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玉乾真的不是爹的儿子吗?”沈若已经顾不上狼狈的模样,抓着刘月蓉的衣衫。
“姐姐,你就不要再问了,如果不是真的,你觉得我们现在还会被关在这里吗?”
沈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我?”
“你就放心吧,爹再狠心也不会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逐出府去,可你这一身嫁衣被赶了回来,此刻怕是已经沦为整个京都的笑话了吧?”
“沈玉乾,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去讽刺我?”沈若气得哭了出来,前一刻受的委屈顷刻间山洪暴发。
“好了,你们都不要吵了,让我安静一下吧。”刘月蓉扶着额,满脸的疲惫。
“娘,女儿着的被赶出来了,我到底该怎么办?”
“这一切都是沈漓那个贱人的主意,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却还是被她算计,若儿啊,只怕她一早就已经知道了乾儿的事情,白花宴也是她故意将你爹引过去的,我们对她娘所做的事情,她一定也是知道了。”
“这……”沈玉乾再年轻也知道这番话的意思了,原来一切都真相大白后,竟然是如此的恐怖。
“她为什么要?”他不解,那些沈若跟刘月蓉背地里做的事情,他并不知晓,只以为一切都是妒忌,却没想过一切都是因为母亲跟姐姐种的恶果。
状元爷洞房花烛夜捉奸在床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议论纷纷,若不是众人亲眼所见,几乎都不敢相信。
但那些人说得绘声绘色,就好似全部都亲眼见过了一般,她的名声一下子就从名门高女变成了****dàng_fù。
李君澜一表人才,才华横溢,却娶了一个这样的女子,瞬间成为了人们口中闲聊的消遣,甚至还有人忍不住笑他是不是贪图沈若床上功夫够好,所以才会娶她为妻。
尽管在当夜拜过天地就将人休了,但他的污点还是就这么留下了,街头巷尾,百姓都讨论得津津乐道。
沈漓懒懒的靠在湖心亭的围栏上,手中是飞鸽传书来的信笺,简短的几个字,让她心情大好。
原来你们也是会后悔的,李君澜,沈若,这一切还没有结束,才刚刚开始而已,我也让你们尝尝什么叫捉奸在床,什么叫有口难辩。
地牢里的阴暗日子,你们也会一一尝试,将来到了地府,你们才能去给我死去的孩子赎罪。
“原来你在这里。”
叶辰安修长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唇角含笑,阳光落在他身上,分外的好看。
“王爷。”沈漓站起身来,不着痕迹的将手中信笺收起。
“沈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还以为你会不开心,如今看来倒是本王想多了。”
沈漓摇头:“我为何要不开心?街头巷尾的传唱又如何能影响到我?我虽为沈家人,如今可已经是辰王府之人,沈若的咎由自取,那也怪不了谁。”
“哦?”他挑眉,眼里的笑意不减半分。
“莫非你就不觉得奇怪?此事疑点重重,难道就没有半点好奇?亦或者是关心?”
她转了身朝亭子中心走去,背对着叶辰安,缓缓道:“我尚且自顾不暇,如何有那闲工夫去管她的事情,何况我与妹妹关系,本来就不亲近。”
他几乎想要扳开沈漓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一些什么东西,若是换做寻常人,一定不会如此淡然。
但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让他移不开目光,然后一点一点被吸引,她却还是原来的样子,无动于衷。
“本王险些忘了我们的交易,你要做的事情里,可是包括除了沈家,莫非这一次的事情,你才是主动的那个?”
“王爷如此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就算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可是你的王妃,传了出去可是有失威严。 ”
本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沈漓承认得这般干脆,这个女人,胆子还真是够大的,竟然敢算计新科状元。
然而他不知晓的是,沈家可并不仅仅是发生这些事情,但凭是沈玉乾非沈易征亲生之事,已经轻易将沈家闹得鸡犬不宁。
“本王可否认为你在报复呢?因为你死去的娘亲?也不尽然,本王与你认识那时,你便已经存了这份心,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他从身后将人揽住,温暖的身体将她包围。
沈漓默许了他的动作,微微一笑,道:“那又如何?该知道的,你都已经知道了,鉴于你是我夫君的关系,你若是要将我当做棋子,那也无妨。”
叶辰安心头一紧,只能无奈叹息:“你啊,总是如此的让人难以控制,本王如何舍得去让你上阵杀敌?”
“看来二十万两对王爷来说还是太少了。”
他凑近,轻吻一下她脸颊,道:“计划有变,人心也会变,我希望你从此一直在我身边,如此……”多一个人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我早与你说过,无论如何,我总归是要陪你走下去的。”因为她也只是独自一人而已,如今两人已是夫妻,就当是作伴,又或者相互取暖。
“沈家的财富足够你做任何事了,只是王爷还需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他松了手,顺着漆黑的长发。
“但说无妨。”
“我已向爹下了诱饵,他很快就要上钩了,若是你,会怎么做?”“沈老爷?”他眼神狐疑,颇为不解的盯着她,似乎不想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你真的要这么做?若是因为本王,你大可不必……”
她抬手打断叶辰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