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手臂箍住张梓墨脖子,背靠粗树杆,防止有警/察绕他后背开冷枪。
张梓墨脸被勒得有些红,两手抓挠着郑明手臂,一脸惊慌无措,弯翘的长睫因“惊恐”不住轻颤,眼里居然涌出些泪光。
庄轶看呆了。
影后,对不住!我不该污蔑您的演技,您不该得金乌鸦,您该得小金人!
“孙仲子!放开她!”郑明大声道。
火堆不远处的雪地里,孙仲子正骑在王甜甜背上,将她手反箍在后,听得郑明呼喝,横手一抹头上汗:“我放,你也放。咱俩换人!”
“呵呵。”郑明冷笑一声,“你觉得是你手快,还是我子弹快?”
孙仲子望望张梓墨。枪口之下,少女一脸“柔弱无助”,“惊惧欲哭”。在警/察面前,张外卖力。
孙仲子叹了口气,松开了王甜甜。
“洁!快过来!”郑明冲王甜甜喊。
王甜甜翻身站起,踢开孙仲子,横跨一步直接捡起那把她一直没够着的枪,随手敲了孙仲子一脑袋,顶了他的后脑:“举起手,起来!”
孙仲子依言照做,王甜甜劫持了孙仲子,朝郑明靠近。
对面的森田让神色不变,手背身后,朝后方警/察发指令,几名警/员悄然隐入夜色之中。
“森田老东西!让你的手下安份点!”郑明枪口使劲往张梓墨太阳穴顶了顶。
森田让眼皮微动,示意警/员停下。
郑明狞笑道:“给老子听着,别把老子逼急了!老子这条命十几天来朝不保夕,比狗都还不如!老子要发起疯来,就不只疯狗咬人这么简单了,你们这些王/八蛋全得给老子陪葬!”
话毕一抖张梓墨雪地服的帽子,两枚炸弹赫然其中!
靠!这大盗什么时候放的炸弹!庄轶下意识开始后退。
“阮清!把包拿过来!”郑明朝阮清道。
阮清仍旧跪在王甜甜背包旁,看来没有翻到任何可以反抗的武器。她不得不提包站起,然而背包拉链未拉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玛的!你搞什么花样!快把东西收好!”
阮清蹲下身一阵手忙脚乱将东西往包里塞,后退的庄轶却停住不动了。
王甜甜包里的东西不出他所料,大多是伪装工具,但有一块散发着淡淡微光的石头吸引了他的注意——冥文石!?
微光很淡,有背包布料和各种物品的遮挡,他居然一直没有察觉到。王甜甜包里的东西几乎被阮清一个失手全掉落出来,他专注搜索了下,只有一块,上面没有冥文,同他前两回魂穿时接触到的魂核依附石头一样。
郑明包里还有没有?
他看向郑明的包,那包鼓鼓囊囊躺在前方几步远左右的雪地里,他瞅了瞅郑明,犹豫了下,移着步子朝包挪去。
匪/徒和警/察两方对峙,中间慢吞吞走着一头猪,简直是荒诞派影像极品之作。
所有人视线都被这头猪吸引了过去,庄轶走在雪地里像走根绷紧的弦,稍一错步,就是枪林弹雨大爆炸。他小心肝有些颤:各位大哥大姐,我只看看有没有冥文石,什么稀世珍宝,什么“黑寡/妇之心”我完全没兴趣,你们继续对瞄,继续,不用管我这头猪。
猪鼻子刚一拱上包的拉链,子弹出膛声骤然响起!
庄轶现在的听觉和动态视力非常人能比,听声赶紧装成趔趄摔倒一个猪打滚闪开,子弹射在雪地上,撩擦下几根猪毛。
“嗷灰灰!”庄轶嚎道,老子就看看!又不要你的东西!
开枪的是王甜甜,郑明依旧把炸弹守得死死的,警/察们无机可趁,只得任阮清将两个包提了,交到郑明脚下。
“提上!”郑明喝令张梓墨和孙仲子道。
张梓墨、孙仲子一人拿一包,郑明又冲警/察吼,“退后!都他玛给老子退后!”
蒋辉、文森特等人犹疑之中,仍旧站在原地。
森田让道:“马明成,袁洁,你们就算躲掉了这次,又能跑得出这座大山吗?我可以同你们明说,戚岳山外面已经被大部队重重包围了。你们这次玩大了,知道被你们杀掉的五个人都是些什么人吗?”
“没兴趣!”真名叫“马明成”的郑明道,“森田老东西,我马明成也可以同你明说,你们他玛找错了人!那五个人不是我马明成杀的,‘黑寡/妇之心’也不是我马明成盗的。没错,我们是接下了这活,可是到的时候那颗该死的黑钻早就不见了!留给我们的他玛就是一地的死人!”
森田让用尼虹人特有的方式虚假笑笑,脸上尽是不信。
马明成也笑了声:“我知道,五年前老子偷了你们尼虹王室的传国大太刀,老东西你是这案子的负责人,案犯至今未捉拿归案,老东西你一直心存不忿。我鬼话也说得多,讲真话还真没人信。好吧,管你们信不信,老子就是要走。给我退开!”
森田让不退反进,马明成冷哼一声,直接一枪击中阮清肚腹,阮清捂着肚子趴在雪地上,抽搐了两下,不动了。
“老子说话你们全当屁听是吧?退后——!”
蒋辉眉头紧皱,手一挥,所有警/察开始后退。
“最后再警告你一次,森田老东西,不要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就算死也能拉爆两颗炸弹,不信放冷枪试试?”
说完马明成和真名叫“袁洁”的王甜甜劫持着张梓墨与孙仲子,朝后方林地退去。
庄轶踌躇了下,还是跟上。这趟进山本就是为寻找冥文石和魂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