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晟轩捏了捏扇子,瞧着眼前的人,右眉毛挑了挑:“轿子不错,不介意借我玩两天吧?”
徐才退后一步,让出路来,声音早已经颤抖的快要哭了出来:“大人,你的,你的,我的东西都是您的,您的东西还是您的。”
段晟轩满意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轿子的边,回身回了徐才一个笑:“把姓名官职家住还有什么信息写在一张纸上今晚之前交到里长府,否则,八府巡按徐才,太子殿下若是想查,自是易如反掌。”
徐才低着头,像是只会说是,段晟轩抿了抿嘴角,手掌还摸着眼前的轿子,手里的扇子向着外面挥了挥:“行了,滚吧。”
徐才得了令,就像是蹲在监狱里面的人终于被放了出来,屁滚尿流地带着将士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段晟轩嫌弃地看了看跑的没影的一群人加上手边的轿子,掌间稍稍用力,生生掰下了一块木头,嘴角抿了抿,眉目,若有所思。
段晟轩进屋开了门,只看见药铺的人全都挤在里屋里面不敢出来,瞧见段晟轩回来了,大家向着门外面张望了张望,除了轿子好像也没看见什么东西。
晏秋上前走到段晟轩的前面:“段大人,我家小五……”
“没事了,都没事了,他们抓错了人。”
晏秋长嘘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降了下来,毛郎中看着门外的轿子好奇地“嘶”了一声:“诶,门口的轿子怎么还没走?”
段晟轩一愣,尴尬地呲了呲牙,眼睛向上面一瞪,嘴巴一抿,眼珠子在眼圈里面转了转:“额,这个嘛……外面的大人说看着自己抓错了人不好意思,就把轿子给我们留下了。”
“那小五呢?”
晏秋向着外面望了望,也没瞧见小五的影子,段晟轩清咳了一声:“陆离来了,说是她受了些惊吓,他们就回家去了。”
晏秋哦了一声,也未起疑,春漪瞧着眼前应答众人的段晟轩,瞧着他皱紧的眉头和嘴角撇出的弧度,眉梢,不禁露出几分担心。
陆家的新房终于弄好了,小五随着陆离走了进去,却是一路无言,不知该说些什么,陆离的玉牌重新回到了他的怀里,他还是那个陆离,一身素衣,淡雅绝尘,可小五总觉得有什么地方隐隐的不同了。
小五的眉头皱了皱,陆离瞧着她的模样,眸子里满是挣扎,修长有力的手指敲在她的鼻子上面,陆离的嘴角抿了抿,还未说话,却看见小五抬头有几分别扭的望着他:“你是太子?”
陆离眉心微低,眸子眨了几下,算是认了。
小五鼓了鼓嘴巴,抬脚腿一盘坐在了炕上,“把你的玉牌给我瞧瞧。”
陆离微微一愣,却也乖乖地从怀中取出玉牌,交到小五的手中,小五瞧着手里的玩意,翠绿的玉色漂亮的让人喜爱,再加上晶莹剔透的玉上夹杂的龙纹,陆离的臂环在小五的腰间,陪她一块看着眼前的玉,“你喜欢,送你。”
小五颠了颠手里的玉“我怕我哪天禁不住诱惑卖了它。”
陆离的唇角花开一个好看的弧度,瞧着眼前的玉牌“到时,我便真的一无所有,要你养我。”
小五的嘴巴一撇,狠狠地瞪了身后的人一眼:“没有手啊,自己干活!”
“懒。”眼前的人眨了眨眼睛,说的理所当然:“再加上。”
小五一愣,“还有什么?”
陆离的眸中没有丝毫的变化:“再加上,你说养我。”
语气淡淡,小五此刻好想一头撞死在玉牌上。
陆离的唇角勾了勾,手指敲在小五的鼻尖:“傻瓜。”
小五嘴一嘟:“总是这么敲,嗅觉都不灵了,谁给你做饭!”
“你。”眼前的人吝啬的不肯多说一个字,表情淡淡却让小五恨得牙痒。陆离揉了揉她的鼻子“你做成什么样子,我都爱吃。”
小五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子,低头瞧着手里的玉牌,眉心,又蹙了起来。
陆离瞧着她的模样,自然是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他的手掌轻轻环住她的小手,十指轻扣间,陆离开口:“不管我是谁,都记得,陆离无妾,独一妻,名唤晏小五。”
小五的鼻子一酸,向着玉牌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我知道。”
小五抬头,瞧着那个高自己一头的男人,伸手抚上他如玉的脸庞:“若你贵为太子,又为何,会在这里?我突然好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你还是我那个无所事事神秘的窝囊废的相公,而不是如今这样身居高位的乡村草包。”
陆离的眸子偏向别处,伸手将小五拥的更紧:“这其中的事情,太过复杂,皇宫的事情太多……”他长叹了一口气,向着后面仰了仰,小五伸手抚平他的眉,虽然他不愿意说,但小五总觉得这其中隐隐约约地涉及了太多不能多言的事情,而陆离,又不是到底受了多少苦……
小五的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看眼前的陆离:“徐大人说你是太子殿下,段晟轩是你何人?”
陆离的眸子四处游荡,想了好久,终于想出了一个合适的称呼,“他是我竹马。”
小五一愣,眼眸眨巴了两下子:“那你是他青梅?”
陆离的脸色一黑,伸手捏了捏小五的鼻子,小五的喉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