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一次,提出要验dna的也是他。
这一刻,时檀突然很心疼祁继的母亲,怎么就嫁给了这样一个男人……
“有一件事,想和祁先生了解一下……”
方桦微笑站起伸手和祁谏握了一下手:“我叫方桦,这位是我同事安妮……”
既然这家伙完全没有把时檀当儿媳来看待,那她就干脆这么介绍。
“请坐,两位在查阮盈玉跳楼案?”
祁谏闻言眼神深深然一下,没有和时檀握手。
幸好她也没有伸出手去自讨没趣。
“是!”方桦点头。
“有什么进展吗?都这么多天了。尧市的刑警工作效率怎么就这么的差……这么多年来,根本就毫无长进,白白在浪费纳税人的金钱……”
一上来,就把刑警贬了一个一无是处。这人好像和刑警有仇似的。
方桦没在意他话里讽刺,只道:“祁先生,我们正在收集更多线索中。”
“干你们这一行的,就爱拿这个来当借口。”
祁谏又毫不客气的又指责了一句,语气很不善。
“祁先生,任何事,都不可能一步就位。就比如我们走路,多简单的事,谁不会?可当你哇哇坠地的时候,无论你以后能成为一个多么厉害的人,最初的时候,我们一样,都得慢慢的学习,慢慢的才能认知这个世界。我们做警察的,在办一个案子的时候,就像一个初生婴儿,最初的时候,对于现状是一片茫然无知的,必须用时间来了解我们所面对的一切,才能一步步抽丝剥缕的把案子给查清楚。所以,请收起你生刺的语气,多一点耐心。这是您作为一个名人应该持有的风度。”
时檀很看不惯这个傲慢男人的恶劣态度,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祁谏冷冷一笑:“和祁继还真是一个德行,都是这么的放肆无礼,只会顶撞!”
她马上回敬一句:“这不是顶撞,这只是一种辩论……祁先生,人都有言论自由!我们不接受毫无道理的指责。”
眼目之间并没有因为这个男人的蔑视,而露出卑微之色。
这就是时檀,遇强则强。
祁谏因为她的话,眼底的厌恶之色,越发的沉,却没有拂袖而去,说: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有多大的事,就想询问一下,祁先生为什么突然之间想到要重新装修办公室?”
方桦拍拍时檀,示意她不要再说话,毕竟这是祁继的父亲,他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好。
于是,她扯出良好的工作性质的微笑接了一句。
祁谏眯了一下眼睛,眉心跟着微蹙:“我装修办公室,和这件案子能有什么关联?”
“初步可以认定,阮盈玉不是22日上的祁氏大厦。我们现在在排查阮盈玉被人带上祁氏大厦的时间点。暂时认为装修公司借装修之便上楼的可能性比较大。现在认定这案子是一场有计划的谋杀……”
话音未落,祁谏怫然而怒,嗖的站起,咬了一下牙:“你的意思是在说,我买凶杀人?”
声音叫得有点响。
这反应,是不是有点反常?
时檀心下暗暗思量了一下,到底还是忍不住接上了话:“祁先生,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祁先生,请您冷静一下,现在,我们没有证据显示您和这案子有直接关系,但是之前给您看风水的那位大师现已死亡,由于死的时间有点蹊跷,我们不排除您之前遇上的那些所谓的晦气事系人为造成,凶手可能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进行犯罪活动。您可能能是被人利用了,所以,我们想来问一问,之前您遭遇的那些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又是谁提议您去请那位风水师的……以便于我们对这件事进行深入的勘察……由于您的回馈信息,能给我们一定的判断方向,所以,我们希望您认真考虑一下,再来回答我们的提问。”
话未完,祁继以一记冷笑再度打断:
“对不起,我恐怕没什么可以提供给你们知道的。风水大师是我自己找的,我觉得晦气,想重新装修,这是老早就订下来的事,你们的怀疑那是无羁之谈……方警官,安警官,你们俩给我听到了,虽然我和祁继关系是不太好,但这不代表我会伤害他,虎毒不食子……”
“祁先生,我再重申一句,我们并没有认为您食子了,您这么激动干什么?”
这是心虚的表现吗?
时檀想,他为什么要把所有事都揽下了呢?
这事绝对透着古怪。
试问,像他这样一个有身份地位的大老爷们,每天那么忙,怎么会相信风水一说,而且还有时间去认得女性风水师?
时檀认为:一般情况下,女人比较迷信。
她总觉得应该是女人给他介绍的。而他满口揽下,应该全是为了掩护某人。
当然,这样一个推断,就现在而言,她还没有成立的事实依据。
“我没有激动,我只是认为你这是在没事找事。骆时檀,祁家供你读书多年,如今。你学成归回来,除了给我们祁氏惹麻烦,请问你还干了什么有意义的事?”
他一下把话题拉到了别的事情上去了。
“你们走吧!郑妈,送客!”
祁谏叫了一句,转身就走,留下时檀和方桦面面相觑。
这一回,时檀终于知道祁继的专横来自哪里了,祁家在这方面是有遗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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