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上完一道‘色’后,秦起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现在,在他画架前的,是一幅全新面貌的《夜‘色’灯影中的悉尼》图,这幅图用了大面积的流光和暗影,让画面产生一种光和‘色’在画面中奔洒的感觉,而光‘色’之中,绘画的主体悉尼歌剧院便以一种如水中睡莲的姿态呈现,之所以说是水中睡莲,是因为在悉尼歌剧院形态的处理上,秦起有意地把它向莲的姿态转变,因为朦胧和微‘抽’象化的处理,歌剧院在帆船的形态之外,确实有了如展开之莲的姿态,而这一物象所蕴含的静谧意象,也在秦起的笔下很好地表现了出来。。
整幅作品,虽说描绘的是夜‘色’悉尼的景象,却有了莫奈水中睡莲的意味,也可以看到惠斯特勒《黑‘色’与金‘色’的夜曲:下坠的烟‘花’》这幅作品的某些影子,可以说,它跳动着大师的光芒,就如那时评论莫奈睡莲时说的话:
好的画作,它是一首诗,一首乐曲,让人们在接触它时,便有了美的感受。
秦起现在的这幅《夜‘色’灯影中的悉尼》便给人以一种美的享受,就是秦起自己,也对这幅作品表示了满意之‘色’,而他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是,在完成这幅作品后,他意识海中的“线条、形体、‘色’彩”纷纷到达了“‘精’通”中阶,这对于现在在段位上很难寸进的秦起来说,实在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伸了一个懒腰之后,秦起去了趟洗手间,这一幅画画下来,他憋的可是有那么点时间了。
让秦起大惊失‘色’的是,回来之后,自己画架上那幅刚完成的《夜‘色’灯影中的悉尼》图竟然不见了。
这是什么鬼?!
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所以整个雕塑间里并没有一个人,秦起实在想象不出竟然会在自己去洗手间这短短的十来分钟里发生了这样的事。
难道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着自己么?见自己不在,就盗走了自己的画?
这件事实在让秦起郁闷不已,急忙“回照”一番后,却不知是不是因为隔的时间太近了,竟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秦起又到雕塑室外找了一遍,也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一脸郁闷的秦起这之后也就返回了学生公寓,这个事情,也只有以后寄希望于自己的“回照”了。
而这个时间里,一个老头正一脸兴奋地敲着一间独立画室的‘门’,而从画室中漏出的灯光也昭示着画室的主人并没有睡觉。。
“道尔,快开‘门’,你看我带来了什么!“(因为渣英语,所以以后所有的英语就偷懒全用中文了),老头子砰砰砰地敲着画室的‘门’。
画室的‘门’很快就推开了,一个大胡子老头近乎是吼叫道:“托马斯!你知道你干了什么,你才打断了我一个绝美的构思!”
叫托马斯的老头完全不在意道尔的吼叫,而是避开托马斯的身子,挤进了画室之中。
“你要是没给我一个好理由的话……”道尔继续唠叨道,不过当他的目光停在托马斯新夹在画架上的画作上的时候,陡地收住了他的唠叨。
这幅画作,在光和‘色’的处理上,可以说是非常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特别是画作对悉尼歌剧院的处理,显得相当别致,而整幅画作在总体营造的氛围上更有一种极其静谧安然的感觉。
“怎么样?”托马斯有点得意洋洋地说道。
虽然一直习惯和托马斯顶撞,但这次,道尔还是点了点头,不过片刻后他又说道:“就是在一些笔法上,显得不够圆转,有那么一点生疏之感。”
托马斯也附和了一声:“是的,我也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过你知道我是在哪里发现这幅作品的?”
“哪里发现的?”虽然知道托马斯是在有意吊胃口,道尔还是询问道。
“一间学生的雕塑室里。”托马斯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是说这是一幅学生的作品?”这回道尔是真的有点惊讶了,学生中能把水彩画到如此地步,道尔这么几十年下来也没见过几个人。
这也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之后,秦起在水彩上的突破实在有些大,与之前他在安美时可以说已是判若两人,“‘精’通”中阶是个什么概念,就是安美的好些中青年老师,有些都只是“‘精’通”初阶这样的水平,而很多人‘花’几年或十几年之功,都不一定能升到“‘精’通”中阶上,至于“‘精’通”高阶,那在国内的水彩‘花’坛便能留下自己的一笔了。
秦起现在能处于“‘精’通”中阶这样的水平上,可以说在水彩一途上已是有相当不错的修为了。
不过道尔和托马斯惊讶的,更多的是秦起在处理这幅画时流‘露’出的灵气,整幅作品的静谧安然,可以说有种动人心弦的力量,这是道尔和托马斯最看重的。
“是个怎样的学生?”道尔明显地对这个学生产生了兴趣,对于在国际水彩界也能占据一席之位的道尔来说,自己所在的新南威尔士美术学院里出现了这样天资卓绝的学生,那他怎么也要去关注一番的。
被问到这个,托马斯挠了挠头,有那么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因为我是在经过一间雕塑间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因为太兴奋了就……你知道这么晚了,雕塑室里也没有人,我先借过来也就不奇怪了……”
“你是说你是偷来的么?”道尔有点无语了,托马斯说起来也老大不小了,为什么做事情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