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自己当了半个月的酒吧老板,顺便品尝了不少鸡尾酒,但是碰见如此诡异的还是第一次。虽说安格斯其实已经交代的很清楚,只需要梦梵按部就班的做就可以了,可是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不仅要往里面插吸管,还要将其喝下去,着实让人有些心虚。
眼看着白兰地杯中的酒即将告罄,安格斯不由得半开玩笑地催促了一次。被逼得无路可退的梦梵仿佛下定了必死的决心一般,猛地一咬牙一跺脚,硬着头皮将吸管插了进去,紧接着不顾摇动的火焰猛吸起来。为了防止火焰可能造成灼伤,安格斯随即将子弹杯中的蓝香橙酒和爱尔兰乳酒倒入高脚杯中用以灭火。
就这样,已在心中自诩是小白鼠的梦梵抱着最坏的打算将杯中的酒一口气喝完,然而当有些烫的液体流入口腔之中刺激到味蕾的时候,一种由多种酒水奇妙混合而形成的特殊感觉,让完全出乎意料的梦梵顿时间愣住了,她从未料想过这杯看似诡异的鸡尾酒,居然会这么好喝。直到安格斯将缓解轻微灼烧感的白开水递过来,她才突然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梦梵,这杯林宝坚尼感觉如何,和我们分享一下你的感受吧!”安格斯谦逊有礼地向梦梵询问道,然而他对自己的杰作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因为对方的表情已然透露了她内心所有的秘密。
然而,事实却与安格斯想象的不太相符。本应该对此大加称赞的梦梵,突然支支吾吾地犹豫和踟躇起来,几欲开口却又戛然而止没说出来,急得一旁的安格斯以为她出了什么状况,生怕对方因为自己的先斩后奏,出于报复说出什么砸场子的话来。少顷,梦梵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坦言道:“实在是太好喝了,好喝到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用语言来形容了。”
此话一出,围坐在桌旁的众美人立即争相要求安格斯帮自己制作一杯,而后者原本提到嗓子眼儿的心也顿时放了下来,笑着招呼各位说人人有份,一个都少不了。
梦梵则自觉退了出来,悄然离开了厨房。她刚刚之所以那么久才给出对方回应,其实是故意的,这叫作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让他略微地紧张一下也是应该的;如今她这个托的作用发挥完了,就没必要继续搅和被众美女团团围住的安格斯,让他好好享受一下成功男人的幸福吧!
再次回到大厅的时候,伊娃的那些朋友已经开始彻夜的狂欢活动了。远处的舞台上,各色奇装异服的家伙轮番上阵地跳到舞台上,似乎所有人都希望能借此机会一展下自己的歌喉,几个小时过去了始终未曾间断过。好在酒吧的隔音效果还不错,加之离居住区还有一段的距离,因而还不至于到扰民的地步。
而余下的人则在大厅内举杯狂饮,有些还温文尔雅,注意形象,有得则已经面目狰狞,原形毕露,泼得到处都是鲜血,恍若一间骇人的鬼屋;其间甚至还夹杂着一些放纵者毫不顾忌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而发出的不和谐的声音,令小心翼翼行走于其间的梦梵直皱眉头。
唯一值得她庆幸的是,伊娃特地在邀请函上强调不准来宾携带血袋,也不准有任何过激杀人的行为,使今夜的尖牙酒吧免于成为尸体遍野的案发现场。
“梦梵,总算找到你了,”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伊娃突然叫住了她,后者如今是一身素白色的旗袍的装扮,上面有两滩红色的印迹不知是荷花还是鲜血,“你能不能让大家在多休一天的假,我原本以为提醒了各位来宾注意事项,就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没想到大家一高起兴来,酒吧还是被弄成了这样。我担心明天白天收拾不干净,所以想跟你商量一下宽限一天;另外,狂欢结束后我会找人清点一下财产的损坏情况,绝对一分钱不少地照价赔偿……”
“赔偿的事情我想就算了吧,”暗自庆幸这帮家伙没把店给砸了就谢天谢地的梦梵,不过她也不想为难伊娃,毕竟对方之前已经尽量帮自己减免不少损失了,而且为难自己的摇钱树对她也没有任何好处,“晚上两散天开门都没问题,前段时间酒吧事情太多大家难免有点累坏了,多放两天正好可以好好休整一下,没什么不好的。
“倘若店里坏掉的东西不值什么钱,诸如只是些桌椅板凳杯子餐盘什么的,你也就不用赔了;反正你也不要我发的工资,这就全当是你为尖牙酒吧工作的酬劳好了,我们这也算是互不相欠。唯一我没办法解决的,就是这喷的到处都是的血迹,还得劳烦你找专业人员好好清理一下;你也清楚,人类向来对这种事情比较敏感,就怕惹出一些不必要的是非来,大家都麻烦,你看如何?”
“既然你都这样体谅我了,只余下这点小事有什么难的?绝对给你清理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到时候我亲自监工,”伊娃二话没说地答应了下来,“无论如何,这次假面舞会能举办的如此顺利,还是要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有同伊娃寒暄了几句,觉得有些闷得慌的梦梵决定出去透透气。她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吸血鬼之间,就像是玩某种益智类型的小游戏般,躲过所有可能的威胁和不能靠近的区域,好不容易才从到处充斥着血腥味的尖牙酒吧逃脱出来,走入了凉爽寂静的夜色之中。
本以为就此可以喘上两口新鲜的空气,却不料刚走没有两步,突然迎面遇上了一帮着装正式而同一的家伙,月光的照耀下的一个个人脸色肃静地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