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萧子风站在风中凌乱,手里一直举着南宫沧月的剑和面纱,不知所措。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响起,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尤其突兀。
萧子风循声望去,只见有点老态龙钟的西门华宇一脸笑意,拍着手走了过来。
“简直可喜可贺,这下咱们真的可谓天下一家亲了。”西门华宇走过阮凤舞的身旁,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他是属于笑面虎类型的,阮凤舞能看见他笑眯了的眼睛射出一道金光。
“此话怎讲?寒栗王?”萧子风先点头打招呼,虽然都是国君,但是不管怎样他都是晚辈,现如今陆地上最大的四个国家,两个是年轻人掌权,两个还是老一辈的掌权。
“哈哈哈,陛下能来我西域王宫简直蓬荜生辉,先请上座。”他并没有回答萧子风的话,而是岔开话题,伸出手邀请的姿势。
虽然现在两方还在军队仍在对峙,可这毫不妨碍领导层的谈判。
众人落座,阮凤舞一直安静的站在萧子风的身后,可是她精明的小眼神却高度留意这大殿内每一个人的细微表情和动作。
“不知道这次陛下大驾光临有何指教?”西门华宇一直笑嘻嘻的问着,如果不注意他那根本都看不到的眼睛,会以为他是一个和善慈爱的长辈,没有人会认为他的腹中有多深的沉府。
萧子风见他明知还顾问,倒也不尴尬,既然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自己就有资格开出自己想要的条件。
“朕这次来主要为了咱们两国的有好交易和平发展而来。”萧子风说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哦?是吗?愿闻其详。”
萧子风刚想再次说话的时候,却又被西门华宇打断,“睿儿,你去请了沧月王爷前来,既然是商讨共同发展的问题,怎么能少了他们,可是遗憾的是,北边的北野黄埔不在,我倒是还有点想念那个老东西了,想当年,我和你父皇,还有北野黄埔,三个人一起下棋,那一下可是跟入定了似的,还得十几周天,可是岁月不饶人啊,你父皇都抛弃我们那么多年了。”
说着他小眼睛还真就挤出了两滴眼泪。
西门睿人仍旧苍白的脸回答道:“是,父王。”
“您也别太伤心了,人的生死自有定数,父皇这一生为了天齐百姓做尽了好事,希望他来生没有那么辛苦。”萧子风听到他感慨以往的时光,确实自己也有点感叹。
“对对对,不提这些了,都过去的事情,咱们的目光得往前看,既然碰巧沧月王爷也游历到此,咱们还不如说说接下来咱们这块大陆上的发展。”
说完吩咐太监宫女准备宴席,他要好好招待这两个国家的贵客。
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注意着萧子风的一举一动。
阮凤舞心中一紧,他叫南宫沧月的目的就是逼她当着他们的面表态吧,看刚才南宫沧月对萧子风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来看,就知道他安的什么心眼。
还好她刚才已经把整个王宫扫视了一遍,知道哪里的把守松弛一点,哪里更容易紧急逃命。
南宫沧月突然得知真相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本来指望她给西域施加压力,他们好一举打败他们,更或者说可以联合南疆一举吞掉西域也未尝不可,就看萧子风有没有这个野心了。
可是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寒栗王召见侄女来有何事?”这一次,南宫沧月没有再蒙头巾面纱。
素颜朝天的她都能美到这个大殿任何颜色都失去了光彩,只剩下她那张绝色的脸孔,不笑不怒,没有任何表情都能这样不可方物,要是再一笑,估计倾的不止是一座城了。
她的语气中永远透着一股冷气和距离感,但是西门华宇也不计较,似乎已经习惯了似的。
仍旧眯着眼睛笑的和蔼可亲,“沧月啊,你也是代表南疆来的,那就一起来商讨一下接下来咱们额几个国家的发展吧。”
“是。”南宫沧月低眉回答,声音自带几分魅惑。
萧子风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始终不敢看坐在对面的南宫沧月,而南宫沧月的视线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
阮凤舞眸子一沉,她虽然不明白她为何会态度转变的如此快?刚才明明还恨不能杀之而后快,如今看着萧子风的眼神却多了一分纠缠不清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女子的爱慕。
同是女人,又同是骄傲的女人,她看的真真切切。
“寒栗王,沧月王爷,我想我不用多说,都知道我这次为何来西域,西域无端发兵,已经攻占了我天齐两座城池,现如今我们的西征军几十万大军已经在禹城准备随时开战,如果可以,我们也不希望以战争的方式解决一切问题,因为老百姓的性命和安居乐业更加的重要。”
萧子风直入主题,但是他的口气并不是商量的意思,不经意流露出的霸气给人一种极其不舒服的威迫感。
南宫沧月听罢他的话,只是一边嘴角动了动,似乎有点瞧不起或者不在意。
而西门华宇却一直没有变化表情,依旧是那副笑容可掬的样子,摸着几根白胡须,略微的思考了片刻,“所以陛下这次前来是主要讨个说法?”
他老奸巨猾的把话题的重心巧妙的转移。
萧子风也不急躁,嘴角淡淡的一笑,“如果可以,我也想知道原因,咱们几家交好了几十年,如果突然一家有了什么心思,势必会引起天下大乱,我以为,如今的天下的格局正好,互相推动又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