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恶狠狠的拽着女人,他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冲女人咆哮:“老子就说,老子这么好的牌,怎么就他妈的会输,感情是你这婆娘在暗地里咒我!”他一下掐住了女人脖子:“老子养你养了这么些年,你个贱东西竟然还他妈的咒老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妈的,我狠狠一跺脚,眼看着女人憋红了脸,眼睛瞪的突了出来,她喉咙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我感到一股子窒息,我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婴灵前一世的悲剧在心中还没缓过神,此刻心里剩下的唯独凄凉空荡,说不出是嘲讽,或是悲凉;说不清是世道太残忍,还是自己太懦弱,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却只是看着任其发展,虚幻中如此,或许很多时候,现实中……也是如此……
女人挣扎着,在死亡的恐吓下疯狂挥舞着四肢,“啊!”男人大叫一声,女人脏乱的指甲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口,他一下松开了女人,女人摔坐在地上,她浑身颤抖着,搂着脖子大口的喘气。
男人看着手上的鲜血脸色顿时如鬼怪般狰狞,他举着染血的手指伸向女人,一如发疯的野兽,女人吓的挪动身体往后退,却被男人一把拽了起来:“臭婆娘,看老子不打死你!老子打死你!”
男人对着女人拳打脚踢,女人哭号着,她颤抖微弱的着声音叫着:“大志,放了我吧,求求你,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孩子?”男人嘲讽的冷笑:“谁知道你这肚子里的小崽子是哪个的?老子不在时候你这死女人肯定出去找男人了,是不是?!”
“没有啊,大志……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哪?”女人软着身体任男人拖拽着,她几乎跪在男人眼前,除了泪水,再没有其他。
“没有?说得好听!你以为,你说没有就没有?!你觉得老子信吗?”男人通红着眼睛:“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村上人那可传的沸沸扬扬,都说你不要脸的趁着老子不在家的点儿就成天往村那头那王老头家跑!”男人扯着女人头发粗暴的笑:“你这贱东西,自个儿图舒服,竟然连个死了老婆的老头子都要!”
“我是去他家帮忙看孩子,好挣几个钱给你还债哪……”女人虚弱的说。
“放屁!挣钱?就你给的那俩破钱?老子一局都不够!要老子说,你肚子里那个种,恐怕就是那姓王的王八蛋的!”男人说罢一脚就踢在女人肚子上,女人摔在地上痛苦的喘息,“你个贱东西自己作孽!爱死不死吧!”男人说完摔门而出,远远消失在雪色里。
我在心里把那丧尽天良的混蛋祖宗十八代全骂了个遍,我匆忙俯下身,你说这女人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是一尸两命哪!
女人此刻已经没了知觉,她发出痛苦的喘息,就见从她裤裆子里淌出一大片血,越流越多,顿时把污浊的地面染得通红,过了不久,女人在昏睡中痛苦的尖叫起来,一发育尚不完全的婴儿从下体滑落出来,单薄的小身体触着冰冷的地面,立刻颤抖起来,我认得那婴儿,那没有睁开的眼睛,那无助的啼哭,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大雪从开直的大门里呼啸进来,世界似乎静止,一切显得格外的安静,只剩下丝丝缕缕痛苦的呼吸声,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弱,雪花覆盖在那鲜血淋漓的躯体上,似乎是上天垂怜,搭建的一座银白坟墓,掩埋了生命最后一丝悸动,鼻间最后一缕温暖的气息……
冰冷苍白占据着世界,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恐惧,扑面而来的黑暗,像是一道无情而又无尽的通道,通向闪光点那端,明知,是深渊。
“哎呀。”
我才从那娘胎里钻出来,就听到一声矫揉造作的叫唤,这回眼前是个穿着妖艳暴露的女人,擦着血红的口红,穿着紧身衣,黑丝短裙,身上弥漫着浓烈的香水味,我一哼哼,不用问,这妞儿一看就是个鸡!
她手里头拿着一张红色的小条儿,她把纸条往垃圾箱里一丢从卫生间出来,她往沙发上一坐,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没一会儿通了,她用做作的声音冲着那头发嗲:“刘总,干嘛哪?”
我这站一边儿那也听不清电话那头说这么,但你说这能整上鸡的,凭哥精英的第六感,那丫肯定是个大佬,而且肯定不是啥好东西!
“都怪你啦!”那妞儿撅着嘴,那声儿听着哥直犯恶心:“都是你,说一次不用没事儿的,这下好了,我怀孕了!”
女人皱着眉头听得格外仔细:“真的,骗你干什么?”她嘴巴一瘪,发出“呜呜”的声音,我一脸鄙视的看着,我说妹子你这装哭那也装像点儿哪,光听着声儿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电话那头说了好久,女人嘴角一弯突然笑了,她“嘛”的来了个隔空飞吻:“亲爱的,那就这么说定了,我马上去医院等你。”
女人随手拿了件大红色外衣披上,好家伙,这可总算整的含蓄了点儿,至少那重要部位这会儿全挡住了,你要再不挡上,哥万一把持不住一澎湃,那哥的良好形象还不死煤渣?
她下楼打了辆出租很快到了医院门口,她坐在医院门前的凳子上东张西望,不多久,只见一大奔停在了一旁,一个体态臃肿,脖子、手腕上挂满了24k纯金的大佬走了出来,他冲着女人一咧嘴,嘿,这还有一大金牙呢!
“宝贝,怎么了?”他一下抱住了那妞儿,那长得跟个火腿肠似的肉手还在那妞儿的小翘臀,大胸脯子上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