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过,萧子风还战战兢兢的看着阮凤舞的表情,终于忍不住试探性的问道:“舞儿,你真的不生气了?”
阮凤舞笑而不语,让他的心里更没有底了,一直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阮凤舞终于受不了他做贼一般的眼神,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他担惊受怕的眼神,“子风,我于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萧子风一听她这么奇怪的问话,一下子搂入怀中,紧紧的抱着,抱得她都有点喘不过气来,鼻子埋在她的颈间,闻着她特有的香味。
“舞儿,我不能想象没有你的日子会怎样?”萧子风只是短短的一句,阮凤舞却泪如雨下。
这些情话不是第一次说,也不是最感人至深的一句,但是这段时间只要他一说这些,她的情绪就不受控制,在幸福的同时也会很不舍很心痛。
良久,阮凤舞用衣袖不着痕迹的把眼泪擦干,挣脱他的怀抱,主动拉着他的大手,继续往前走。
到了小皇子的偏殿,奶娘和宫女正拿着一个拨浪鼓逗他,看见皇上和阮凤舞进来,纷纷跪下行礼。
萧子风挥了挥手,“起来吧。”
阮凤舞则径直走到摇篮旁边,一天的时间没有见,好像小海就又变了一个样子似的,脸更圆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小心翼翼的抱着他起来,抱到萧子风旁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起来褪了稚气和淘气,一下子满身笼罩着母性的温和光辉。
萧子风也笑着摸了摸云海的脸蛋,嫩嫩的滑滑的,小声的说着:“臭小子,有没有听话啊?快点长大啊,长大了我就可以带着你娘去云游四海了。”
萧子风每一次见着云海都会说这句话,可想而知他是有多想卸下身上的重担,陪着阮凤舞过在乌水镇上的生活。
可是事与愿违i啊。
阮凤舞看了看他,“小海,别听你父皇的,他就是急忙推卸担子,我们小海以后可以按照自己的心生活,才不要和他一样做一个天下最大的可怜虫。”
小云海好像能听懂大人的说话似的,小嘴也咿咿呀呀的说个不停,抓了抓阮凤舞的衣襟,然后又冲着萧子风笑了笑。
乐的萧子风屁颠屁颠的,对着阮凤舞一个劲的得瑟,“舞儿,你看见没,他冲着我笑了,他冲我笑了……”
激动的说了一遍又一遍,阮凤舞实在受不了,不耐烦的说道:“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大惊小怪什么啊,真是。”
被阮凤舞泼了冷水,萧子风只好讪讪的在旁边坐下,等着宫女奉茶。
而出去洗尿片的奶娘也回来,恭敬的站在阮凤舞的旁边,“娘娘,还是将小皇子交给奴婢吧,被累着娘娘了。”
在皇宫的娘娘妃子,只要一生下孩子,一岁以前是很少跟着自己生活在一起的,一是没有经验,而是有了孩子就不方便侍奉皇上,所以一岁之前都是由奶奶那个带着。
阮凤舞轻轻的交给奶娘,在皇宫里,她更不用担心小海的吃穿之类的,再说,怎么育儿,她真是一窍不通,就算看戒指里的资料,但是这个时代也达不到那些要求,干脆就直接全权交给奶娘,毕竟皇宫里的奶娘都不是只带大了一两个孩子。
萧子风见她不愿意离开的样子,一直在和小海说话讲故事,于是吩咐徐立行,晚膳搬到小皇子寝殿。
奶娘和阮凤舞说了一阵子关于小海的趣事,比如说白天一直睡晚上就一直睁着眼睛玩,还有就是把尿的时候不撒,一放到床上就撒尿尿……阮凤舞听得头疼,幸亏不是要自己带,要不然她肯定会崩溃。
看了看在奶娘怀里问道奶香的云海正在张着嘴四处的找吃的,阮凤舞哭笑不得。
“小云海,这么小就这么不听话调皮捣蛋的,以后可怎么是好。”阮凤舞捏了捏他的小手,无奈的看着他炯炯有神的大眼。
仔细一看,他的眼睛长得倒更像阮凤舞。
“子风,你看,小海的眼睛长得好像更像我耶。”
萧子风闻言也仔细的看了起来,奶娘则是笑着说到:“男孩子长得像娘亲更有福气一些,当然这只是民间的说法,小皇子出身就金贵无比,不管怎样都是天神保佑。”
阮凤舞则是笑一笑,前世也有这个说法,但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跟谁长得像,她有时候在想,自己那么大难不死,一定是长得像爸爸,但是想想自己从出生就没见到父母,应该算是不幸的,可能又是长得像妈妈?
她的童年就是在各种猜测和想象中度过,这样的想象陪伴她度过了那些不算美好的日子。
萧子风也笑了笑,“果然更像你,真是一个漂亮的孩子。”萧子风不要脸的称赞道。
阮凤舞却觉得好笑,“每一对父母都是觉得自己孩子最聪明最漂亮,这都是通病。”
奶娘则是在旁边打着圆场,“娘娘,陛下这可没有自夸的意思,小皇子也是奴婢见过的最漂亮的孩子。”她恭敬的说着,明明是拍马屁的话可是她说出来却如此的诚恳,让人生不起一点儿的厌烦心理。
说着说着,奶娘也仔细的看着小皇子,心里觉得除了像娘娘之外,还像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前些天天天来看小皇子的凌雪歌凌姑娘,虽然她不知道凌姑娘跟娘娘有什么关系,但是得知了她们和好的消息,所以既然想到了她就此提起。
“娘娘,昨儿今儿怎么都不见凌姑娘过来,往日这个时辰也正好是每天她来看小皇子的时辰,听闻她身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