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完成你的筑爱仪式了,”杰西卡见凯文恢复得差不多,将筑爱的事情提上了议程,“他现在的状态无意识再好不过的了,继续拖下去只可能变得更难下手。”
见蜜雪许诺地点了点头,他随即表现出一脸的严肃,恍若执法者般无比庄重地说道:“蜜雪,将你的右手伸给我,然后闭上眼睛,在心里默想你对凯文所有的爱,浓烈的爱、深沉的爱、炽热的爱!你所给予的爱越强烈,我将传递的爱也将越丰盈,所产生的效果自然越好,以便在摘除他心灵里另一个女孩的爱之树后,将你给予我的一切以最强盛的姿态深植于那份空虚的沃土之上。”
杰西卡的话虽没有什么富贵华丽之词,却恍若有着魔力一般让人瞬间肃然起敬,顺从地按照其所言的去做,没有丝毫的猜测与疑虑。
蜜雪回想着她与凯文那些甜蜜的过往,不由得微微扬起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那时的他们多么的无忧无虑,不用思考太多,也不用承担太多,只需要用快乐填满那些永无止尽的空闲时间,让永恒的生命看上去不像是在虚度。
然而,当她细细去品味某些美好细节的时候,记忆却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恍若掉入水里的画卷,所有的色彩和景象都慢慢地晕开,恍若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雾,再也看不清、忆不起、想不通、摸不透。突然间,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同样的事情在她的生命里发生过;可是这样的事是何时发生的,铸就了怎样的未来与结局,她却又不甚清楚,模糊如同昨夜做过的迷梦。
有那么一刹那,她甚至觉得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深爱着凯文。
心满意足地松开紧握住蜜雪的手,一脸严肃的杰西卡会心一笑,他知道自己依然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所期望的东西,而他真正计划的好戏还在后头。缓慢地踱步到凯文的身边,他悠悠地蹲下,边向对方伸出手臂边娓娓地暗示道:“可怜的凯文?麦克莱恩,是时候让我帮你解脱出与夏梦梵的苦爱之河了,将有一份新的爱情将在那片纷乱之地发芽生根……”
杰西卡的话尚未说完,便被突然挥手排斥他接触的凯文给呛了回去,后者一脸厌恶地望着他两眼,便转身端坐在了地上,摆出了要与之对峙的架势,那眼生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对方——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有些迟疑,杰西卡最终还是退了回去,但是却并没丝毫慌乱的神色。他随即在蜜雪耳边轻声解释道,自己会找准机会下手,但是现在立即硬碰硬地施法绝对不是上策,很有可能弄巧成拙,反而误了大事;后者虽对于这样的局面并不满意,但是也别无他法,也只能许诺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凯文缓缓地站起身来,他有些不稳的身体依旧需要新鲜血液的滋养,只不过不再像最初那么强烈。而早已被吸干的空皮囊随即从他怀里徒然地跌落下来,因为血液的彻底丧失,朋克风的女孩已然萎缩地几乎失去了人样,而起初寄居在其中的小飞侠也趁最后的时机逃脱了出来,呆在一个走向灭亡的躯体里,对身为幽灵的他而言,绝非是什么好事。
轻轻地拍掉了身上的尘土,凯文气淡神闲地轻笑着踱步到蜜雪身边,饶有趣味地询问道:“首先,我得谢谢你帮我带来如此美味的午餐,我还以为自己会一辈子风干在这里被老鼠啃着玩呢!不过,作为我帮你欺骗自己女友的交换条件,你该做的事做到了吗?别告诉我说,你已经把自己该履行的承诺给忘记了,黛儿大小姐。”
“呵呵,你是不是血没喝够脑子不清醒,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说一定要帮你救夏梦梵了?那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小小提议罢了,不一定非要执行。更可况,就算你如今想跟夏梦梵在一起,估计也没这个机会了。实话告诉你,她马上就要同族长进洞房了,你又认为自己有多大获胜的可能?”蜜雪无所谓地摆摆手,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她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情,反而理直气壮地责备起对方来,“更何况这世界上女人多的是,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俗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
蜜雪的话尚未说完,凯文突然狂笑起来,仿佛对方说了极其有趣的笑话:“我想这话应该送给你自己,好一个天涯何处无芳草——既然到处是芳草,你为什么要死缠着我不放手,为什么不拆散我和梦梵你就不甘心?而我今天就算是死,也绝不能让你的阴谋诡计得逞!!!”
一直在旁边静观其变的杰西卡突然间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他似乎感受到了来自凯文身上的愤怒,而不仅仅是一种主观臆断的感觉;一钟不妙之感随即袭上心头,虽然他暂时说不清即将会出现怎样的状况,但他清楚,那绝对是极其可怕的事情。
碰了碰蜜雪的手臂作为最友善的提醒,杰西卡丢下一句“此地不宜久留,劝君赶紧撤退”,便谁也不管地提前跑路了。身为丧尸无比孤独的生活为他留下的唯一经验,便是在获得最大利益的同时,让自己远离人世间所有的纷扰与纠葛,那些通常是费心费神又吃力不讨好的东西。
知趣的杰西卡低着头拼命地远离着危险的根源,倘若不是衣服过紧行动不便,他几乎要狂奔起来,甚至连好奇的回头张望一眼,都会觉得是在浪费时间。然而,走过拐角处的时候,眼角的余光还是在无意间扫射到,地牢深处摇曳的火光中,一个被拉长的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