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他很喜欢你!”
祁继低头笑着对时檀说,语气有点感慨。祁斐的脾气有点臭,能被他喜欢,挺不容易的。
时檀有感觉到,微微一笑。
大约是从小生养在外头,祁斐和这个家有点格格不入,不怎么和祁家其他人说话,独和他们一家三口关系比较笃厚。特别是和小白很谈得开。至于其他祁家人,都不怎么爱理他,他也不太爱和他们相处。在这个家,他几乎没有地位可言。
祁继看出来了,他并没有因为认祖归宗就此快乐了,相反,他的眉目之间,反而因此带上了愁绪。
“祁继哥!”
才进主屋,就见陌澜从楼上走下来,这女孩,看向他们的目光极为的繁复。
祁继点点头,推着时檀往大书房而去,敲了一下门。
一会儿门开,是爷爷的老助理开的门。
房内全是长辈,祁万重,祁老太太,祁谏,祁梁,祁凡……一个个围坐在会议桌上。
“爷爷,奶奶,爸,二叔,三叔……我们回来了……”
祁继叫了一圈,站在时檀身后,双手以一种无比亲呢的姿态扶在妻子的双肩上,并示意时檀叫人。
等时檀叫完人,他的目光也已巡视完一圈,随即问道:
“怎么了这是?”
房内的气压有点低——
祁万重眉头深锁,一脸凝重;祁谏吸着烟,默不作声;祁梁喝着茶,眼神带着一点兴灾乐祸;祁凡瞄了他们夫妻一眼,露出担忧之色;老太太则是一脸郁郁寡欢之态……
“骆厚予今天发下最后通谍,明后天要是再不给他一个结果,大后天一早,你爷爷的那件事就会被曝光在网络之上,到时,你爷爷可能以防碍司法公正罪、逃匿罪而受到法院的起诉……”
幽幽的一叹,老太太素来温善的脸孔上尽愁容,活了大半一辈子,一直顺风顺水惯了,临到老了,还惹上这种麻烦,任谁都会郁结于心的。
“爷爷下午去见过骆老爷子?”
祁继推着妻子经过奶奶身边时,轻轻拍了拍奶奶的肩膀,而后来到祁凡身边坐下。
“嗯!”
骆厚予点头。
“骆老爷子怎么说?”
“他说了,后天下午,他要是看不到你们的离婚证,就发布罪证……”
说完这句,她重重叹
声:
“唉,老骆这一次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狠得下心,无论怎么说就是说不通……他那牛角尖钻得啊还真是让人头疼……继之啊,你爷爷年纪一大把了,可丢不起那种脸,也经不起牢狱之灾了,所以啊,奶奶想问问你,你现在可有对策了没?之前我问过律师了,事情真要是闹开,情况会很糟。要是有人趁机落井下石,祁家誓必会受到重怆……”
祁氏在国人眼里的形象是良好的,深受广大国人的爱戴,一得益于祁家祖祖辈辈积攒下的好名声;二骆厚予年轻时候形象很好,他用几十年时间,搏得善名,为祁氏锦上添花;三因为祁继,因为他,祁氏的发展在这八年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加强了国人对于祁氏的信赖以及依赖。
如果这个时候被曝光祁万重曾做过找人顶包的丑闻,就会伤害到国人的感情,这件不是一件随便走走流程就能解决的事情。因为政府部门必须给国人一个明确的交待,以让国人知道,司法是公正的,不会有特殊,不会有例外,任何人都得为自己的行动买单。到时爷爷得被判刑,祁氏的经济肯定会受到不可预知的影响。
这绝对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老太太越想越愁,很希望孙子可以想出一个好法子把这件麻烦,皆大欢喜的给解决了。
“奶奶,明天我和时檀会去医院再和老爷子谈谈……”
祁继并没有吐出可以让人欣慰的可行性的办法,也没有提到骆厚予可能被控制这件事。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时檀猜不出他这什么意思,转了转着那双大眼,很有默契的不发表意见。
“这么说,你还没有想出行之有效的法子了?”
老太太再度叹气,心里有点泄气。
祁继沉默,时檀垂目。
这对夫妻的反应,在其二叔祁梁看来,就是一个束手无策的表现。
他吹了一记口哨,一拍手道:“喔呼,看来我们家的祁大少也计穷的时候。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啊……不知道你要不要听一听……”
祁继挑了挑眉,继续保持缄默。
祁继的三叔祁凡可不认为他能有什么良策,但还是问了一句:
“你能有什么法子?”
“当务之急,就是稳住骆厚予,对吧!”
祁梁敲了敲桌面:“想要稳住他,不是一件难事……”
“你这是在卖什么关子,倒是说该怎么做啊……”
老太太万分着急的催起来。
“很简单,先顺着他,让继之离婚娶骆诗,只要向骆老商量一下,暂时不公开婚讯,祁家就不会受到任何名誉上的损失,这件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相信骆老爷子为了达成他那个自私自利的心愿,一定会同意这样一个做法的。以不公开的形式结婚……男女双方可以各取所需。”
祁梁得意洋洋的吐出一个能让在场所有人都想吐血的所谓的好办法。
老太太气得一下子吹胡子瞪眼。
祁凡冷笑一句,损了一句:
“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