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爷倏忽间身体腾空而起,一只脚在一棵树上一点,借力飞得更高,伸出手来一把抓住空中飞翔的信鸽,又蓦地落下。
借着皎洁的月光,八王爷拆开系在信鸽脚上的小纸条,鬼见愁立刻把脑袋凑了过来。
八王爷迅速地看完纸条上的内容,然后把纸条还原,手捧着信鸽往天空一抛,放它飞走了。
鬼见愁不解的问:“你这是干嘛?”
八王爷颇为自信的淡淡一笑:“将计就计!”
夜已深,就连秋虫都不叫了,四周静得可闻落针声。
玉露斋外更加寂静,只有树影在无声的摇晃,所以当那古怪的白烟被吹入玉露斋室内的时候,无人察觉。
坐在床边守护郝豆豆的黑白无常忽然觉得眼皮沉重,心中惊冷:遭暗算了!
白默然眼睁睁的看着黑无言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心里更加焦急惶恐,他努力支撑着不让自己昏睡,从身上摸出一个信号弹,想在地上划燃,扔出去,但终究没能抵抗住白烟的威力,手一松,信号弹掉在了地上,他犹不甘心的用力睁着上下眼皮打着架的双眼,拼尽全力的伸出手想去捡那个信号弹。
眼看就要捡到手了,数名蒙着面的黑影自阴影中无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一个蒙面人一脚踢飞那只求救的信号弹。
白默然瞪大眼睛做最后的挣扎,想发出一声喊叫通知八王爷,可是喉咙里只有微弱的咕咕声。
另一个蒙面人上前对着他的脖子用手掌作刀砍了下去,白默然两眼一翻,闷声晕了过去。
那群不速之客径直朝那张精致典雅的雕花绣床扑去。
床上没人!!!
蒙面黑衣人全都身形一顿。
“各位深夜来访,不知所谓何事?”忽而有人秉烛而来。
正是八王爷。
瞬息停止后,那群来历不明的蒙面黑衣人几乎同时向他拥去.......
“咻——”
利剑透窗而来,正中一个蒙面黑衣人的后背,劲道之大,穿透到前胸。
“快退!”眼见不妙,为首的当机立断,高喊着撤退,然而为时已晚,利箭如雨而至,,片刻功夫闯入者已经全都负伤,箭头涂了麻药,他们的行动越来越迟缓,最终全都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够了!”一开始就仗着对环境的熟悉躲了起来的八王爷朗声命令道。
箭雨戛然而止,弓箭手涌入,最后进来的是叶青。
他上前扯掉一名黑衣人的蒙面布,面孔很陌生,叶青有点意外,正要开口审问,那个黑衣人嘴一用劲,一股黑血从嘴里面流了出来,黑衣人头一歪,死了。
其他弓箭手见状慌忙去阻止别的黑衣人自杀,可是,晚了,所有的黑衣人全都口中流出黑血,死了。
除了八王爷。在场的人全都大骇,惊疑的看着八王爷。
这时门外传来鬼见愁的声音:“你们这帮兔崽子,有好戏都不叫老朽,是几个意思啊?”
“前辈,你来的正好,你快看看这些人!”八王爷指着地上的尸体说。
鬼见愁只是站着仔细的看了几眼,就判断出来了:“这些人把毒放在舌头下,只需一咬,便立刻中毒身亡,这种毒是罕见的‘一点销魂’,只要一碰人体任何地方马上毒发身亡,根本来不及抢救。”
那些正在检查尸体的弓箭手立刻退避三舍。
鬼见愁忙安定人心:“不怕,这个毒又不同与别的毒,只要在人体中发挥过就没有毒性了。”
众人听他这样说,才又重新蹲下来检查尸体,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八王爷在一旁冷眼看着叶青和他的手下,说道:“潘仁美做事一向谨慎,这次派来行刺的全都是陌生人,就是不想然我们抓到他的任何把柄,他又怎么会让这些人留下证据让你们找到?”
叶青他们仍尽忠尽职仔细的翻捡了每一具尸体,果然像八王爷预料的那样,只得问道:“下一步怎么办?”
八王爷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人影已经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是小安子,冷不防撞在叶青身上,非常意外,往后倒退一大步,蓦地看见地上尸横遍野,吓了一大跳,再看八王爷一点事也没有,才放下心来,紧接着又看了一眼床上,脸色大变,差点就要脱口而出,问好豆豆哪里去了,看见八王爷暗暗对他使了个眼色,心中明白,暂且把疑问按捺住。
八王爷平淡的看着叶青,说:“先睡觉去吧,等明天再商量,今晚潘贼是不会再有所行动的了。”
叶青带着手下先行离去。
小安子一直看着他走出了屋子,听不到脚步声才问:“郝姑娘哪里去了?”
“藏起来了。”
小安子还想问下去,却看见八王爷已经把头转向了鬼见愁,说:“你看看地上两位大侠吧。”
“不妨事,这就是江湖上常见的mí_hún香,只需服下老朽的药丸保管不出半个小时就醒过来。”
鬼见愁蹲了下来,给黑白无常每人口中塞了一粒药丸对着胸口拍了一掌,那药丸就进了肚子。
“王爷真是妙算,怎么知道这里会出事?”小安子看着八王爷问道。
“本王哪里会知道这里出事?只是想着那个潜伏的内奸对王府了如指掌,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才做了埋伏。”八王爷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只是儿戏。
“怎么不叫奴才跟着照料您呢?”小安子撅着嘴说,显得很委屈。
“不提还好,一提本王还要惩罚你呢?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