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里有这些散‘乱’的小想法,所以一路上,顾佳宜都没说什么话,不过秦起倒是发现她很是瞪了自己那么两三回,让秦起很是有那么点小汗。。
回到寨子的时候,已经是大午后了,解饥的东西是放在铁架上烤熟的烤糍粑,秦起以前也就在超市里看过这种和年糕类似的东西,不过从来没有自己买过。
“好香!”旁边,顾佳宜最开始是皱眉头,不过烤熟后倒被那股香气吸引了。
“这东西糯米做的,很管饱,不过有点酿肚子,大家不要吃太多。”尹铁在旁边说了一句。
“这东西,我十几岁的时候吃过,想不到一隔三十多年再吃上,还真是让人有点怀念。”顾启航很有感慨地说道。
“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旁边,沈冰如问了一句。
“我哪可能什么事都跟你说。”顾启航说道,不过这句话出口后,他便意识到自己把话说岔了,当下呵呵地一笑,沈冰如则是瞪了他一眼。
秦起拿起一个烤糍粑,这东西刚烤好,拿在手上还真有点小烫,仔细吹凉了后,秦起先试着吃了一口,糯糯吹软的,也‘挺’香,还‘挺’不错,而这里的人会在糍粑上蘸一层辣腐‘乳’,秦起也试着蘸了。
还别说,味道添了一股香辣之后,倒更有风味。
这特别的“午餐”吃完后,有午睡习惯的秦起便直接躺到了炕上,顾启航大概是通过今儿的‘射’猎发现自己的枪击不是那么一回事后,同着尹铁到这里的“猎户”家取经去了,顾远途也跟着去了。
剩下的骨朵儿等人,也睡起了午觉。
虽然中间隔了一个沈冰如,不过秦起还是觉得顾佳宜在某个时候里“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好吧,秦起果断觉得自己有点想多了,把身子转了个个后,便睡起大觉来。
在这里过雪冬,活动上并没有什么多的安排,和“体验生活”差不多,秦起也并不想来一趟哈尔滨,就是看了一回冰雕展,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除了打猎活动外,便是同着当地人一起去采参,再就是对那些猎皮兽骨什么的,寨民会在上面鼓捣着再加工,秦起同着尹铁等人偶尔也会搭把手,不过秦起更多的,还是写生。
现在秦起写生,不是像顾佳宜最开始看的那样,是一团看不出什么东西的“‘抽’象写生”了,而是实景写生,且这些写生除却铅笔之外,秦起也会在屋子里暖和的地方,做一些国画写生之类的。
山水画写生,对秦起等从西方素描、速写教育入手的人来说,有一个很大的忌讳处,便是他们中的一些人会以西画速写的方法直接移植入国画山水?写生中,把国画写生等同于硬笔明暗速写或线描速写,这样做的直接恶果是当速写得心应手之后,无论平时随手挥写,或严肃的创作,所画之作几乎全为一副“速写相“,也就是说失去了山水画和笔墨的意趣,从而让作品流入了低品无格之列。?
像秦起这种很想在西画与国画中搭起某座桥的人来说,这方面的“‘诱’‘惑’”也很大,而一旦让国画在笔墨的具体呈现上表现出一种“全西画”的趋势,那国国作为一个独立画种的绘制来说,那是彻底失败的,好在秦起对这一直存有一颗提防之心,所以无论怎样想着借鉴西画的长处,他都是把笔墨放在第一位的。
而笔墨在,则国画的意蕴和‘精’神内核则在。
这一个写生的过程,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中得心源”的过程,西画重再现,国画重表意,所以国画写生的要求与西画严谨的表现物像并不同,它有一个画者主观再创造的过程。
人心人境不同,所表现的画境便可以完全是两样,所以,即使是国画写生,它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一个“唯心”的课题,我手写我心,古岂能拘之?眼前之景岂能拘之?
不过话虽这样说,但它还是有一个程式的,从最初的选景,到静观,到凝思,到绘之于笔下,这有一个从物到眼到心再到手的过程,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意匠加工,而这个过程中便有很能体现出国画特‘色’的几点:
首先便是剪裁取舍,说起来,中国画艺术,非常长于大胆剪裁,所以的“留白”一直是国画里最具“神来之笔”的一个地方,这近乎可以用维纳斯的断臂来比拟了。
其次便是失实夸张,这是国画不同于西画的透视原则决定的,因为国画遵循的是散点透视,所以一幅画中,可见的,不可见的,万般景象,都可以纳入到画中来,真有“集天下大观于一地”的气势。
再就就组织经营位置,这是国画法所谓的章法,国画的章法,如果讲玄了,便是非常注重‘阴’阳,讲实了,便是国画会非常着意于表现开合、虚实、奇正、藏‘露’等等互相对立的面,正是这些对立造成了国画的丰富面貌,成就了独属于东方的绘画技艺。
现在秦起画画的时候,除却骨朵儿外,顾佳宜也喜欢蹲在一旁看了,从最初的撇嘴和不以为然,到后面,顾佳宜也很有点觉得骨朵儿说的“秦起画画画得很不错是对的”。
就比如,现在秦起表现的北地雪林,便很有他们之前走过的某处地方的影子,只是在局部一些景物的处理上,有些微调罢了,且让眼前的景‘色’,‘蒙’上了一层非常静谧、清冷的气氛,且虽然清冷,却是那种带点出尘的、好看的清冷。
就是顾佳宜,也觉得秦起笔下的东西,比她眼见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