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噌噌,一道道目光都聚焦到了时檀身上。
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反应,关于网络上的曝光的事,他们皆充满了疑问:
不管那位成宛宛说得再怎么感人肺俯,就现在而言,总归是单方面的说辞,真相到底如何,仍需要有待进一步观察。这正是媒体人所关注的焦点,也是新闻的悬念所在。
时檀将小白拉了回来,却是沉默。
现在的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否认事实?
自然是不可以的。
骆遂忻他们敢把事情闹的这么大,足可以证明,那成宛宛十有八~九就是骆诗。
她不能否认,因为她答应过骆叔叔,骆诗若能回来,她会和骆诗成为好姐妹。否认,就是和骆诗站到了敌对面,骆持肯定会为了夺回自己的身份,而和她对立到底。
而真相是藏不住的,到时,她就没办法自圆其说。
那等于就是在自掘坟墓。
承认事实?
势必惊哗媒体,骆叔叔已死,他不可能死而复生出来向所有人说明:她是他的养女。如今死无对证,她百口莫辨,骗子之名,她算是坐实了。
至少一时之间,她是没办法找出有利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的。
时檀脸色惨白,心,钝钝的疼着,含冤莫白的滋味,深深刺痛着的她……
就这时……
“谁说她是骗子来了……”
一片聒噪声中,一个清越的嗓音,极富威慑力的镇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所有人皆往声音来源地投递过去,围得水泄不通的走道上,记者们不由自主的让开了一条道,原来对准骆遂忻的闪光灯,都转移了方向,下一刻,一道俊拔的身形在两个同样英姿不凡的男人的簇拥下走进了所有人的视线。
“老爸!”
小白顿时眼前一亮,欢喜的奔了上去。
不错,来的正是祁继。
他一身西装革履,神情淡静,一把抱起儿子,目光则落到了时檀身上,在看到她唇角的血丝,以及脸孔上的手印时,脸色陡然一沉,转头,冲骆遂忻狠狠盯视了一眼。
祁继是一个见过残忍杀戮的男人,曾在生死之间讨生活。
这人身上本身带着一股子煞气,只不过后来这些年,他读的书多了,又在部队经过了多年的锤炼,早已把那一身的煞气收起。
如今,只有他生气时,那股子让人不寒而栗的
煞气,才会在他身上散发出来。
是以,这一刻,他的寒目一瞪,绝对是让人心惊胆寒的,饶是见多了大场面的骆遂忻,这一眼,也被他吓住了。
得罪祁继,绝对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祁继的确恼了,他以一种无比寒冽的语气问身后的随行律师:
“赵师律,按照我国《民事法》当,一个精神状况良好的自然人对他人进行恶意攻击,掴人耳光,能构成怎么一个法律责任?”
这个律师,时檀认得,他叫赵能,是骆叔叔一个同学,多年前,她见过一面。只是没想到,现在他也跟了祁继。
赵能的目光往时檀脸上扫了一圈,在看清事实情况之后,马上接上话道:
“按照我国《民事法》,若是构成轻伤,处三年以下拘刑,赔偿医疗费用;若是没受伤,法律规定打人的必须要进行赔礼道歉。要是不肯道歉,受害人可以通过法院起诉该自然人。该自然人要是执意不肯道歉,法院可判其拘禁七天到半个月。拘禁期满,该自然人若仍然不愿道歉,法院还可以拘禁其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
话音落下,骆遂忻的脸孔,微微变色。
“听到没有,骆遂忻!”
祁继一身寒气逼人的盯视,语气冷而犀利:
“陪礼道歉,这是你必须承担的民事责任……否则,等待你的会是民事拘禁……”
骆遂忻硬着头皮,强自一笑:
“真是笑话,我为什么要向她赔礼道歉?这个女人冒认骆诗,害得我骆家家破人亡,身上没有半点道德观念,我要是向她陪礼倒歉,那请问,谁来还我们骆家的公道?”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在众多记者面前道这个歉的。祁家的确势大,可媒体面前,他横不起来。
这时有记者插~进了话来:
“祁先生,大家都知道您是日理万机的工作狂人,今天您放下一切,这么急匆匆的赶来医院,还这么维护您的太太,我想知道,您是出于夫妻之间的利益同盟关系才来处理这件事的,还是关于祁太是冒牌骆家千金一事另有隐情,您是来还您太太一个清白的……”
一直以来,无论到哪里,祁继都是人群里的焦点,他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气场,哪怕身处劣势,他都能以一种从容之态面对,从未在大众的视线里丢过人,所以,今天所有到场的记者都在好奇:
祁先生今天会以怎样一种能耐,扭转乾坤。
那边,祁继闻言,目光沉沉的转了一圈,整个人不慌不乱,转头看向时檀时,徐徐然开了口。
待续!
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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