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菲皱起眉头,回过头来没好气地说:“那你刚才就别放那个屁!说了半天等于都是废话!”
宋杭礼半眯起眼睛,阴鸷地盯着她,沉声说道:“你究竟要搞什么鬼?我妈心地善良,你就总是故意在她面前装作小白兔,还特意让她训斥我!很好玩,是不是?”
“哟嗬!这不是你用在我妈身上的那一套吗?告诉你,宋杭礼,我妈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主儿。 刚才你也看见了,她对待你比亲生儿子都要亲,完全不把我这个亲生女儿放在眼里了!我要是早知道你在我家里那么吃香,肯定不让你进我们家门的。”
“我已经后悔让你进我家的门了!”宋杭礼蹙眉反驳道,他下床站起身来,指着门口说道,“外面那个女人,俨然已经把你当成了亲生闺女,你自己心知肚明。拜托你就不要再耍什么心机了,她老人家更年期刚过去,受不住你这样疯疯癫癫的恶搞!”
“额……你早说嘛,我理解,理解……”林蕊菲一听他提起更年期,便非常理解地点了点头,难得没跟宋杭礼计较什么。
听说女人的更年期很可怕,如果更不好的话,就会落下终身的毛病,多疑,心慌,意乱……等等许多看不见的病症。林蕊菲自己也是女人,她当然能够理解宋妈妈的不容易。
但是,林蕊菲很快就抛给了宋杭礼一个大炸弹:“喂,别说我又在乱讲,你性向不正常的事情我已经知晓得一清二楚,以后如果你再欺负我的话,我就跟你妈实话实说。”
“性向不正常?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宋杭礼低下头,紧紧地盯着她的脸,这女人八成又是发神经了。
林蕊菲仰起头看向高高的宋杭礼,心中一阵挫败。她的个子其实已经算高的了,净身高1米68,再穿上鞋,估计都快1米7了。可宋杭礼至少要有1米88以上的样子,看起来就比自己高出许多。
每次跟他讲话时,总有种仰望天空的感觉,瞬间就觉得自己矬了大半截。
“说我胡说八道?我看你才胡诌白咧呢!对对对,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后悔让我进你家门的了?当初把我骗得云里雾里的,我脑袋一热就跟你领了结婚证。结果呢?你是那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龌龊人,我真是太瞧不起你了!”林蕊菲义愤填膺地说道,小拳头还在空气中胡乱挥舞着。
怎么?显你个子高?但我气势足啊!林蕊菲心里恶狠狠地说。
宋杭礼冷嗤一声,跟这样顽固不化的女人较劲,明显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他走向书房,准备躲开林蕊菲这个罗里吧嗦的女人。
谁知,林蕊菲却唰唰唰窜到他面前,昂首挺胸地将他挡住,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你跑了就没事了?姑奶奶我的气还没消呢!我告诉你,你给我等着,一会儿我还会跟你妈演戏,让她狠狠地修理你一顿!哼哼!”
说完,林蕊菲直接把自己摔进床里,先睡个饱觉再说,还不忘把被子帮自己盖上。
宋杭礼看着滚在床上睡觉的一团身影,眉头轻微地皱了皱,谁知道她究竟胡乱说的什么,他都懒得去梳理了。
在书房里悠闲地看了一会儿书,宋杭礼觉得脖子有些酸。他站起身来走向窗口,远眺着外面的一景一物。
这些年来,他每次回家的机会都很少,而且匆匆来,匆匆走。不知不觉,s市里竟然竖起了这么多高楼大厦,就连市区的样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宋杭礼站着的这个窗户下面已经不是宋家的范围了,是属于军区大院的街道。忽然听到一声啼哭,他探出头向下面看去,是个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跌倒了,正在呜哇哇的哭着。
这时,从一旁的门里快速奔出一个女人来,蹲下身对孩子看了又看,见他没受什么伤,便气急败坏地冲着孩子的屁股打了上去,“在马路上你横冲直撞的,在家里你还到处乱跑,成心要让我不得安生是不是?是不是!哭,哭,哭!就知道哭!我让你哭,让你哭!”
“呜哇哇——妈妈——”小男孩痛得直掉眼泪,还一直哭着喊妈妈。
“不要叫我妈妈!我不是你的妈妈!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就是要看着你被车撞死或者跑出去玩再也找不到你吗?!”那女人痛心疾首地打着孩子的屁股,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哽咽。
宋杭礼微微蹙眉,书房设立在三楼,并不算高,所以能够很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对话。而他们的穿着看起来也很眼熟,尤其还是从对面的楚家走出来的女人……
想到这里,宋杭礼错愕地看过去,难道是之前开车时差点撞到的楚月?!
楚辰和宋杭礼两家的房子只隔着一个街道,但是真正走出去到对面,还要绕个大弯子,因为那个街道是通向大院正门口的,与宋杭礼家通向正门口的街道完全不是同一条路,两条路之间还挡着一排小别墅和高高的墙。
小时候,楚辰和宋杭礼家都还是军区大院里的平房时,他们就总是到对方家里玩。但后来房子重建小别墅形式的住宅,两家就离得远了一些。
但是,只要两个人都同时站在两家挨着的窗户这里,就能有说有笑的对话,特别惬意。
“楚……”刚要脱口喊出来她的名字,宋杭礼就悲催的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他蹙眉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思绪一下子飘回到了楚月临消失前的那个晚上——
那时候正是过年,宋杭礼站在窗户前远眺,舒缓疲乏的心情。楚月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