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蒋华想好早上就去风情大厦11楼看看情况,没想到早上就被手机吵醒了。一接起来就听到一个女的哭哭啼啼,问了半天才听出来是金老板的女秘书小舒。蒋华忙问出什么事情了。女人继续哭,等哭够了,才断断续续的说金老板自杀,自杀?蒋华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么风光的人怎么会自杀。忙问到底怎么回事。小舒还是哭。蒋华听着心里也烦。早就知道租那个面门不会有好下场还去租,不是找死嘛。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天天钻在钱眼里,不倒霉才怪。蒋华只是在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这样吧,我过去看看,你说个地方见面吧。
地点约在金老板的一个装潢公司。公司在蓝天经济城二楼,整个楼层都是金老板买的,共12间,除去办公室和堆放原材料的地方,其余几间都在空着。
金老板的妻子也在,一个很老土的妇人,脸上有着很深的皱纹,就像刀刻一样,眼睛也很锋利,看人不管看谁谁心里都不会舒服。蒋华同样也感到不舒服。多亏还有小舒这样温柔可人的秘书,否则金老板这一辈子可真是白活了。
金老板的尸体就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死相平静安详,嘴角甚至带着笑容,没有丝毫痛苦。富人就是富人,死也死的满足。
据小舒讲,昨天饭局老板一直都没有出现,开始他还以为老板又去跟别的女人鬼混,也就没有在意。后来金老板的老婆凌晨1点多打电话找小舒问知不知道金老板在哪里。怎么手机老是打不通。这下子小舒才意识到可能出什么事情了,小舒首先想到的是金老板被人绑架了,想打电话报警。可又怕万一绑匪撕票。再说如果真的是绑架也应该接到绑匪的电话。可是金老板家和小舒都没有接到威胁的电话。就这样一直等到天微亮,小舒和金老板的老婆还有老板的小舅子一起到几个公司找,找到最后,竟然在这个金老板不经常到的装潢公司看到金老板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只是已经没有呼吸。在他身上看不出来任何挣扎的痕迹,据金的老婆反映他平时也没什么大病,偶尔范范胃病,不过不严重。
蒋华给局里打了个电话让法医过来检验。乘着金的老婆还在哭,它大致打量了一下这个装潢公司的布局,总体看来,这根本就不像一个正规的装潢公司,但是却偏偏在本市霍霍有名的企业家金老板的名下,这真是个怪事。蒋华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在蒋华听到金老板死讯的那一刻,不,应该是昨天在饭局上没有见到金老板那个时候蒋华就已经有预感,所以临走的时候才主动给小舒留了个电话。
看来猜测是正确的,风情大厦11楼不能住任何人,因为那里一直都没有空着,都还有人上班,任何想占据那个空间的打算都注定会受到恐吓或者更严酷的惩罚,金老板就是先例。
蒋华想到这个发现,心里也懒得管金老板,匆匆的对局里来的人交代了一番,找了个理由就先开留了。在蒋华准备走的时候,金老板的老婆停住了哭泣,用那双刀子一样的眼睛看了蒋华一眼,让蒋华心里一阵寒颤。
下了楼,蒋华开车直奔风情大厦,此时是上午10点,街上人来人往。蒋华把车停在大厦旁边的停车场,到商店买了盒红双喜。
蒋华站在电梯里,看着电梯缓缓的上升,发现这里的电梯跟别的地方很不一样,不仅仅是破,还很慢,就像是承载着很多人一样。蒋华拿出从房东那里取来的钥匙,轻轻的在门锁上转动着。由于有很多钥匙,蒋华试了很久都没有把对着电梯的那扇门打开,那是原来杂志社的主编办公室,也是三个编辑先后死去的地方。蒋华看着最后那个金黄的钥匙,心想如果这把再不是,那可能今天打不开门了。
还好,要是终于能转动了。门轻微的吱了一声缓缓的开启,蒋华眼睛随着门打开的程度扫视着房间内的任何动静。蒋华从门上抽下钥匙,然后慢慢的走进那间尘封已经的屋子。门在身后无声无息的关上,等蒋华发现,门已经又自己锁上了。
屋内并没有蒋华预想的那样狼藉,落满灰尘的三个办公桌上都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堆纸,一根钢笔,放得很是整齐,好像是专门收拾好的一样。如果不是上面蒙了很厚的灰尘,都无法想象这个屋子是没有人住的。房子地上除了灰尘根本没有任何废纸屑,甚至窗户上的那盆花海青翠的长着。这根本就不像空屋子。可是他们都在哪里呢?也该出现了,现在是上班时间。
就在蒋华立在屋子中央纳闷的时候,门吱的一声自己开了,开到能容得下一个人进来的样子又轻轻的闭合了。蒋华的眼睛死死的瞪着那扇门,想看到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团透明的空气。蒋华几乎能够看到自己呼出的粗气。他感到身边总有一群人在围着他转,他们又呼又叫又跳,但是蒋华看不到他们,也听不到他们,只能感觉到他们。
他们的笑声凄厉而阴森,就像从阴间传来一样。蒋华半步都不敢动,深怕一动就会碰到什么东西,它像一尊雕塑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出,头脑在眩晕。
蒋华真希望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只有死一般的沉寂和那些户七八糟的感觉。不行,不能再呆这里了,太危险了。蒋华准备夺路狂奔下楼。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一阵阵匆忙的脚步,零乱而急促,就想赶一个聚会一样。开始脚步还比较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