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樱咲千世这话,年轻的小警官一脸呆怔的表情。
庄轶瞅了瞅樱咲千世,心道你胡子都没贴,装啥男人呢。
冷不丁又被给他作笔录的女警训示了:“你你,看哪儿呢?你自己的问题认清了没有?你说你没暴露/癖,那你大晚上的真空挂睡袍满街晃荡?为啥啊?”
“这……”庄轶语结,他总不能说老子正被国际杀手追杀,迫不得已赤条条抓了件睡袍就从六楼跳下来吧。
那个紧身旗袍勒出腰间三圈横肉的大妈已经和另外几个大妈聊开了。
“哎,你们瞧这小子这样子,连鞋都来不及穿,一看就是急慌慌被人从床上惊下来的。我怀疑啊,得约摸是半夜爬别人媳妇儿床,结果正主儿回来了,嘿,抓了个正着!才急咻咻地赶紧夺窗而逃。”
得,我老庄家要改姓老王了。庄轶暗道。
“我也这么想。”
“可那妹子怎么跟他一路呢?”
“还妹子呢,都说了是男的了。这年头,啥都不奇怪,我去泰国还见过人妖呢……”
庄轶听力好,此刻耳边像是有一堆苍蝇在嗡嗡乱飞。
“你有mí_hún球吗?”庄轶偷摸着问樱咲千世道,“有的话赶紧放它一个。”
樱咲千世摇摇头:“你认错态度好点,用不了多久的。”
“你们又在叽哩咕噜个什么呢!”女警又大声起来了,“尤其是你!”
女警指着庄轶。
“刚问你话你还没回答,为什么大晚上的只穿件睡袍到处跑?”
庄轶看回女警:“意思就是,大白天就可以?”
女警瞪了瞪眼:“别同我瞎贫,你态度要端正!”
“是是。我一定态度端正。”庄轶拢着睡袍坐直了,“报告!我是迫不得已,因为我正被追杀,没时间穿衣服!”
“瞧瞧瞧,我说的没错吧,爬别人媳妇的床被正主儿追杀呢。”身后的大妈用几乎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窃窃私语道。
女警抬了抬眼皮:“是那位阿姨说的原因吗?”
“不是。”庄轶一本正经道。“我是被国际杀手追杀。”
“噗嗤!”
周围有好几个人一个没忍住,当场笑了出来。
“你电影看多了吧,还国际杀手。我看你不但有暴露/癖,还有妄想症呢。”紧身旗袍大妈撇嘴道。
女警也皱了皱眉:“庄轶。你还年轻,我们这是在帮助你,以免今后你犯下更严重的错误,可你这种态度对吗?你同我对着干有用吗?能让你早点出去吗?”
庄轶心道这女警官看起来像清纯的邻家妹子,训起话来却有专门搞思想的政委派头。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身腔调。
他叹了一气:“唉。好吧,其实我骗了你,我是爬隔壁家女人的床被人追杀的。”
女警干脆放下了笔:“你还是没说实话。”
“警察姐姐啊!”庄轶颓丧着脸抓了抓头发,“真话假话你都不信,你到底想听什么话啊?干脆你说出来我照……”
突然,庄轶的神情一凝,说话声骤断。
“你又想干什么?”女警道。
“铁定绞尽脑汁在瞎编呢。”大妈道。
樱咲千世也发现了庄轶的不对劲:“怎么了?”
“他们过来了。”
庄轶鼻尖动了动,夜风正从窗外呼啦啦地往警局里灌。
樱咲千世也收起一身慵懒的派头,警觉注视着警局外:“方位?”
“西北。”
庄轶看向警局外,警局外街道上的人流稀稀啦啦。他只嗅得到几缕清新的雨后新竹的馨香,那是张梓墨催发黑铁威能的血精的味道。
庄轶猫下腰,瞅瞅一松手又要空门大开的睡袍,直接一个快手夺了旁边旗袍大妈的红色包。
“哎你……”
“嘘!”
旗袍大妈正想呼喝,被庄轶一个禁声动作生生堵在喉头。
那一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乖乖地听了眼前这暴露/狂小子的话了,只觉得一瞬间似乎这个叫“庄轶”的年轻人气场都不一样了,刚才还能冲他横,现在她完全提不起那股气势。
庄轶边说边卸了红色包的肩挎带,往腰上一缠权当了腰带,感受了下体内元气是否有周转的余地。冲几名警察道:“各位警官,请尽快疏散这里的人,虽然他们的目标只是我们两个,但枪弹无眼。你们待在这里容易被误伤。”
周围的人都被庄轶的樱咲千世突变的举动唬得一愣,没人吭声。
女警却从鼻腔里哼了一气,道:“庄轶!你这是什么态度?糊弄我们上瘾了是吗?”
女警一声喝斥,也惊醒了其他人,众人都当这暴露变/态狂认错不端正,还妄想症发作。纷纷责骂出声。
庄轶见自己提醒也提醒了,这帮人还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也懒得再管,和樱咲千世一起快速移动猫到警局大门口附近。
他现在只能根据那股雨后竹叶香的浓淡,来分清张梓墨大约在西北方位,但荆棘会这次来了多少人他没法确定,不过刚才试了试指尖驭风,没有受影响,证明张梓墨的黑铁疆域还没有限制到警局的范围。
女警一见庄轶居然理都不理自己,一窜就窜到了警局大门,明显要跑的架势,也火了:“想跑!?”
说完女警手撑桌面一个窜跳直接跃出来,动作干净利索,一个铁爪擒拿直接抓过来。
庄轶一身戒备,当然闪得飞快,但身形刚一后退,立刻全身都暴露在警局大门口,没有丝毫遮挡。
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