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人齐心协力共同努力下,总算有惊无险地把困在下面的两个五十多岁的老人顺利救起来。-..- 两个消防战士背着他们往村口狂奔,带去‘交’给医生诊治。剩余的消防战士继续搜救其他人,他们都已经很疲惫,却一刻不敢歇息,甚至一口水都没敢喝上。用他们的话说是,喝一口水的时间可能就会失去一条可能获救的生命,所以他们不敢耽误哪怕一秒。
消防战士走远了,另一边拉绳子的蒜苗走回林少军身边,看林少军一身脏,他道:“老板,你身上都脏了。”
林少军目光还投在那些消防战士身上,哪有空管脏不脏。而且这种时候了还管这些就没有人‘性’了,看看消防战士们?林少军头一次从心底里佩服这些人:“脏就脏了,走吧,看看那儿还需要帮忙。”
“不先找人么?”
“你去帮忙,我自己去找找。”
“你们找谁?”和林少军一起拉绳子的中年人问,这家伙力气很大,而且很壮,刚刚拉绳子,林少军喘气如牛,他却无比淡定。
“我们找……”
突然,村口那边传来喊声,打断了林少军的话:“快来,快来,这儿需要帮忙。”
中年男人拍拍林少军的肩膀,赶忙往村口方向跑。
看着他的背影,蒜苗道:“看这人的步伐和神态,他会功夫。”
林少军白了他一眼:“你越来越像欧阳燕了,什么事都观察一通、分析一通,你能再无聊点不?赶紧去帮忙。”
蒜苗去追,林少军走向河边,去问坐在河边歇息的一个老人,林当然的家在哪儿?他一家人情况如何?林当然就是林少军他爸的名字。根据江雨荷发来的信息,他一家五口人,他们夫妻,一个老人,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那是林少军的弟弟和妹妹。
老人看了林少军几眼才道:“他们一家没事,掏出来了,老人在镇医院,媳‘妇’看着。”
林少军松了一口气:“孩子和林当然呢?”
“孩子在外地工作,林当然,刚刚和你拉绳子那个就是。”
老人没再理会林少军,继续参与进梳理河道的工作之中。看模样他至少已经六十岁,头发发白了,双手皱纹满布,身材还很是瘦弱,但却尽着自己的力气挽救家园。林少军看看他,又回头看看村口方向,心里一阵慌‘乱’,刚刚那个就是……林当然,就是自己的父亲?
很显然,那和林少军想的不一样。
这里面的悲剧还在于,明明是两父子,面对面说过话却不认识。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很少见,林少军却碰见了,心里真的很难受。
而除了难受,还有疑问,前阵子他可没少上新闻,更没少在南坪闹出大动静来。江河童那边没有提供他父母的照片,他不认得他们不奇怪。他们不认得他,大概这里面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从没有关心过,甚至想念过他。
想到以上种种,林少军突然间不知怎么面对了。
不过既然已经到来,而且他们没事,这是上天的恩赐,不能白来,无论结果好坏,得带一个回去。
想清楚了,林少军快步往村口走,找到林当然,但他没有说破。当时的环境也不适合,大家都非常忙碌,帮忙把村子另一边救出来的几个人抬出外面的公路,送医院。等忙碌完回来以后,四周许多地方都发现了人,他们又都参与到抢救当中。并且整个下午都这样,很忙碌又很紧张、很害怕,因为那座山总会吓吓人,脚下的地有时候都会抖一抖。
万幸的是,最终山没有继续塌,到黄昏时所有能探测到还有生命体征的人都已经被救出来。不幸的是还是牺牲了许多人,包括一个消防战士。所以整个村子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息,这些家园被毁的人,没受伤和受伤不严重的人,全部都坐在村口的空地,看着眼前的废墟。
林少军也累坏了,和蒜苗坐在一棵树下,吃喝着慈善机构送来的水和泡面。慈善机构的人也把他们当成了村里的人,给他们泡面和水的时候还进行一番安慰。蒜苗原本想说不是的,林少军摇了摇头没让他说话,他自己对送东西的人说了一声谢谢。
慈善机构的人走开以后,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记者走过来,咔嚓咔嚓给林少军拍了两张照,然后盯着照片发呆了几秒道:“这不是南坪的林少军林总吗?”
林少军一愣,想否认,最终没有,而是道:“这位美‘女’记者真眼利,我脏的没人形了你竟然能认出来。”
“你有名啊!”美‘女’记者笑笑道,“我叫阮小贝,我报道过你们南坪的新闻,给我们这儿的人参考参考你的致富方法。虽然不太适合,但是林总,如果你有时间,能不能给我做个专访?”
“这个就不要了吧!”
“忙过了这阵呢?”
“再说。”
“那我能不能和你合照?”
“这个没问题。”
“谢谢。”美‘女’记者往人群那边招招手,找来一个同事把相机递过去。她自己赶忙走到林少军的身旁,和林少军来了两张合照,最后递给林少军一张名片道,“林总,如果你有了时间,随时联系我,就算去南坪做这专访我都没问题。”
林少军点点头:“好。”
美‘女’记者从同事手里拿回自己的相机晃了晃道:“你慢吃,我不打扰了。”
美‘女’记住走远以后,蒜苗道:“老板你果真是声名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