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吗?”雪痕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大坛酒,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两个海碗,自己率先倒了一大碗,一饮而尽,那酒顺着他的唇边滑落下来,他也毫不在意。现在的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被深宫里束缚住的太子,而是一个翩翩浊世的公子。
“当然,必须要喝。”南宫绯月接过碗,眉头也不皱一下,一碗下去,也丝毫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她在前世就是酒量特别好的人,没想到这副身体也不差。
“好。”雪痕再次往两个人的碗里倒满酒,酒碗发出碰撞的清脆响,在这夜里显得格外美好,好久没这么放开过自己了。
“其实,我以前就想做个调酒师来着,可是被狠狠地骂了一顿。”南宫绯月再次一口气喝干碗里的酒,脸上的嫣红就像是雪山上的彩霞一样美丽动人。
本来想说爷爷,可是想起来这具身体的爷爷早就死了。她原本不想做个制毒师,可还是按照爷爷的意愿留在了唐门,她的天赋让爷爷和唐门所有人感到震惊,可有的时候,自己还是感到很落寞。
“其实,我也不想做皇帝,可是为了母后,我不得不争夺。我们说起来,还真是同病相怜。”雪痕再次往她碗里倒酒,南宫绯月嘴角抽搐了一下:“雪痕,我是女子。”
大晚上陪你喝酒也就罢了,毫不客气地次次倒满是怎么回事,真当她是男人,好兄弟吗?虽说她也有这个气质。
“我相信,你不会是普通的女子。”雪痕眼里含着一丝揶揄,南宫绯月再次一笑,任由他,喝酒喝吧,反正明天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上这么美的酒了,明天她在哪里,她都不知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今晚我们就喝个痛快。”她再次豪气冲天地举起酒碗,一口气喝干。
雪痕眉间似乎有一丝惆怅:“是啊,世事无常,也许以后再见,我们就是敌人,南宫绯月,我答应你,如果我们在战场上相见,我一定会记住今天。”她选择嫁给容夜陌,嫁去南陌国,注定会与他是敌人。
今晚的夜似乎格外迷人,南宫绯月连接不断地往自己嘴里灌酒,仿佛永远都不会醉一样,也许,她知道自己不会因为酒而嘴,却已经自醉了。
“别喝了。”雪痕皱眉,他实在不知道,这个女人一喝起酒来就跟疯子一样,拼命地灌,不过,她既然想喝,那他奉陪到底。
南宫绯月的眼睛开始变得迷蒙起来,她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也永远不会相信,像她这种女人也会醉酒。眼前的人变得越来越迷糊了,好像还出现了两个影子。
“咦,雪痕,你怎么变成两个了?你的衣服,怎么变色了?”喝醉酒的她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一只手毫无顾忌地伸出抓住了他的衣襟,似乎想将他看清楚。一只手覆在她手上,却带着一种异常的冰冷。
“你喝醉了。”一股很熟悉的气味传进鼻子里,南宫绯月愣了愣,突然抬起眼睛笑了一下,“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这句话一出来,他明显感觉到周围有一股冷气飘来,她皱眉,缩了缩身子,这八月份的天气怎么变得有些冷了。
“还不走吗?”她听见耳边传来一句很冷淡的声音,那声音很熟悉,可她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雪痕看着容夜陌怀里那个醉的不省人事的人,突然挑眉一笑:“这里的夜色这么美,还有没人相伴,我为何要走?”也许真的是夜太美了,他突然有点不想走了。
“不想走,那本王送你一程。”说刚刚落地,也没见他动手,袖子里射出多跟银针,就像暴雨一样朝雪痕袭击,雪痕眉头也没眨一下,宽大的袖袍一动,所有的银针都落在地上,插进了屋顶上,还发出叮叮的声音。
雪痕看了眼自己的衣袖,有一根银针稳稳地插在自己的袖袍上,他眉头微微一皱,看来这件衣服是作废了,真是可惜,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一件。
“我现在终于知道绯月为何要逃跑了,你这么野蛮狂妄,还有家暴倾向,要是我,也得跑。”雪痕叹息,脸上还露出可惜的表情,容夜陌冷声一笑:“太子殿下怕是误会了,如果本王不纵容,你以为她逃得了吗?”
南宫绯月听到耳边隐隐传来的声音,手一下子打在他身上:“你好吵,别吵了,再吵把你舌头拔了。”容夜陌一愣,差点被把怀里的人掀开,居然敢说他吵,他眼底有一丝不悦。
他都没有和她赏过月,没有和她喝过酒,看来,自己真的是太纵容她了!现在还说他吵,他都没有找他算账。
“好好照顾她,现在她是你的,以后就不一定了。”这句话说得隐晦,容夜陌看向他的眼神更加尖锐,这雪痕是什么意思?
“好了,我走了。”雪痕站起来再次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今天的月色格外地美,王爷觉得呢?”看着容夜陌逐渐难看的脸色,雪痕只是淡淡一笑,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南宫绯月没有听清楚耳边的谈话,眼前只感觉到一抹黑色的影子飘忽过去,已经罪死过去的这只死鬼还伸出手想拉住那抹衣角:“喂,雪痕,你去哪里?喂,不是说好不醉不归的吗?丫的你这小子是想逃吗?看来你酒量也就那么回事,居然还敢跟我千杯不醉拼酒。”看来南宫绯月这回事真的醉了,还在醉酒中给自己取了这么个名字,要是真的千杯不醉,现在还醉成了这个死样子?
容夜陌这回事彻底是黑了脸,一把拉过她的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