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听过的双头蛇,是头上长着两个蛇头的蛇,是基因变异造成的。近年来陆续有类似生物的报道,并不奇怪。但是像这样首尾两端各有一只头的双头蛇,真是闻所未闻!
这蛇头的攻击很突然,要是一般人恐怕就要交代了。幸好我和周凯旋都不是一般人,就在这么狭小的通道内,我们找准了它攻击的四角,避开了一击。
"我操,这地里竟然还有这家伙?"周凯旋像是认出了这怪蛇的来历。
我连忙问:"这是什么玩意?"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周凯旋吃惊说道:"道经上说,此乃角蛇,是那深渊生物,怎么到了地上来了?"
我纠正道:"老周,现在我们还是在地下。"
周凯旋瞪了我一眼。
那角蛇一击不中,缩了回去,此刻两只蛇头高举,吐出舌头,"嘶嘶"地怪叫着。这时我才来得及仔细地看了它一眼,只见这角蛇全身漆黑,身披鳞甲,仿佛坚硬无比。两只蛇头和普通蛇并没有分别,只是大了几号。只是四只灯泡眼,诡异的鲜红发亮,真不像是人间生物。
趁它未有再次攻击,我连忙提醒周凯旋道:"老周,快开枪!"
周凯旋这才想起了腰间的54小钢炮,一下拔了出来。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条角蛇眼睛一眯,像是受到了惊吓,竟然立刻向后边的通道窜走。可是它原本盘起来的一团身子,哪里能这么快伸展开啊!它越着急,两只头颅更是不协调了,交叉撞在一起,然后又"隆"的一声,撞到了通道的洞壁上。
——趁它病,要它命的道理我们焉会不懂?
周凯旋手指一扳,"砰"的一声,接着又"砰"的一声,两枪连发。巨大的响声在通道上回荡,震得耳膜发疼。
我是第一次见真枪开火,只见枪口处喷出两团火焰。然后那条角蛇像是被重物突然敲击般,整条身体晃了晃,然后所有生机瞬间消失,软绵绵的瘫了下来。
"这样就挂了?"我有点吃惊,我还以为即使就是用机关枪扫一梭子过去,这条庞然大物也未必会死得这么快、这么彻底吧。
周凯旋自己也愣了一下,吹了吹还在冒烟的枪口,说道:"想不到师父的东西真的好用。"
一条看来如此粗壮的生物,就这样嗝比了。
我们来不及感叹,也真不能去吃它身上的肉,只有匆匆赶路。在这个地方呆得越久,危险也就多一分。在挤过那堆差不多占据了整个通道的蛇身时,我特别留意了一下它的伤口,只见它头上的窟洞处还在潺潺地流着液体——蓝色的液体。
这中间除了出现这条角蛇的闹剧,再也没有发生别的事情。
顺利,诡秘的顺利!长长的通道终于到头了,通道口处射入明媚的光线——是那种久违的大自然的光,而不是我们手电筒这样的死光。
我不由得放慢了脚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地说:"出来了啦!"
而周凯旋却已经小跑起来,他比我更加想快点跑到出洞口,呼吸新鲜的空气。毕竟在这个黑暗的地方呆了这么久,整个人就要憋疯了。
可是就要冲出通道口的周凯旋,却突然一个急刹,整个人踉跄了扶壁站稳,又粗骂了声:"我操!"
我急忙跑过去一看,才知道周凯旋为什么要操了!这时就是我也想操了!
从洞口望出去,是一望无际的山头,此时天色正亮,太阳刚刚升起,金光笼罩之下,一副万山来朝的气势!让人心里不禁涌起澎湃之意。可向脚下一望,几乎整个人都晃了一下。
脚下是万丈悬崖,深渊峭壁,深不见底。——这个洞口其实是开在悬崖之上的!没有路,没有任何路!悬崖上光秃秃一片,连条藤都没有。也就是说,我们辛辛苦苦跑了这么久的路,是一条死路!
周凯旋已经完全绝望了,他坐在地上,散涣的眼神告诉我他很太疲惫。
"对不起。"我木讷地说了一句对不起。这条路本是我带过来的。
周凯旋苦笑一下,摇了摇头,机械地问:"现在该怎么办?"
我心里有点难受,只想哭,只能问:"你还能走不?"
周凯旋点了点头。
绝望又怎么样?纵然再绝望也还要走,趁还有力气就要走。等到你连力气都没有的时候,你想走都走不动了。
两个人木然地往回走,为了活跃一下气氛,也为了让自己的同伴稍微振作一下。我开口感叹道:"老周,想不到机构的火器那么厉害,一枪就把能那角蛇干翻了。真是苦修十年,不及人家手上一支烧火棍啊。"
周凯旋苦笑一声,道:"实不相瞒,我也是第一次用。"
我又问道:"它的原理应该是依靠子弹上的符文加持,来产生特殊的力量吧。"
周凯旋嗯了一声。
我咯噔一下,说道:"那原理也和你那把长剑是一样的了?"
周凯旋又是嗯了一声。
我之所以会对那把枪感兴趣,实在是太过好奇它的杀伤力了——竟然会如此恐怖。
不过我这一问之下,不由得心念一动,对周凯旋低声说道:"刚才我们背后,还有别的存在。"
周凯旋啰嗦一下,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道:"一头动物再厉害也只是动物而已,它连我手上的剔骨刀都不怕,又怎么会怕一砣铁?"
我的剔骨刀,乃蛟骨所制,连那魅都说要顾忌三分,可那角蛇何曾有惧色?
而且它死得实在太快了。枪声响后,连稍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