勤政殿以白玉石为殿基,殿基分为三层,每层共十二级台阶,总共三十六级。白玉石宫道及三层白玉石殿基上,每隔一丈便站立着一名腰挎长刀手持长戟的王宫侍卫,让整个大殿显得庄严肃穆。
时值寒冬,北风呼啸,飞雪飘零,上京城银装素裹,大夏红宫在这洁白的世界中,显得无比静美。
勤政殿内,一名身着紫金龙袍神情冷峻的中年人坐在宽大的雕龙案桌后,认真地阅读着一本奏折。
这名中年,正是大夏当今国主——东方靖弘。
好一阵,东方靖弘将奏折向案桌上一放,皱了皱眉,望了望殿外的漫天飞雪,向静立在一旁的一名红衣带刀侍卫询问道:“周笃筠和程子龙还没有来么?”
那侍卫躬身道:“王上,属下已经派人再次去催促了,想来周大人和程大人便快来了。”
东方靖弘微闭双眼,一手轻敲着案桌,摇摇头轻叹道:“平日上朝之时,文武百官将这大殿站得满满的,待真要商议大事之时,竟然找不出一两个可以替寡人分忧之人!唉!”
便在这时,那名侍卫见一名身着红色蟒袍的老者和一名身着暗紫蟒袍的老者穿过殿外主道疾步来到殿外,正在抖身上的积雪,赶紧轻声说道:“王上,周大人和程大人已经候在殿外了。”
东方靖弘猛然睁开眼睛,点点头道:“叫他们进来吧。”
红衣带刀侍卫疾步来到大殿门口,向守候在大殿门外的两名老者说道:“王上传唤二位大人,赶快进来吧。”
两名老者进入大殿,疾步来到朱漆方台下,跪地叩首道:
“微臣周笃筠,叩见王上。”
“微臣程子龙,叩见王上。”
东方靖弘点点头,望着这两名老臣道:“都起来吧。寡人今日传唤你们,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商议。前几个月,天鹰国暗自不断调动军队,我们都以为他们要挑起战争,便也暗中调集军队布防在万壑山几处关隘。不料入冬以来,他们竟没有了动静。周爱卿,你是负责兵部的,你觉得这天鹰国究竟意欲何为啊?他们究竟会不会对我们动手呢?”
身着红色蟒袍的周笃筠躬身说道:“王上,天鹰国必然南下!”
东方靖弘盯着周笃筠道:“你何以这么肯定?”
周笃筠道:“天鹰国和我大夏之间,虽时战时和,但每逢天鹰国遭遇奇寒,则必然大举南下!今年入冬较早,多日来大雪不断,北面天鹰国早就冰天雪地,几无储蓄的食物了!所以,微臣断定他们必将大规模南侵!眼下的平静,不过是大战之前的短暂平静而已!”
东方靖弘点点头,望着脸上有一道刀疤身着紫袍的程子龙道:“程爱卿,依你之见呢?”
程子龙躬身道:“微臣与周大人意见一致。”
东方靖弘点点头:“看来,我们与天鹰国之间的这场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了!程爱卿,你曾与天鹰国交手多次。在你看来,天鹰国这次将选择哪里为突破口呢?”
程子龙毫不犹豫地说道:“按照前方探得的天鹰国军队动向,他们这次应是分兵两处,一部从万壑山东段麒麟关一带发起攻击,意图抢掠我燎原郡;另一部则从万壑山中段的温泉关一带南下,图谋劫掠富裕的云中郡!”
程子龙话音刚落,周笃筠立即向东方靖弘躬身说道:“王上,微臣不认同程大人的见解。微臣以为,前段时间天鹰国军队调动不过是假象,故意引诱我们分兵。他们的攻击点,应该就是温泉关!”
听了两名老臣的分析,东方靖弘皱了皱眉,缓缓说道:“寡人今日收到一份奏折,这奏折分析了北部的形势,提出了一个非常惊人的见解,说天鹰国在大夏北部的一切军事调动和攻击都是障眼法,真正的意图,是要从西边郓王朝的火炎郡偷越万壑山和武陵河,然后直扑上京,待攻克上京后,再将我北部万壑山数十万军队彻底围歼!”
听了东方靖弘的介绍,程子龙一愣,接着摇头道:“王上,这简直是异想天开!怎么可能呢!”
周笃筠也道:“王上,这想法确实太疯狂了!天鹰国怎么可能冒着郓王朝和我大夏联手的危险,穿越郓王朝的火炎郡来偷越万壑山和武陵河呢!这奏折究竟是何人所上,胆敢胡言乱语,扰乱视听!”
东方靖弘缓缓说道:“此乃寡人前不久册封的宣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