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邪戈利用树枝的弹力和自己的跳跃能力,闪电般串了出去。
乾净俐落的利器入甲声,在一道紫芒闪过後响起,一颗绿色的狭长头颅骨溜溜的滚出去了好远,那对睁大的灰眸子里,还放射著贪婪和恐惧的光芒。
“砰!”
一身杀气的邪戈,并没有躲避那具断头尸从脖颈处喷出的滚烫鲜血,他嗜血的眼睛,死死盯著另外几个发傻的螳螂战士。
他们对突然出现的邪戈还没反应过来。
“邪戈!”
“姑爷!”
两声同样好听,韵味却大不同的声音,同时传进了邪戈的耳朵。
两个女人看起来真是已经疲惫了,两对眸子直愣愣的看著邪戈,目光里有期待和喜悦。真是让邪戈心中暗暗嗥叫不已。
“未来的老婆,你们没事吧?”
蜂铃儿下意识地道:“没事,你小心点,这几个人很古怪!”
小蜜儿却羞红了脸,因为她听见邪戈刚才说的是“你们“。这意味著什麽?难道姑爷已经把她也当成他的……
邪戈点点头,目光转冷,看向了包围他的六只螳螂战士。
“你们就是号称最强的战斗种族——螳螂族吧?嘿嘿,老子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麽才叫最强!”虽然邪戈心中还是暴怒不已,却显得非常兴奋,那是好战因数在作祟。
做为一个男人,邪戈只对两件事情有独锺,一是和女人交配,二是战斗。相较起来,他对後者的喜好甚至超过了前者。
一想到这几个螳螂战士的身分,邪戈的目光就炽烈起来。
邪戈溅满鲜血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白森森的獠牙配著那身鲜红,让几个正用眼神交流的螳螂战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们迅速弓背弯腰,锯齿折刀弯了下来,形成了直角的镰刀,这正是他们要发动最猛烈攻击的前奏。
也不知是对自身实力太自信,还是对邪戈太顾忌,螳螂战士站好位後一直没有动手,其中一个没长眉毛的瘦高个子,用他的土黄色眼睛盯著战能勃发的邪少当家道:“你是什麽人?”
“我是你爷爷!”邪戈从来都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要打便打,该杀就杀,哪用说那麽多屁话!”说著,邪戈就带著两颗黑紫色的流星,向瘦高个劈了下去。
瘦高个惊异的发现,在一道璀璨绚丽的紫芒过後,他的身子渐渐向两边倒去。
“我怎麽可能会倒向两个不同的方向呢?”这是他最後的疑问,但他无法得到任何回答了。
一道整齐的红线,自他身体中间逐渐扩大。他已经被邪戈分尸了。
轻邪戈蔑的笑了两声:“这就是所谓的战斗螳螂,哈哈,笑死人了!”他抬起吞吐著紫芒的甲刀,因为太过锋利,上面几乎没有沾上几滴血珠。
邪戈伸出猩红的舌头,将热滚滚的鲜血舔进嘴里,抿了抿嘴,冷酷地道:“不过,这血倒是比那些蟑螂的血好喝多了。”
螳螂战士毕竟是盛传已久的好战种族,剩馀的几个人,虽然在刚开始被邪戈蛮不讲理的攻击震住,但不代表他们对邪戈有了畏惧之心。
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剩馀的螳螂战士同时发出了一声怒吼,同伴被杀,种族被鄙视,都让他们的怒火彻底燃烧起来。集体向邪戈发起最猛烈的攻击。
邪戈眯起了眼,浑身的紫芒顿时暴涨,双刀一横,就冲向来得最快的那两道绿影,甲刀旋转,挡住了螳螂战士的两把镰刀。
就在螳螂战士想要抽回的时候,甲刀破空的嗡鸣声,砍进了那两个螳螂战士狭长的三角形脑袋。
“嘶“的一声,就跟切瓜一样,三角形的大好头颅变成了两半,绿色的脑浆和白色的脑髓一起溢了出来。
“老子的战能居然又突破了,看来我真是天才!”邪戈一脚将尸体踢飞了,又冲向了另一个螳螂战士。
两把紫光巨刃,瞬间划开了另一只螳螂战士绿色的肚子,细长的红绿肠子湿答答的洒了一地,一种腐败食物的味道,夹杂血腥气漫延开来。
“这家夥太可怕了,速度和刀法简直就像魔鬼。”剩馀的一个螳螂战士和一个巫司模样的家夥心中同时升起了寒意,一想到先前被砍得不成人样的其他兄弟,他们同时有了逃跑的念头。
心中的恐惧让他们恨不得再多生几条腿。
但是还是太晚了。
那一个螳螂战士突然发现他的视野正在变高:“咦?我怎麽突然飞得这麽高了?我们不是只会滑翔吗?”
这个念头刚从脑中闪过,螳螂战士就听到邪戈的一声叱喝:“我最讨厌临阵脱逃的人!”
然後他看到了一道黑紫色明锐刀芒,将一具已经没有头的尸身切成了两半——那具尸体正是他的。
而那巫司模样的家夥,已经向另一个方向溜了。
在邪戈的印象里,巫司本就是与死神沟通的角色,是绝不会畏惧死亡的。所以他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古怪。
“一个会逃跑的巫司,这可太有意思了,嘿嘿,老子得把你抓回来,好好研究一下,看看你究竟是怎麽当上巫司的!”
邪戈行动的速度很快,几个眨眼的工夫,他就接近了绿洲的边缘地带。却已经失去了那巫司的身影。
邪戈眼中飙出两道耀目的精芒,向四周扫了一圈,两把甲刀上的紫芒突然带著呼啸的风声,斩向了一棵粗大的橡树後。
“啪“的一声,那棵至少有五百年树龄的橡木,竟被这两股力量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