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海市作为北方历史悠久的海港城市,其风景绝对是漂亮的,但是一提起枫林路,那么哪怕是一个最挑剔的人也要承认那里绝对是辽海市最美丽的居住地。靠山,望海,绿树成荫,道路起伏之中,红墙绿瓦隐然若现,这就是世人对枫林路的印象。这枫林路实际上起源于十九世纪末,那时候辽海是俄国人的势力范围,一些从欧洲过来的贵族,相中了枫林路这边的景色,便开始在这里修建别墅,作为度假使用,后来日?本人打跑了俄国人占领了辽海之后,也相中了这里,从而也在这里建了不少日式的洋房,慢慢的这里也就变成了达官贵人的一个聚集区。
而新中国改革开放之后,由于有关部门为了保护这里的环境,出台了限建令,不允许在这里建筑任何别墅、住宅了,这就更使这里成为有钱也难买的高档住宅区,不知有多少人怀揣万金,欲购这里的一套房子而不得。而枫林路一百五十九号是枫林路中部的一幢独栋别墅,这是一个典型的巴洛特风格的欧式别墅,是由一个俄罗斯的侯爵夫人从欧洲请来的著名建筑师设计的,虽然只是一个三层的建筑,但是每一个细节都体现了欧洲贵族庄园的那种典雅和华丽,这样的建筑就是放在欧洲也绝对属于稀有资源了,而且这栋别墅还配有一个不小的院子,在院子的正中间还有用一个造型别致的喷泉,其所以别致就是因为它的主喷水孔竟是一个海神波塞冬的形象,而且这个波塞冬并不是常见的那种拿着叉子的造型而是拿着一个巨大的海螺,据说这个形象是由当时法国最著名的雕塑师来制作的。
目前,这个枫林路一百五十九号是属于辽海市最大的私营企业集团的老板廖伟杰的,他此刻正站在别墅前的院子里在给那里的几株花丛浇水,在落日的余晖下,从水管的莲蓬头喷洒出的水雾竟然掩映出了一道小小的彩虹。
廖伟杰一米八几的身材,脊背挺直,头发乌黑,一张英俊的脸孔上棱角分明,他的实际年龄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可是从他的外表上来看,他的年龄不会超过三十五岁。他专心致志的给那几株他最喜欢的兰花浇着水,所有他身边的人都知道,那几株兰花是他的最爱,除了他人不在家,否则不论是浇水还是除草、施肥,都是他亲力亲为。
廖伟杰的名字在辽海是个传奇,从一个不名一文的中学老师,到身家超过几百亿的辽海首富,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在短短大的二十多年里就积累了如此之多的财富。而且他为人低调不张扬,同时热衷于慈善事业,另外最叫人佩服就是这几十年来根本没有听到过他任何负面消息,就连男女类的绯闻都没有,整个辽海人都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妻子去世以后,他独自一人带着女儿生活,就连续娶都没有,其实以他的条件那真是要什么样的女子都能有的,可是他偏偏没有,最后以至于大家都怀疑是不是从妻子死后他已经不再喜欢异性了,当然这也仅限于猜测而已。
看着廖伟杰专心致志在浇灌着美丽的兰花草的样子,真是很难把他和辽海市首富,以及辽海市最大的私营企业老板等身份联系到一起,同样也没人想得到,每当他在浇灌这些兰花草的时候,往往是他在思考某些重要问题的时候。今天下午,他收到了王大山匆匆忙忙打过来的电话,告诉他晚上八点那个叫韩峰的小伙子会把东西送过来,这些东西是什么,王大山已经告诉他了。
那是当年伪满洲国快要覆灭的时候,有人从皇宫中偷偷的倒出来的大内古玩,本想带到日?本,可是没想到竟然沉船了,后来这个人的后代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王大山,并且和王大山一起打捞上来一部分,当然打捞上来的只是当时沉船宝藏的一小部分。说实话,他和王大山已经认识快二十年了,虽然王大山还算不得他的朋友,但是他对于王大山还是有一定信任度的,因为王大山这个人能讲义气而且还不欠别人的人情,上次章鱼的事情是个意外,廖伟杰并没有怪罪王大山的意思,可是王大山自己却觉得过意不去,还主动的把这个沉船宝藏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廖伟杰到现在这个程度,对那些黄金已经不感什么兴趣了,但是对那些从前清皇宫里流传出来的文物却非常在意,那可都是响当当的国宝啊。廖伟杰作为一个文物收藏大家,他一直对前清末期那阵国宝的流逝感到无比的痛惜,可是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从一个老文物专家那里听说了这样一个情况。
据说在清朝快灭亡那几年,很多皇亲宗室和宫中太监、宫女什么的都没少往外倒腾东西,当时人们都以为那些国宝应该流逝了不少,可是真正主管大内宝物的那些人实际上对这种情况早有防范,他们早就把很多价值连城的珍品用赝品替带了,说白了,就连当时紫禁城不少宫殿里摆着的东西都是赝品,而真正的国宝级珍品有不少已经被他们藏在关外了,毕竟关外才是满人心底里的家乡呢。
廖伟杰是倾向于相信这个说法的,后来他为了验证这个传言,他还专门找人仔细查阅了伪满洲国的档案,还真的发现了不少疑点,特别是伪满洲国的宫藏珍品虽然很少,但是竟有好几件当时已经被传早就从紫禁城中丢失的宝物,这肯定不是什么丢失的宝物失而复得,而是当初压根丢的就是赝品而已。
想想也正常,那些满人宗室也不是傻子,大清朝眼瞅着快完蛋了,难道还不早想退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