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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之前两人不同寻常的气氛,辛二认为那个叫梁行诲的就是梁靖笙一人无疑了。
她在客堂招待着应大叔,拿出时令水果和凉茶款待,心思却还在那两跑得没影的老头身上转悠。
这是不是就该叫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千里迢迢北上去找人未果,结果那人倒是自动送上门来了。人生真是处处有惊喜不是?前脚来了个到处吠的不孝儿子,后脚就跟上来个寻找多年的老弟。这人生跌宕起伏的,幸福来的太快也不造师傅承受不承受得了...
不过,她以为的梁靖笙理应是和师傅一个年纪的才对啊,明明都七老八十了,咋看起来这么年轻?真不是她要编排师傅,说实话师叔看起来就像是师傅的儿子一样大,师傅您真的没说错他的年纪么?若要是真的,师傅您会不会长的太着急了点儿?囧~~
这边辛二还在天马行空的瞎想脑补,一边端着瓷杯啜了口凉茶,抓了颗杨梅啃的应天辉一反之前讷木不善聊天的样子,滔滔不停地单方面侃着,“你们这地方真不错,环境好气温也不会太高,不像京里热得都能蒸熟人,还有这梅子也好吃,酸酸甜甜解腻又开胃。”
“怪不得你不喜欢待京里,我想我可以理解了。啊,对了,这葡萄是你们那院子里自己种了摘的?可真甜!刚进来的时候,还看见那一串串挂满了枝头,看着真眼馋!”
所以,大叔你这是吃货上身?辛二满眼黑线地注视着他,说的好像京城没有葡萄没有杨梅似得,别让人鄙视你这牵强地奉承啊,这画风不适合你,大叔!
似是读懂了辛二眼里所表达的含义,应天辉尴尬地呵呵一笑,放下茶杯正色道,“其实,我想问你师傅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性子方面...要求他出诊治病,有什么特别的要求,还是说有哪些规矩?”
“你金庸了?”辛二好笑地看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眼里挪瑜的神情,“诶,我还真没发现大叔原来你是这么有想法的人啊。”
“!!!”这还不怨你师叔给的第一印象!要不是他说得那些乱七八糟的,能怪他们想多么!要知道为了治好泰民的腿,他真的是什么办法都想过了。
因为母亲早逝,作为韩家最小的儿子,他几乎全由泰民的妈妈一手带大。因为姐姐总说母亲有多爱他们,讲很多关于母亲的事情,后来他不顾家里反对坚持改了母姓,姐姐还是温柔地站在他这边支持他,给他鼓励和勇气。可以说,如果没有姐姐,就不会有现在的应天辉。
而泰民是姐姐留下的唯一孩子,这孩子一出生还没见过妈妈就永远地失去了她,就像当初的他一样,只是泰民没有他的幸运。身为李家的嫡长子,从小被严苛的要求着,被教导要做个顶天立地、肩负起整个家族未来责任的大丈夫。尽管已经做得很好了,也没人会给予肯定的赞赏,只会要求的更加严厉。
由于家族原因,泰民亲近的人几乎只有姥爷和他两人。只要一想到,小时候那个用泥巴捏了两个小人洋洋得意的来找他要夸奖要糖吃的瓷娃娃,转眼间成长为了成熟、少言又冷漠的男人,靠着一个信念维护着母亲的地位的硬朗儿子形象。他这二十几年走来,过得有多不容易,他全看在眼里。
现在,要他在人生最辉煌的阶段,突然被告知可能要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了,他怎能接受?他要做的事情还未完成,怎能败在这小小的轮椅上面?他要站起来,骄傲地站在那些人面前,把夺走他母亲一切的那些人给惩治殆尽。他必须站起来!无论会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帮他。没有姐姐守护,那就由他代替姐姐!
辛二不知要不要打断他突然陷入深思的状态,最后也只是嘟起嘴扔了颗葡萄在嘴里嚼着。
“辛二,你师傅的医术是非常厉害的吧?他一定可以治好我外甥的,是不是?”
“......”辛二无语,她怎么知道。要是你外甥得的是绝症,那大罗神仙在也没得治啊。“呃,你外甥什么毛病?京里那么多名医都没希望治,难不成真的非常严重?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师傅也未必啦..他也只是个老医生,不是神仙!”
应天辉苦笑,“是我太心急了,一切等你师傅看过再说吧。”
“安啦,大叔你也别太杞人忧天,凡事多往好的方面想想,也许你就会有不一样的感觉。”辛二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的肩,很是老成地说道。
“你一个小姑娘这么老油条的调调,出去别说你是我徒弟!”
辛二转头,见师傅和师叔正从门廊一边走来。师傅老眼熠熠生辉,面色如常,嘴角不自觉得往上提着,一看就知道心情大好,连走路的步子都似飘着一样轻松。而身后跟着的梁靖笙..哦不,应该叫梁行诲,也是面带微笑,一脸柔和的跟着,完全不再是之前那个强势大叔?大伯?囧..人长一张不符年龄的脸,真是不造该如何称呼了.....
应天辉闻声见到来人,忙站起来恭敬地问候,“梁老好。”
“这两个梁老呢,你问谁好?”辛二不满师傅吐槽她,她就只好吐槽下大叔泄泄郁闷了。
“这...”应天辉大为尴尬,半天支吾说不上来话。
“哈哈,你别理这丫头,她皮的厉害。来,坐吧。”梁郝云兴致颇好地招呼人坐下,自己坐在太师椅上,提留着小茶壶美滋滋地啜上一口。
梁行诲坐在他下边,悠闲地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