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薄没有答话,平静的说道:“老朽不是来寻欢作乐,要是还有房间,我二人想投宿在此。那妇人听完显然吃惊不小,但看在钱的份上也没有再说什么,把我俩带到一处房间,又拎来一壶热水,转身走了出去。
我以前只是听雾里河的跑腿子说,大城市有一处像天堂一样的地方,只要有钱都能娶上媳妇儿,老大挣钱老二花,值!
今朝一见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好,三十瓦的灯泡在棚顶晃晃悠悠,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墙面上的白漆也都脱落了大半,只有那张床还算不错,坐上去晃晃悠悠,席梦思的!
生死薄在坐在木凳上,闭目不言,我不知道他来这干什么,难不成那烧丧衣之人会在此处藏身?
‘嘎’,突然听到开门之声,生死薄睁开了眼睛,起身向外行去,我也跟在他后面。出门一看,正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手里拿着一只黄泥盆子,左右观瞧,看到我和生死薄惊得手中泥盆跌落,黄土块伴着一阵黑尘在雪地上开了花。
我看着那黄泥盆子,正是给死人烧纸的冥盆,出敛之时由长子连盆带纸灰一同摔在地上,全当给死去之人打点的过路费。可这妇女在这时候,这个地方端着一个冥盆,究竟想要干什么?莫不是那‘丧衣’,就是她烧的?
没等我细琢磨,生死薄快步上前,单手劈在了那妇女的大脖筋上,那妇女当即便晕倒,生死薄扶住那妇女,向门外拖拽着,我心里确是害怕,若是被人发现不挠满脸花,也非报警不可。
大街上除了一只在远处寻食的野狗,就再无活物,以至深夜,但大雪依旧未停,回到招待所,老板娘看到我俩拖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回来,狠狠的瞪了一眼,继续嗑着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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