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很有名……抱歉,我认错人了!”
“没关系,这很正常!”
时檀骗起人来,眼皮都没眨一下。
徐兢在边上,看得那是莞然失笑。
十点多,花快谢了,游人也已渐渐散去,有的急着回城,有些则去了旅馆。
雪,依旧在下,不是很大,细细密密飘落,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漂亮。
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徐兢静立在走道上,看着时檀意犹味尽望着匆匆谢去的花坛。
“我们也该回了!”
他煞风景的催了一句。
时檀恋恋不舍,在花径又走了一圈,这才来到他面前:
“谢谢你陪我来赏雪赏花,今天我玩的很高兴。”
“嗯,我看到了!”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她感慨:“这样简单的快乐,有时比拿到一个八个零的大单还要让人感到愉快。”
生活,有时就是这么的简单。
和志趣道合的人,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去做一件两个人都感兴趣的事,就能留下愉快的回忆。
“工作是需要忙碌,但该属于自己的放假时间也不应该少。以后,你应该多多找点时间,丰富你的业余生活。天天把自己的精神绷紧,不是一件好事,劳逸结合才是最好的。”
他说的话,颇有经验之谈的味道。
“我也想快乐起来。只是年纪越大,想要快乐,就越难。”
幽幽的叹息,在夜色里荡漾开,抬头,满天的雪花,舞的是那么的潇洒自在,而她的心,已被锁住,想要开心,太难太难。
“过去的事,该放下的,要放下!”
他声音微哑的低劝。
她默不作声,独自走到前面去。
一阵寒风袭来,她又打了几个喷嚏,身上一阵发冷:
“走了,现在,我需要泡个暖暖的澡,然后睡一个好觉。明天起,我又得去为陆氏做牛做马了。哎,你说,为什么那么多男人爱经商。会认为事业上的成功就是人生的全部。”
经过一个晚上相处,他俩的关系,已发生了极为微妙的变化,说话时越发随意了。就像相交多年的老朋友那样。聊起天来,很有话题,很能互动。
“男人是爱征服世界。”他跟过来接上话说:“但也不是所有男人都会以事业为重的。事业和家庭都成功,那才是真正的成功。而女人,更多是以家庭为重的。所以,你会有这个想法,很正常……”
时檀回眸睇之,目光深深,突然逼近,令他嗖得闭了嘴。
灯光下,雪花中,两个人四目相对。
“怎么了?”
她被他看得心狂跳起来。
“感觉真好!”
“……”
不确定她这是什么意思。
下一刻,她缓缓的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伴着一阵馨香,他凑了过来,一点一点拉近距离,并毫不迟疑的往他唇上印下来。
“檀……总……”
两个字,他轻轻抖了一下,才抖出来。
“嘘,别说话!”
话音止于她双唇黏合处——她温软的唇贴上了他的唇。
微微大起来的风里,他一动也不动,就像石头一样矗立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她吻他——并深刻感觉到了她的侵入,满带着她独有芬芳的气息直灌入他嘴里。
那一刻,他宛若置身在冰火两重天:四周寒风刺骨,而血管里的血却狂烧了起来,脸孔更像是被火烤了一样,炙烫的厉害。
好一会儿,他的手,不由自主的,缓缓的扣上了她的腰,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拉近,让彼此紧密贴合到一起。
那一刻,他不甘再处于被动,大脑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他开始回应,狠狠的吸起她的唇,不顾一切的缠着不肯放。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最想做的事情。
爱她!
用尽生命所有力量,爱她!
是的,那一刻,他根本就不想放手,只想紧紧的将她搂着,那就是他人生最后的快乐。
一吻,深长,直到两个人都呼吸急促,直到氧气不足,他们才不得不放开对方。
这一下,徐兢变尴尬了!
她不该吻他的,他也不该吻她。
他们之间,怎么了这是?
“咦,你干嘛露出一副我被潜了的可怜模样!”
时檀眨眨眼,扑哧笑了一个。
“……”
潜了?
他古怪盯着她,红扑扑的脸孔,流露着女人的娇媚之态。
“你有过多少女人?”
“……”
“吻的很熟稔嘛!”
“……”
“咦,你在不好意思吗?”
她凑过脸细细看,他那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些好看的红晕。
“……”
这个时候,他是真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才是正确的了!
这是***裸的调戏。
他该生气?
还是该得意?
还是该纠缠?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突然,时檀又轻轻说了这么一句,并抚了抚唇。
“我也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
他慢吞吞的跟了一句。
她突然低笑,扶了扶被风吹得有些乱的短发: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吻你?”
“要是,你愿意回答的话。”
“你让我有了一种遇上知音的感觉。我很久没这种放松的感觉了!”
叹息声中,她轻轻的在诉说。
徐兢眼神复杂起来,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