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姬亓玉伸开胳膊让徽瑜将外衣给他脱下来,换上了家常的长袍,“皇上只露了一面然后就走了,剩下的人吃吃喝喝没什么意思,我就提前退席了。”
“皇上只短短的露了一面?”徽瑜给他系上带子低头说道,“除夕这个时候不应该啊。”
“是不应该。”姬亓玉冷笑一声,然后拉着徽瑜的手往外走,“别管这些了,咱们去吃饭。”
外面还有董允骥呢,徽瑜就把万般的疑问压在心里两人携手走了出去。
凤栖宫。
皇后端坐在榻上,看着对面沉默不语的皇帝,眉眼之间带着一如往昔柔和的笑,柔声说道:“年前诸多烦事缠身,今儿个皇上不若休息下,忙了一整年,也该让自己轻松几天才是。”
皇帝就抬起头看着对面笑的端庄的皇后,这么多年皇后还是跟以前一样,似乎岁月的流逝除了在她的脸上留下些许的印记,而她整个人却比以前更柔和了。想到这里,半垂了眼角,“夏昭仪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皇后神色不变,微微颔首,“查清楚了,这事是孙贵人做的。”
“孙贵人?”皇帝似乎一时间想不起来哪个孙贵人了,皱眉凝思。
皇后善解人意的解释道:“孙贵人就是此次新选进宫的秀女,就住在夏昭仪的侧殿。”还小宠过一段时间呢,眨眼间就把人给忘了,皇后只想冷笑,不过在皇上面前她从不做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在他面前她一如既往的维持着端庄的笑,大度的心,柔声惬意的把事情说个明白。
皇帝似乎经过皇后这么一提醒就想起是谁来了,“是她?”
孙贵人生的不错,尤外的勾人,也就难怪皇上能被她一眼吸引。夏昭仪挺会挑选人的,只可惜……呵呵。
“正是。”皇后道。
“为何?她还是夏昭仪提起来的,这般的忘恩负义?”皇帝有的时候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就比如这件事情。夏昭仪挑两个年轻貌美的秀女揽到自己麾下为的是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只不过后宫诸人为了讨好他所做的事情,只要不触犯他的底线,他是不会计较的。夏昭仪这么做为的什么,他知道。看在宁王的面上,他愿意给她这个脸面。
皇后就叹口气,“这事儿说起来也有些复杂,最可怜的就是夏婕妤,凭白的差点丢了命。”
皇帝看着皇后的眼神就变得犀利起来,“这事儿跟夏婕妤有什么关系,她不是在养胎吗?”说着怒火就上来了,这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