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爱晴见事情隐瞒不住,便想着拉别人垫背,兴许能寻到机会让自己脱罪,因此提出,怀疑司徒爱静被人夺舍,此事肯定是她在搬弄是非,有灵魂潜入司徒府欲要夺舍萧可莹一事多半也是被夺舍的司徒爱静所为。
她提出此点怀疑的证据,就是司徒爱静的失忆。修士被夺舍之后,就算完全融合了原主的肉身,但也不会拥有原主过去的记忆。
司徒爱静失忆了,很可能就是被夺舍所致。
司徒风这才派人前去招呼司徒爱静前来核实。
司徒岩道:“爱静,你说你并没有失忆,此事可是真?”
林听雨忙道:“此事当然是真的。父亲可以提起一些爱静儿时的事来询问,来确认我是否记得。”
一个人是否没有失忆,当然很容易就能验证出来。司徒岩道:“数年前,你母亲尚在世,她为(无—你束发,不小心簪子刺破了你的耳朵,是哪一只耳朵?”
“左边这一只。”林听雨立刻回答。
司徒岩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目光转向司徒爱晴,陡地变得凌厉。
司徒爱晴有些不相信,司徒爱静那傻鸟居然能装失忆来寻求自保,忙道:“爹爹,她就算对爱静妹妹幼年的事略知一二,但也不代表她就没有失忆,有可能是听别人提起过旧时的事。”
司徒岩微一沉吟,又再问道:“我且问你,你十八岁的成年礼。为父可曾送你什么礼物?”
“父亲,您当众送了礼物,此事许多人都知道。”司徒爱晴忍不住说道。也就是说。这个被夺舍的司徒爱静很可能从别人那里听说这件礼物是什么。
林听雨道:“父亲当众送我的礼物,是一瓶低阶的修炼丹药,并无什么贵重之处。可是,那日晚间,众人歇息之后,父亲还将我叫到书房,另外递给我一个储物袋。里面装了一些家母生前所用之物……”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司徒爱静的母亲生前公然使用过的东西。她还另有储物袋,早就藏私。暗中交给了司徒爱静。
“其中有一件她很喜欢的手环状灵器,还有一个灵气玉碗,小时候,她还曾用这个喂我吃过饭……”林听雨接下来就将那储物袋中的东西一一讲来。
司徒爱晴冷声说道:“哼。你知道那储物袋里有什么不足为奇。你得了司徒爱静的肉身,她所有之物自然也落入你手,想来你早就打开那个储物袋看过,焉能不知道那里面装着什么?”
林听雨笑道:“当时,那储物袋中还有一枚梨花印迹,是我母亲生前尤喜印在额上的装饰。此物并没什么大用处,父亲思念家母,曾将此物要过去以留作记念。此物。并不在那个储物袋里。”
这件事,司徒岩自然知道。只是除了他和司徒爱静之外的第三个人,却绝不可能知晓。所以,他已经确定了司徒爱静根本就没被人夺舍。
这样说来,司徒爱晴根本就是谎话连篇,因为罪责就在眼前,想要拉司徒爱静给她垫背。如此一想,司徒岩对这个女儿真是心寒到底。
司徒爱静是她的妹妹,她自己获罪居然还非要拉上妹妹一块死,这孩子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司徒风道:“萧小姐,此事既然祸乱到你,这三人,我就交与你处置,她们的生死,与我司徒氏再无半点关系。”
他对此事的处理,要是不能令这个萧家大小姐满意,他们司徒氏就有可能遭到灭顶之灾啊!
“家主明查,此事我却是一点不知啊!”司徒清立刻恳求说道。
话音刚落,众人便听叭的一声拍桌声响,萧可莹已经拍桌而起,指着司徒清怒道:“司徒清,你这女人好不要脸。此事你不知道,当初因何配合邵广淑和司徒爱晴,助那灵魂从窗口逃脱?”
司徒清忙道:“我那时是想捉住那个灵魂的。不想那灵魂怀有秘法,虽是灵体,逃遁的速度却是一点不慢。”
萧可莹冷笑说道:“是么?我却听说,你虽是司徒府的医者,也确实治好了不少府中弟子,但贪财爱物,平时没少收邵广淑的好处,一直与她们母女狼狈为奸,此事你没插手才怪。”
司徒浩道:“清妹,爱晴当初找上爱敏,想要让那个江中秀夺舍爱敏时,你就在旁边帮忙来着吧。”
司徒清忙道:“浩哥,当时我确实是被爱晴找去,可是,却是因为听说爱敏练功时出了茬子,急招我前去,我这才去的。至于夺舍什么的,我一点也不知情。”
“好啦,不要再说了。”司徒风打断他们,“萧小姐,此事我已经有了决议。我方才已经经说过,此三女交给萧小姐处置,她们与我司徒府再无半点关系。”
再纠缠下去,这三人要是再胡乱咬到别人,不知道还要捅出什么事来,司徒风是打算赶紧结案。
司徒风不是不怜惜自家的弟子,可是,只有这位大小姐满意了,萧家才有可能不再就这件夺舍一事追究司徒氏的责任,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此事,他虽然决议得有些仓促,但却是保护整个司徒府不被萧可莹牵怒的唯一办法。
他心里明白得很,此事关乎萧可莹的小命,她的人肯定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若是还与府中别人有关,定然也被一起绑了来。但,既然被萧可莹绑到了这里,司徒清怕是根本就逃不了干系。
司徒清不甘心地道:“家主,你不能这样决断,这样对我太不负责任了,我为了咱们司徒府可是没少提供丹药,为了治愈弟子们的伤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