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慧赶紧摇头,表示她真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提醒阮凤舞接下来该好好想想这个事情了,毕竟肚子里是龙种啊,敢找谁当爹?
阮凤舞也陷入沉思,“娘,别想这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担心,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王雨慧点了点头,依然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嘱咐她早点休息,就离开了。
刚才还在寻思怎么给萧子风回信才咬着笔杆,现在经过王雨慧一提醒,顿时没有了回信的yù_wàng,把笔一摔,纸一揉,倒床上睡觉。
搬到镇上来已经好几天了,阮凤舞也拖许关云找人帮忙买了几十尾鱼苗养在后面的水池里,在村子里搬来的几朵莲藕现在也长出了新叶子。
这日,他们刚要开中午饭的时候,一个中年的男子带着另一个中年的男子站在大门口,一人背了一个大包袱,“请问这里是阮小姐家吗?”
阮凤舞刚洗完手出来,见他们俩生面孔,“是啊,二位是?”
“我们是赫老板特地派来的。”为首的那个中年男子有点白胖,说起话来有点傲气,后面的人倒是恭谦有礼,朝着阮凤舞点头打招呼。
阮凤舞见他这样说也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这赫彦云前天才传书说拍了一位厨师和助手来,没想到才两日时间就已经到了这里,真是有效率,信上也介绍了他们的本是,阮凤舞也不计较那
厨师说话的傲气。
但凡有点真本事的人,都是骄傲的,就像以前的自己,也是傲气十足。
“是连师傅和向师父吧?快请进快请进。”阮凤舞热情的招呼着,让栓子拿着他们的包袱上楼。
可是栓子要帮他们拿包袱的时候,那连师傅却死死的拽住他的包袱,“作为一个合格的厨师,是刀不离身,刀在人在,刀亡人亡。”怒目而斥那位助手向师父,因为向师父的包袱已经交
给了栓子。
阮凤舞听罢,让栓子撒手把包袱还给二位师傅,满头黑线,这台词,跟个刺客似的。
“二位师傅快请坐,您误会了,我是想让栓子帮你们拿进你们即将休息的屋子,别无他意。”阮凤舞一直微笑着,那连师傅倒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阮凤舞心想,此人真轴,不过只要有真本事就好。
招呼着他们坐下,然后把在座的一一介绍了一下,以后都是一个屋檐下的人,多少都要沟通。
那连师傅见一群乡巴佬,也没有多看在眼里,再加上老板又是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弱不禁风的弱女子,更是觉得自己的老板太看低自己了,居然派自己来这种地方,又偏僻又落后,厨
艺再好都没有生意的。
越想心里越不平衡,所以干脆不搭理阮凤舞的介绍,径自坐下端起了旁边的水就喝,王雨慧见此人怎么这么目中无人,想要发作,但是见阮凤舞都一直忍着性子。
“二位师傅,请用餐吧,一路风尘,只有便饭招待实在对不住了,手艺肯定也不及连师傅您的手艺,不过还请将就吧。”阮凤舞把筷子递给他们。
那连师傅气儿都没出一下的接过筷子就开始这一盘子尝了尝,那一碗夹了小块吃了吃,结果没吃两口就胡乱了刨了几口饭放下筷子,语气很不好,“吃好了,你们慢用。”
今儿是黎叔和栓子炒的菜,栓子不会说话,自然是一直瞪着那个姓连的很不满意,而黎叔则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连师傅,我们都是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炒的菜可能满足不了你的口味,但是请你不要浪费,粒粒皆辛苦,谁挣钱都不容易。”阮凤舞见他碗里还剩大半碗的百米干饭,终于还是忍不
住了。
那连师傅见阮凤舞语气不善,他也是个脾气不好的主儿,“怎么?做的这么难吃还要强迫着人吃?”
说完拎着包袱要出门。
那向师傅也赶紧起身,“师傅,你要去哪儿?”
那连师傅头也没回,回了一句,“庙子太小!”
阮凤舞气愤,“你若真是一尊大菩萨,估计赫彦云也不会指派你到我这儿,真正有能干的人,是有傲骨但没有傲气的,像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我见多了,你要走,我不留,没有职业道
德人我也不会用。”
阮凤舞也挑眉,神态傲慢,不紧不慢的话语传到他们的耳朵,那连师傅的脚都跨出了一只到门外,但是听到阮凤舞刚好说到他的痛处,赌气般的回过头看着那个黄毛丫头。
本来他在省城干的好好的,而且他是受师傅的真传,师傅是曾经在御膳房伺候过皇上膳食的人,凭他的手艺,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这个小地方来。
“你说谁自以为是?说谁没有真本事?”那连师傅眼神已经快冒火。
“谁现在暴怒就是谁咯。”阮凤舞偏过头去看着栓子,语气无比的轻快。
“你……”那连师傅看来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就这两句就把他气的不知道怎么说话了,想了半天,“你别得意,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本事,你不用我,我还嫌你这请不起我。”
“那请不请的起不是你说了算是不?要想人真正的服气不是只有一个骄傲的态度和牛气冲天的语气能行的,您如果真有本事,以后我会尊称您为一声师傅,如果真是自以为是,不用您说
,我自然会请八抬大轿把您送回到赫彦云身边。”
阮凤舞知道,这种人必定要用激将法才能行,她其实知道他是有一些本事的,赫彦云不会给她一个废物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