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小溪是伦江的支流,全是山上流下来的岩壁水,层层过滤,几乎纯天然无污染……”
司机大叔说得兴起,庄轶边听着边打量着周围的景色,这一片的山不算高,一些农家的房舍零星坐落在山间,在绿树中时不时翘起几个檐角来,很有藏幽的意境。
然而就在这唯美的意境中,他却听到一阵嘶叫声。
“啊——!松开我——!”
女人的声音歇斯底里,像是嘶嚎了很久,还硬挤着从喉咙里嘶喊出声,带着利器刮擦着锅底的沙哑,让人极其不舒服。
女人嘶嚎的内容更加让人不舒服。
“你这个贱/货!坏/胚!杂/种!狐狸精!狗/娘养的!松开我——!”
不堪的辱骂声响彻在山林间。
庄轶已经听出来了,是那个疯女人的声音。他朝声音处看去,山道不远的一户农家庭院,一袭淡蓝的长裙在绿树空隙中一晃而过。
“大叔,那位大姐为啥疯了啊?”庄轶问道。
“唉。”司机大叔叹了口气,“原因说起来,实在是太复杂了啊,薛婵她是个可怜人啊。”
薛婵?
庄轶在心中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