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准备就此打道回府的时候,凯文将手电再次四处晃了下看是否有所遗漏,突然间他留意到一楼走廊的尽头的似乎暗藏着一扇不易察觉的小门,示意后者查一下地图那是什么地方,林岚却立即无奈地耸耸肩,将那张就连厕所都清楚标注的地图举到了对方面前,凯文所指之处却是一片空白,恍如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事到如今,只能自己进去一探究竟了。
凯文二人小心翼翼地走到这扇被刷成了几乎同墙面一样颜色的门前,若不是因为光影的差异凯文他们很可能就此错过,而门的四周则被牢牢地焊死,门把手也被强行卸除,显然猎人们不想任何人窥探门背后的世界,无从下手的凯文立即知趣般地后退一步让开,示意林岚赶紧上前解决,不由得引來对方一阵白眼,很明显凯文是在变相暗示她比较擅长使用暴力解决问題
不过,林岚在认真观察和考虑之后,决定还是不要硬碰硬为妙,显然眼前的这扇门是向外开的,要想运用之前的手法必然会致使连门带框一起踢飞,对此能否成功林岚可沒那么大的把握;但这并不意味着问題会变得棘手,事实上她准备的有微型激光切割机,原本只准备用來处理保险箱的。
看似固若金汤的金属门瞬间被林岚轻松搞定,在她让开的瞬间起初与墙面融为一体的门轰然倒下,紧接着一张无比狰狞可怖的脸出现在他们的灯光之下,披散的长发恍若荒野的杂草般纠结在一起,却依旧无法掩盖其腐朽干瘪的面容,一双充满着惊恐的眼大大地瞪着他们几乎要突出來,原本是嘴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一个大洞,而那双枯骨如柴的手向前猛地抓去,恍若要将眼前的一切彻底吞噬。
被惊到的林岚正准备再次开启手里的激光切割机将这个怪物大卸八块,却被凯文拦了下來,他敲了敲面前的玻璃门,示意对方他们其实是安全的。虽然眼前的景象让人觉得极不舒服,但是凯文依旧保持着一份镇定地观察起來,恍若一个考古学家正在查看新出土的木乃伊般仔细认真,他必须要在进去之前确定这具躯体的安全性,他可不想这是猎人们又设下的一个陷阱。
突然间,那具骇人的躯体突然嘴部似乎动了动,这不由让原本就紧张的两人顿时连连后退,难道说眼前的这个并非普通的人类尸体,而是一个被猎人关押直至成为枯骨的吸血鬼,这种事情并非不可能,吸血鬼虽然不死,但是仍然需要人血的支撑,时间一久就会开始干瘪枯萎,却又不会彻底腐化消亡,只能饱受本能与现实巨大冲突的折磨,可谓生不如死,,或许,被自己封印在棺材中的蜜雪,已经开始品尝起这番非人的滋味了吧!
可就在凯文为这种猜测心生疑虑的时候,突然间一个黑色的甲虫从躯体脸上的黑洞中爬了出來,散发出深蓝色微绿的光芒,消失在恍若荒草般的头发之中,凯文随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显然刚才的假象是这个到处乱爬的家伙捣的鬼,全然是虚惊一场,看來自己也受林岚影响不由自主地神经紧张、反应过激起來了,如今可以确信无疑的是,眼前这个吓人的躯体是具货真价实的死尸。
“那是什么东西!”林岚边用激光切割机小心翼翼地处理玻璃门的门锁边向询问道。虽然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倒霉家伙已经死翘翘,再也无法构成什么威胁,但是被其这样一直“盯看”着,还是会觉得心里毛毛的不舒服。
“圣甲虫!”凯文一边继续透过玻璃寻找虫子的踪迹一边回答道:“在古埃及,圣甲虫是非常受人尊宠的,甚至于将一些护身符制作成圣甲虫形状,而且埃及语里边的圣甲虫,也有诞生的意思,其起源是來自于圣甲虫的推粪球的生活习性,这种通过自己的努力,从无到有推出了粪球,就如同像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诞生了世界一样,如同整个宇宙诞生的一种重演……”
“别告诉我你说的是屎壳郎,
”林岚立即表现出不屑的神色,打断他的话问道,显然从她的语气看,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问句,而是一个类似于“你有必要把这种东西说得神乎其神吗”的责备。
将玻璃门拉开的瞬间,林岚向后猛地跃出一步,任凭那具丑陋的尸体砰然摔倒在地上,变成扭曲的一团;已经浑身是灰土的她,可不想给自己找更多的麻烦了,而另一具女孩的尸体也随着他们的深入而被发现,穿着灰白色大褂的她卷缩在墙角,仿佛正可怜地窝在那里哭泣一般,鉴于之前的经验还是不再好奇地打扰她为妙,不过其身旁放着的一本厚笔记本却引起了凯文的兴趣,他轻轻地拾起來拍去表面厚厚的灰尘,借住手电的光开始缓缓翻看起來。
林岚则检查起房间的其他地方來,从一些破烂不堪的实验用具和生活用品來看,这两具尸体生前曾在这件房间里生活和工作过一段时间,但出于某种原因被迫关在了里面,直至最终死神的到來,而且以门口那具尸体的样子來看,她们并非死于缺少食物和水这种原因;那么,会不会是因为某种疾病,某种治不好的流行病,使吸血鬼猎人们迫于安全考虑不得不将之关在这里任其自生自灭,这种处理方法在人类历史上经常出现,诸如在未能解决霍乱和天花的恐怖岁月。
突然间,思绪万千的林岚突然觉得有什么咬了自己一口,有些吃痛地收回放在铁柜子上的手,只见一个圣甲虫出现在视野之中,显然这个不知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