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之前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装的,都是故意为之。可是自己不理解,不仅不理解,而且还极度怨怪痛恨哥哥。
而现在她才忽然发现,这许多年来,自己虽然过得很苦,但若是和哥哥相比,却是幸福了不知多少倍。真正苦的人是哥哥,而不是自己。他不仅苦,而且累,不仅要背负骂名,还要笑脸对人,这得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做到啊?
一想到这些,南宫瑾忽然感到心中无比的酸楚愧疚。虽然她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既然他这样做了,那就一定有原因。而这个原因里面,也一定会有保护自己的因素。
想着想着让,南宫瑾的眼眶便湿了。一旁的南宫易瞧得傻了,心中一阵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听到我的志向不震惊不支持也就算了,怎么还哭了?什么意思?难道是担心我亡命途中?又或者是根本不看好?”
南宫易瞬间成了丈二和尚,不知道妹妹为什么会哭?他哪里想得到,南宫瑾之所以哭,全是因为他的那一句:我是装的。
他要是知道,南宫瑾是在悔恨惭愧对之前哥哥的误解的话,多半要瞬间暴怒,将那个废物咒骂到从地府爬上来,再对其魂魄进行鞭打。
******,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废物纨绔无赖人间祸害,竟然还能博人泪水,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这种人简直就应该被凌迟处死挫骨扬灰,然后再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千年轮回之苦。
“哥哥,你怎么了?”
正当南宫易气冲斗牛的时候,忽听妹妹南宫瑾怪声问道。低头一看,却见妹妹正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
“哦,我没事,你赶快把这些金银收起来吧,须知财不外露的道理!”南宫易目光闪烁,赶忙岔开话题。
南宫瑾道:“是吗?我怎么看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南宫易眼睛圆睁,晃了晃脑袋:“哪有?哪有?”旋即困窘一笑,摆摆手道:“没有的事!”
见哥哥不承认,南宫瑾只好摇了摇头道:“好吧,可能是我看错了。”
南宫易点点头,道:“好了,刚才家主让我去他书房,我现在出去一下。”
说完,一转身便除了屋子。
对于这次面见家主,南宫易可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不论你尹堂曜怎么问我,我都是三个字:不知道。我别的本事没有,可装傻充愣耍无赖的本事却是有的是。你一个堂堂家主,总不能跟我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吧?
如是想着,南宫易已经来到了尹堂曜的府邸。左右的家丁见是南宫易来了,虽然一脸的仇视与鄙夷,却并没有拦住他入内。大概是尹堂曜之前就已经提醒过他们,所以他们才没有故意为难南宫易。
当然,就算是尹堂曜没有提醒他们,他们多半不能把南宫易怎么样。有家主的指示在身,南宫易大可以在家主府上耍一会无赖,反正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有家主的批准,就算事情闹大,最后受罚的也不会轮到自己。
瞥了一眼左右的家丁,南宫易这才大摇大摆的朝尹堂曜的书房走去。
书房门是虚掩着的,这说明尹堂曜现在就在里面。屋子里面很静,显然除了尹堂曜本人,里面并没有其他人。以此推断,尹堂曜正是在等候自己。
南宫易心中嘿嘿一笑,一个纨绔无赖竟然可以受到家主的如此待遇,这可真是开了尹家礼数的先河了。
须知,尹家家主的地位在尹府绝对是超然的。能被家主如此对待的客人,最少也应该是长老级别的,但现在却被自己享受到了,这显然有些不大对称。若是放给之前的南宫易,那绝对是受宠若惊中的神魂颠倒,估计连骨头都要轻好几斤。
南宫易轻轻哼了两声,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才缓缓的推门而入。
书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屋内的陈设虽然简单,却有一股儒雅厚重的感觉。据南宫易回忆,此次乃是自己第一回进入家主的书房,之前从没有来过。
当然,像之前南宫易的为人,也根本不可能来这种地方。那不仅是对此处的玷污,更是对家主的亵渎。
此时,尹堂曜正站在书案前写字,纸上泼墨挥毫,乃是“如有神助”四个字。南宫易推门进来的时候,正是尹堂曜“助”字收笔之际。
“你来了?”
尹堂曜没有去看南宫易,一双深邃沉静的老眼,依旧紧缩在那四个大字上。他越看越是觉得奇怪,竟不由的叹息起来。
“是的,易儿依照家主的吩咐,是前来领奖的!不想打扰家主凝神挥毫,等领完奖品这就离去。”
南宫易躬身说道,言辞直抒胸臆。我可是来领奖的,你最好快快给我了事,不要再打听其他事。就算你想打听,也是一定打听不到的。咱们彼此都很忙,所以还是不要耽误时间的好。
尹堂曜放下手中的毛笔,擦了擦手,这才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易儿,今天你的表现可是很令我吃惊啊!不光是我,想必今天所有围观选拔赛的人,都一定很为你吃惊,也很不解。”
“家主是说我在选拔赛上捣乱?其实我只是想为我妹妹争回属于她自己的幸福,仅此而已。可能在行事上有些过激,还望家主原谅!”南宫易佯装糊涂,一口扯到了这个问题上。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尹堂曜道。
“不是这件事?”南宫易一脸奇怪:“那是什么事?易儿愚钝,还望家主点播!”
尹堂曜笑的更灿烂了:“你不要再装了,我都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