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山里,不再是处处翠绿一片,放眼望去尽是光秃枯败,这给林少军和狗子找药材造成了一定难度,因为无法以叶子来直接辨认药材,他们只能走的很近看枝干。 虽然差不多中午的时间,但气温真的很低,尤其是山里,山风吹过令人止不住的颤抖,林少军都不知道为了吃这一顿羊肉到底是否值得?
晃眼间一小时过去才挖了不到一半药材。
幸运的是来到一个山坳,狗子发现了有一大片所需要的药材,他自己先开挖了起来,林少军坐在旁边的乱石堆抽烟。等狗子挖累了才换他动手,不想狗子让开的时候打了一个滑,随即怦一声,然后哗啦一声,狗子摔在石堆里,额头给磕破了,人晕了过去。
林少军大惊失色,连忙去拍打狗子的脸,想把狗子弄醒过来,结果狗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林少军不敢耽误,连忙丢下已经挖好的药材背着狗子下山。
回到青云街以后,林少军大声喊着,许多人都跑了出来看怎么回事,林少军让他们接过狗子,往管理区的卫生站送。
林少军自己也跟着,走出街口,天海叔从后面追来,一把拉住林少军:“怎么了,你有事没事?”
林少军道:“我没事,狗子有事。”
“你后背都是血,你真没事?”
“都是血?这怎么可能?”
说话间林少军连忙把自己的大衣脱了下来,果然都是血。
没道理啊,狗子是伤了额头,没流这么多血,这怎么回事?来不及想,林少军连忙追上那几个抬狗子的人,结果那么一看,狗子上腹部都是血,已经染红了衣服。
天,这衣服很厚。
连忙地,跟过来的天海叔拉开狗子的衣服看,发现肚子上一寸的部位有个洞,血就从这里流出来,天海叔手忙脚乱用衣服捂住催促着赶紧往卫生站。
匆匆来到卫生站,医生忙碌着给狗子止血,尝试唤醒狗子。而他在弄伤口时,天海叔把林少军拉到外面道:“那是子弹孔,气枪的子弹。”
林少军脸色一变:“子弹?你没看错?”
“绝对没看错,这得送去县郊医院,我回去开摩托车。”说完天海叔就往青云街的方向跑,林少军则返回卫生站里面。刚站了五秒不到,医生就说他这里只能暂时止血,人得送去大医院,而且必须要快,这人越来越虚弱了,怕耽误了救不回来。
林少军听完以后脑子嗡嗡嗡在响,仿佛有几千只蜜粉肆无忌惮在里面横冲直撞般。真的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中枪?林少军拼命回忆,突然想起来狗子倒在乱石堆发出哗啦声之前,先听见的是怦一声,当时林少军没想那么多,因为两种声音就在一秒间完成,现在看来那莫不成是枪声?
谁开的枪?干嘛要开枪?
不多久天海叔开着摩托车到了,林少军坐上去,然后医生和另外几个人帮忙把狗子放上中间,林少军扶着狗子,天海叔开车,一台车三个人往县郊医院狂奔。
到了县郊医院,天海叔冲里面喊救命,随即有医生出来,弄清楚状况以后拉来病床车,把人拉进去,送进手术室。
林少军和天海叔在手术室外面等待着,彼此都很焦急,很不安,尤其是林少军,因为子弹应该是打向他的,当时他要换狗子休息,双方换位置,如果狗子救不回来,狗子那绝对百分之一百是因他而死。
越往深处想,林少军就越害怕,他道:“天海叔,狗子那个位置中枪能不能救回来?”
“应该能,这气枪虽然也能打穿,但因为子弹构造的缘故,在体内的杀伤力不大,如果不是打中致命部位,救回来的希望很大。”
“一定得救回来,他这是无意中给我挡的子弹。”
“当时到底啥情况?看见人没有?”
“没,我当时都没反应过来那是枪声,就听见怦一声,然后是狗子摔在乱石堆哗啦的一声,两个声音间隔太短,我就没多想,但肯定是打向我的,当时我和狗子换位置,他休息,我接过来挖药材,我坐在乱石堆上面的高度差不多就是狗子站着中弹的位置那么高,就是说打的应该是我的脑袋。”
天海叔听着冒出了冷汗:“这事要报警,必须报警。”
林少军同意这样做,因为查气枪的来源,警察的力量比任何力量都大。
天海叔拨打了报警电话,五分钟不到县郊派出所来了五个警察,询问林少军当时的情况?又说要去现场,林少军想先确定狗子这边的情况,他们才没有勉强,和林少军一起等待着手术结果。而在这个过程中,江雨荷和邓嘉琪一起赶了来,江雨荷是狗子的亲嫂子,所以很激动,等问清楚状况以后,整个人目若呆鸡说不出话,想哭都哭不出来,邓嘉琪在安慰着她。
过了有半小时,手术还没做完,外面又进来一伙警察,有六个之多。林少军以为是身边警察叫来的,结果却听见身边的警察和他们打招呼,说了一句这么巧?他们说抓人,随即几个人就把林少军按了上手铐,天海叔想反抗,林少军说了一句不要,然后吼道:“抓我干嘛?”
带队的警察道:“你昨晚是不是在县中心区前进路的飞跃ktv打架了?”
林少军道:“这不废话么?你们就在外面看着。”
“承认就好,小胖死了。”
“这跟我有毛关系。”
“这个不到你说有没有,走,回去说清楚。”
“凭什么?”天海叔大声吼着,“你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