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之前在浴室里被杀、并挖去肺部的女孩,是你的女友?”梦梵一脸惊讶地看着此刻正靠墙而坐的梁秋,对于一个连最后一点自尊都败下来的人,凯文觉得已没有丝毫束缚的必要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把对方身上的所有武器都收缴了,其携带军火数量之多令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梦梵颇为咋舌。

梁秋整了整自己被凯文撕烂的衣服,有些狼狈地说道:“事实上,我们是发小,也就是常说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只比她大一个月……”

“可你看上去却比她大十岁,”梦梵毫不客气地评价道。然而等话说出口,她才意识到太过于直白,于是亡羊补牢地说道:“我的意思是成熟,这一点对男人而言很重要,你懂的。”

“事实上,她跟我分手时,也是这么说的。”梁秋一脸悲伤地说道,仿佛回忆起了最深沉的痛,“要知道,当初加入什么破吸血鬼猎人训练营,吃那份苦,受那份罪,都是为了能和她在一起;而她呢,却跟着一个叫轩辕冷焰的小白脸跑了。那么,我熬了这么多年又算什么?”

听到了某个熟悉的名字,梦梵不由得惊讶地望向凯文,后者也不约而同地看着她,仿佛心有灵犀的默契。然而下一秒,“问题少女”梦梵立刻向伤感的梁秋抛出了自己的问题:“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帮她报仇呢?她那样无情地抛弃了你,如今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应该是高兴才对呀……”

“你懂个什么!”梁秋猛然打断梦梵的话,他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无论她对我做过什么,你也没资格在这里对她品头论足。我爱着她,无论她如何待我,这份爱却是始终如一的。倘若她离开我能找到幸福,那么我愿意放手;而在那之后我能干的,便是为她祈祷守候。如今物是人非,我唯一能再为她做的,便是找寻出一切的真相,给她一个交代,使之能安心地前往永生的彼岸,我也便心满意足了。”

听了他的述说,梦梵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事实上,梁秋的心情她是可以理解的,当初凯文同自己提出分手时,她也抱着同样的心态,为凯文再做最后一件事;只是,梁秋陷得太深,也过于痴情。他对于那份爱情的执著与不舍虽令人感动,却也是将他拉向悬崖的羁绊;表面上看似放了手,在内心里却在试图抓得更紧,而这一切的苦楚,只有他自己清楚。

对于这种煽情时间,凯文倒是没有丝毫的兴趣。大致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凯文最后摊牌地说道:“我想,从某些方面而言,我们的目标和利益是相同的,都是为了寻找到真正的凶手而来;只是,以你之见,我们之间是否需要进一步合作?这样做无论是对于你我,都是有益处的。”

“合作?我……我拒绝。”虽然梁秋的答案是否认,但是他的迟疑却让凯文知道依旧有回旋的余地。只要这只鸡蛋有裂缝,凯文就还有机可乘。

“我并不想逼迫你什么,因为你对我而言本就没有任何价值,”凯文不以为意地激将道,“之所以想跟你合作,不过是出于对你的同情罢了。以你如今这个样子回去,若被发现私自行动,必然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吧?倘若我们合作寻得事情真相,你也有个将功补过的理由。这其中的利弊已再明晰不过了,如今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假如我暂时同你们为伍,”梁秋有些犹豫地说道,“你知道我说的是假如,而且是暂时的;那么,你能确保我们合作的事不被队里发现吗?要知道,同吸血鬼为友可是重罪……”

凯文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对方,他不喜欢这种不爽快的人,毕竟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不用你在这里给我背那些死板的条条框框,要知道,我对那些吸血鬼猎人管理制度,比你熟上一万倍,我甚至知道每一句话后面到底用的什么标点符号。同时,我也在这里声明,对于不透露丝毫你我之间事情的保证,就像我能保证在瞬间置之于死地一般的肯定。倘若,你还要继续在这里说一些无关痛痒的废话,那么我们之前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欲擒故纵的兵法总是好用的。

“好好好,我答应就是,”梁秋最终妥协道,虽然依旧有些不甘心,“那现在有什么活我可以干?”

“你帮我把被子里的子弹先抠出来吧!我实在弄不动了!”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地忙着的梦梵突然发话了,她一直在奋力地处理着千窗百孔的可怜棉被,直到腰酸背痛腿抽筋才弄完了一小部分,仿佛这是一个看不到希望的浩大工程。得知是自己将之弄成这样的梁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主动跑到梦梵身边帮起忙来,并一脸好奇地讯问道:“美女,你们带棉被过来有什么用吗?难道准备在这里过夜吗?”

虽然已经结为盟友,而且对方主动提出帮助,可是梦梵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缄默地向凯文望去,后者则默许地点点头。被木子弹弄得一脸不快地梦梵,故作神秘地说道:“本姑娘可是会通灵法术的非凡之人,今晚要在此地施法以解少女冤案;如今却托你鸿福,在此干这等卑微之事,呜呼哀哉,这真是天理难容呀!”

此话一出,梁秋顿时大为惊异,随即毫不客气地把整床被子都抢了过去,蹲在角落里独自捣弄起来;扮演巫婆玩得正开心的梦梵,突然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当她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对忍住爆笑的凯文耸耸肩,表示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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