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那一天,骆家已被逼得山穷水尽,那时的局面,却已经不是萧睦可以解决的。
而他对让她说的话,令她既心生希望,又心头发慌:
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是她从来没想过的事。她配不上一个金光闪闪的他。
“7月13日,你第一次主动打我电话,亲自对我道出了你的决定。”
那天,她向他坦白了她的感情状况,说明了自己的结婚要求,告诉他:“感情的事,不是理智可以掌控的。如果你愿意冒这个险,我就嫁给你!”
他说,他喜欢豪赌。婚约就这样缔成了。
“7月20日,我正式对外公布婚讯,日子定在9月28日。”
在之前,她被他带着去见了他的家人。
混混噩噩之中,她就成了祁继的未婚妻。
而后,新闻媒体开始不断的挖掘这条新闻。但她没有受多少困扰。因为他有派人24小时护她不受打搅。
大伯他们再也不能欺负她。因为她的身份一下子变得非同一般,金贵的不得了,也因此和骆樱姐有了隔阂。
“8月2日,我第一次正式约你吃晚餐!”
好像是的。
那是她在他们宣布婚讯后,在经过12天的分别之后,第一次见面,听说之前,他跑去国外开了一个星期的会。
在听到保镖要将她送去某某地方时吃饭时,她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有个未婚夫名叫祁继。
“你一身学生装,在程航的带领下,走进我的世界,带着满身的小心翼翼。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还真没见过比你还要文静的女孩。把未婚夫当成了豺狼。”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带着无可奈何。
她也无奈。
本来,她敬他,订婚后,她怕起了他:他要成为她的男人了,而她还没有在心理上和生理上接受他的准备。
“8月16日,你带我去祭拜骆叔,在骆叔墓前,你泪眼婆娑,却拼命忍着,没哭一下。”
因为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脆弱不堪的一面。
“9月1日,我带你见慕以淳,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你喝了不少酒,借着酒劲求我:‘能不能不结婚?’”
没办法,见了以淳之后,她越发受不了自己在他蹲大牢的时候,欢欢喜喜的成为别人的妻子。
她真的不想把婚姻就这样毁掉了。
那会让她痛苦一辈子。
她希望他可以很理性的帮她,而不是以婚姻作为筹码。
“我拒绝了。你哭的很伤心。可我必须这么做。那时,我已经知道你有大麻烦缠身,除了让你成为我太太,我想不出其他任何可以全力以赴保护你的方法。”
他
的苦心,当时的她根本体会不到。她因为他的拒绝而颇受伤。
“9月15日,你第一次试婚纱,婚妙很华丽,是我亲手挑的,穿在你身上很美。如果你愿意真心为我笑一下的话,你会是最美的新娘。可你的笑容里盛满了凄凉和哀伤。”
她爱婚纱。
事实上,哪个姑娘不喜欢它?不梦想穿上它?
以淳也曾悄悄和她一起看过各种婚纱的款式,他几番想像她穿上婚纱的美好模样,可惜啊,最后,她却要为一个陌生的不爱的男人穿上。
那天,她心情不好过,怎么可能展开新娘最美的羞涩笑花。
“9月28日,我们结婚,登记,婚礼隆重又低调……整个过程,我一直想把你雪藏……”
而她的印象,是麻木的,笑容是那么的勉强,就像木头人,在被人拉着扯着演着一场华丽丽的戏码。
“那天,本来该陪你去英国的,我的计划是,在英国度蜜月,然后,让你在英国读书,没有同行,是因为有些小事,我得另外去处理一下。”
她不在意,因为她知道这段婚姻,她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力,只能服从,管着自己的心,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10月1日晚上,我出现在这间房间这张床边上,看到你睡得很不安稳,嘴里念着以淳,手上抱着一本以淳喜欢看的书……我在露台望了一整晚的星星……”
是吗?
时檀怔怔然一下,那天她在梦里喊了以淳了吗?
而他听到了?
那他得有多生气,多受伤?
祁继一口气说了那么多那么多,几乎把长大后每一次见面的时间地点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不仅仅是得有强大的记忆功能才能记住的,这底下所折射出来的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浓浓的爱恋。
时檀一时听得有点傻眼,心情不断起伏,一种感动的情绪在血管里沸腾,思绪则跟着他的讲话的节奏,依约想起了10月2日第一次在这座庄园见到他时的光景。
那天,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绾着袖子,倚靠在明媚的晨曦中,双手抱胸,似在看窗外的风景,听到有声音,转身,脸上还扬起明亮的微笑,道了一声:
“早安!”
她呢,穿着那件保守的睡裙,愣愣的看着这本不该出现在她房间里的帅气而陌生的男人,好一会儿才记起,这个男人是她丈夫,可嘴里脱口的是这样一句: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笑白了牙:“你好像忘了,这里是爷爷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现在,我们正值蜜月。你觉得我该在哪里?”
她好半天回答不出来。
现在想想,那天,她肯定很傻。
“10月2日,是我们第一次共进早餐,你喝你的营养粥,我吃我的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