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夜陌很清楚这丫头心里的想法,打横将南宫绯月抱起,带着她跨过了火盆。在场的人发出一声惊呼,大多是羡慕和惊叹的。
“王爷,这……”管家愣住了,还从来没见过丈夫带着妻子一起过火盆的,王爷对王妃还真是放纵。
“没事吧?”耳边传来容夜陌轻轻的声音,南宫绯月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刚刚的事情发生得实在太突然。
“没事。”红帕下,南宫绯月浅笑盈盈,手轻轻地捏了他一下,感受到她的小动作,容夜陌知道她没事,放下心来。
“没事就好,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他当然知道这是谁下的手,今天是他疏忽了。说话间,两人已经已经来到皇后和皇上面前。今天主持婚礼的是宫里的司仪,看着前面的一对新人,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容。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礼毕,南宫绯月由清芬和芳姑扶进了房间,这王府的院子还真是有点错综复杂,要不是清芬和芳姑扶着她,她这绕来绕去的铁定就要摔倒。
“王妃,小心脚下。”玉儿一声惊呼,南宫绯月脚下一滑,心里暗骂了一声,我靠,这回真的要摔成大花脸了。
“小心。”一只手突然扶住了南宫绯月,南宫绯月只看到一双很华丽的黑靴,她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男人,王府后院怎么会有男人?就算前来观礼也应该在前厅才对啊。
“多谢二王爷。”一边的蝶儿认出这是二王爷,赶紧在一边行礼,南宫绯月这才知道,这是二皇子容长卿,据说是后宫婢女和皇上生的孩子。
“原来是二弟妹,是长卿冒犯了。”听到蝶儿喊身边的女子叫王妃,他才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容夜陌刚刚迎娶进门的王妃,南宫绯月。他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这就是那个宁愿舍弃太子妃位的女人?
“二皇兄有礼。”南宫绯月似笑非笑,通过声音她已经认出来,这个男子就是上次和墨画在佛堂里说话的那个男子。墨画嘴里的皇兄,肯定是这个容长卿。
想起那天他和墨画在佛堂里的谈话,这个容长卿,就是一个潜伏在容夜陌身边的危险,他自己可能还不知道,南宫绯月上次恰好撞破了他和墨画之间的秘密。
“早就听说二王爷性格温雅,是个彬彬有礼之人,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容长卿一愣,随即笑道:“二弟妹,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
宴席上一片热闹,很多被邀请来的大臣也都携带了自家女儿来,这次婚宴上来了很多优秀的世家公子,包括很多皇室子弟也来了,这些人大都希望自家女儿也能攀上皇家,再不济,也可以来个名门之间的联姻。
“听说,刚刚你见到你三皇嫂了?怎么样,是不是像传说中那样,是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慕容渊原本在一边喝酒,见容凉在一边,赶紧拉着他过来问道。
容凉略带嫌弃地看着那个不修边幅的慕容渊,掰开他的手:“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三嫂可不是什么寻常人物,你要是不想背我哥打残或者打死,最好别靠近我三嫂。”
以他对自家哥哥的了解,这绝对是有可能的。
慕容渊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实际上他是南陌国最年轻的右相,一头黑发散在背后挽了个结,宽大的袍服,脚上也随意地穿着一双木屐,要是没有见到他本人,没人会相信这样一副德性的人居然会是那个最年轻最有才华的右相。
没错,就是一副德性。
“不就是问问嘛,有必要藏得那么紧?”慕容渊继续喝着酒,凑上前来兴奋道,“我刚刚可是听说,月隐宫的人好像被谁给买通了,想劫走轿子,怎么,南宫绯月没有没吓哭吗?还是直接被吓晕过去?”
容凉白了他一眼:“这回你可真的猜错了,三皇嫂镇定自若,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冷静的女子。虽然她不会武功,手上却不知道撒了什么东西,那个黑衣人捂着眼睛疼得嗷嗷叫,你说好不好笑?”
慕容渊却在一边陷入了沉思,半晌问道:“天盛国那边传来的消息,你们家三皇嫂在王府十岁养在深宅,十岁以后养在山野,从小就是个懦弱无争的,为什么性子会突然来这么大一个转变?”
容凉脸色有些古怪地看着他:“你该不会以为三皇嫂被人换了吧?”
“难道不可能?这天下的事情无奇不有,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性格大变,说不定,南宫绯月早就不是原来的四小姐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皇嫂,我们不得不防备了。”
三哥从来没有对女人有过好感,为什么会偏偏对她一个毫不起眼的人情有独钟?如果这是有人刻意放了一条长线,故意引诱三哥上当受骗,那就糟糕了。
“喂,你们在说什么,不会又是在说我坏话吧?”突然,容凉肩上被人用力拍了一下,李悠儿不知什么时候从背后窜出来,一只手拽着他的耳朵,另一只手叉着腰。
“我哪敢啊?别拽,疼……”容凉漂亮的眼眸闪现一丝泪光,“悠儿快放开,为夫的耳朵快被你拽掉了。”
“哼。”看着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李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