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从前慢》

裴向南从来没有相关他和原身的父亲会在这样的一种场合下见面。

以前他父母身体都好,也爱外出走动锻炼,一直都没病没痛,他年轻,身子骨也耐熬,所以也少有去医院。在重症加护病房更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最开始听闻裴正康病倒的消息时,他心里其实没有多少悲伤的,只是茫然以及不知所措。再联想到原身裴向南如此决绝的离家出走,根本不顾他父亲的心情,也能想象得出这对父子的关系好不到哪里去的。所以得知裴正康的脑淤血可能是裴唯北和他母亲所致,他便有点可怜裴正康。人人都说养儿防老,到他这里,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

现在即将见到裴正康,裴向南突然紧张起来,很是忐忑。

好在他没有表现在面色上,只是时不时回头去看裴唯北,见他时而面容凄楚,时而眼神狠利,时而又脆弱可怜。不知道还以为他精神病犯了。

陆均森很敏感地看出了他的紧张,以为他是担忧裴正康的病情,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

裴向南朝他笑笑,说自己没事。陆均森便说,就这样吧,反正手没哪放。裴向南听了,简直哭笑不得,想着陆均森这张嘴真的是噎死人不偿命。

飞机落地,连飞带着他的保镖过来接机。黑压压的人,让人误以为黑帮火拼现场。

裴唯北见到连飞,眼神抖了下,强装做镇静。连飞笑着和裴唯北打招呼,又说很久没见,各种嘘寒问暖。像是两人关系有多好。

裴唯北笑得勉强,只能一个劲说都好。

往机场外走的时候,裴唯北还妄图逃跑,还没等他有所作为,已经被黑衣保镖团团围住,封住了去路。他孤身一人,没有任何对外联络的方式,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更让他又气又恼的是,前几天再他试探完裴向南,得出这家伙还是当初那个迷恋他的二愣子草包后便和妈妈通了电话,叫她不用多管裴向南,只要专心对付连飞的势力就可以。

没想到裴向南居然骗了他!

裴唯北差点要把牙齿咬碎,他不明白,以前对他千依百顺的裴向南,如今怎么变成这样。

如果说在被骗上飞机后他心里还抱着一丝翻盘的心思,那么飞机落地,在看到连飞浩浩荡荡的大排场时,他的心便凉透了。

连飞能这么大张旗鼓,也就是说,妈妈失败了!

裴唯北狠狠咬住下嘴唇,无奈地被保镖押上一辆车。

玛丽珍医院距离机场有一段距离,再加上市区堵车,过了好半天,一行人才风尘仆仆地抵达医院。

裴正康的病房外,站着一个风姿瑰丽的女人,穿着贵气皮草,看脸蛋很是年轻,看不出真实年龄。却听裴唯北惊呼一声:“妈咪!”

裴向南惊讶了下,没想到这次风波中心的人都聚在了一块。

裴向南凝目朝女人看去,只见她听到裴唯北的呼唤后,脸色并没有多大的改变,视线从他们身上一扫而过,又转回了病房里的裴正康。

裴向南顺着巨大玻璃窗看病房内部,裴正康带着呼吸机躺在一片白的病床上,根本辨不清面容,但只是一眼就能让人觉得憔悴。裴向南的心脏有些抽痛。

“夫人,怎么不进去?”裴向南率先走上前。

“寰姨。”陆均森开口。

那女人没管陆均森,倒是有些诧异裴向南的口气,便说:“我很快就离开,就不进去了。向南,你带着外人抓住小北是什么意思?”

裴向南还是第一次看到陆均森被冷落,心道这女人还真有点意思,便笑了笑,说:“夫人说笑了,我只是顺带捎上小北一起回来看父亲的,怎么就变成抓他了。更何况,这走廊里,谁是外人,谁是内人不也是别人一句话的事儿吗。”

女人皱眉,看一眼裴唯北,眼神略带失望,转头看裴向南,更是惊讶:“你,有点变了。”

裴向南走到门边,打开门,轻笑:“人总要长大的,夫人,您觉得小北长大了吗。”

女人冷哼一声,穿过众人,走到裴唯北身边,作势要拉他走。被连飞一把拽住,笑嘻嘻地说:“哎呀,夫人,小北还没进病房见过伯父,怎么就能走了。反正有向南在,我们谁也不敢欺负他啊。”

“连飞,你!若是我今天就要带走我儿子呢!”

连飞还是笑:“那就看小北走不走得出这栋楼喽。”

女人拧眉,终于望向陆均森:“阿森,难道你也胳膊肘往外拐向着他们?”

裴向南有点好笑,之前还说陆均森是外人,现在又说她胳膊肘往外拐,没见双标得这么强词夺理的人。

陆均森语气冷淡,他本来就和这个远房亲戚不熟,现在被人训话更是不爽,说:“我帮我媳妇。”

女人瞠目结舌,连飞噗一声大笑出来。裴向南脸色炸红,直接摔门进了病房。

最后,裴唯北还是没被带走,废话,好不容易骗来的,还能被人三句话两句话给搞走?

裴唯北一双眼睛都憋红了,忿忿地看着陆均森和裴向南。

很快有医生过来查房,裴向南询问后才明白裴正康这来势汹汹的病不止是脑淤血。裴正康原本就有五六年的心血管病病史,日常生活作息也不规律,肝功能不好。之前看着正常,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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