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没有关联。――恰巧的是,一条诡异的通道把他们连结起来了而已。
想到三个通道口,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们顺着左边的通道来到这里,那么中间和右边那条又会通向何处?
还有那两扇石门――门的作用就是把里面和外面分隔开来。那么问题来了,哪里是外面,哪里是里面?
那魅和干尸,很明显都是看门的角色。但他们是"看"那一边?
如果是"看"我们进来的那一边,那么他们的先后顺序就值得推敲了。那样第一扇门不就成了摆设吗?
其实顺序是刚好相反,三条通道通到魅那里,由魅把守第一扇石门。经魅过允许后,然后干尸再打开我们所以为的第一扇石门,再然后就是通往内部了。
内部在哪里?
――只有那个铁链之下,看不到尽头的地方。除了哪里,已经没有别的去处!
想打这里我又忍不住想,如果当时和周凯旋一直沿着铁链向下爬,那么会怎么样呢......
就在我细细分析之时,耳边传来了代棂欢喜的声音:"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啦。"
我回过神来,前面果然有了亮光,耳边听到了隆隆的水声。
"我他娘的,终于出来了。"周凯旋长长地松了口气。
出到洞口,连我也不由得大喊一声,尽吐心中的郁闷。这是半山腰上的一个峡谷,一道山泉倾泻而下,在洞顶一块岩石遮挡处处形成了小瀑布,然后再倾泻下来,再在我们脚边形成了一个小水潭。四周杂树映翠,晚霞漫天。一派生机好气象。
洞口就在这小瀑布水帘之后,往旁边有几块石头可以通到岸边。
跳到岸边,周凯旋已经哈哈大笑起来,鼻涕眼泪都出来了。我十分感慨,这次进山虽不说九死一生,却也憋得发慌,茫然得绝望。
可是我们并没能笑多久,就已经不约而同呕吐起来。水潭下边不远处全是尸体,一具具发烂的尸体,无数白色的蛆虫在钻来钻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渗人的尸臭。
代棂握紧拳头说道:"就在这里,和我一起出来的人都死了。"
代棂浑身颤抖,这些人中有她相依为命的奶奶,可是她却只能看着她死去,无能为力。我理解那种痛苦。
"代棂,我们走吧。"我只能说。
可是代棂身子却突然一软,瘫倒在我身边。周凯旋急叫道:"不好,她身上的蛊发作了。"
代棂脸上赤胀,喘着大气,说道:"我不行啦...你们..走...走..."
我扶着她,一时手足无措,周凯旋已经把她额头符纸揭下来,又贴上了一张,手上再次结起手印,按在她眉心上。
没用,代棂的头颅正如充气的皮球上慢慢涨大。
"怎么办?怎么办?"我没有对付蛊的经验,急到开声大叫。
周凯旋额头冒着汗水,又接连结了几个手印按下去。可是依然没有作用。代棂的皮肤慢慢肿胀,充满了血,红得诡异。那只头颅还在缓缓胀大,这样下去非会爆开不可。
周凯旋此时也找不到办法了,眼看这个花季女孩就这样死在我们面前,大家心里也很不好受。
看着代棂仿佛窒息了一般,两只大眼睛凸显,却充满了无力、恐惧和不甘。我一咬牙,要不就解脱你的痛苦吧。
ps: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