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这一场训练期间,唯一正常的就是那些没有七情六欲的战士了,这些为情所困的男女们,都不知不觉地陷入了爱情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却又都无法自制。
下山时,正赶上月黑风高之时,不是后半夜,更不是天快黎明,正是傍晚风大雾大气温又低的时候。
宋杭礼依旧跟林蕊菲她们走在一队,但是在临行之前,宋杭礼已经郑重警告过楚月,如果她胆敢再想方设法谋害林蕊菲的话,他一定会把她直接以预谋杀人的罪名告上军事法庭的!
楚月心中有些不服气,她一贯在人们面前表现出自己最为得体又平易近人的模样,可是此时此刻,脸上除了肃杀之气,别无其他。
林蕊菲,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楚月咬牙切齿地看着走在宋杭礼前面的林蕊菲,她太清楚了,宋杭礼故意让林蕊菲在前面探路,主要目的就是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他后面守护。
这样一来,自己既不能在前面提前设下埋伏,又不能在后面搞突然袭击。不得不说,宋杭礼这一招果然是高超。
楚月抿了抿嘴,她知道,今天白天自己悄悄地把那几条巨蟒都用口哨命令唤退,已经被宋杭礼给听到了。她要不是因为不可能会让宋杭礼被蟒蛇所伤,又怎么可能会在蟒蛇已经动怒的情况下,慌忙将它们唤退呢?
说到底,自己在宋杭礼心目中的分量,还是不如林蕊菲啊。这一点,楚月再清楚不过了……
“怎么还没到?”林蕊菲坐在车上,不断地催促着。
今天是腊月二十五,因为明天以后,有些士兵可以休年假回家过年,所以提前搞了一个比较有意义的新春联欢晚会,就像是在大年三十过的除夕夜一样隆重。
那些平时都像男兵一样扛着步枪在山地里奔跑的女兵们都穿上正式的军装,把袖子挽起来,有说有笑的包着饺子。
而林蕊菲则负责跟着宋杭礼一起出去采买晚会上所需要的东西,她发誓,自己完全是被胁迫着来的哦。宋杭礼那厮觉得自己在部队里一闲下来就会惹是生非,所以不管到哪里都会拉着她一起去。
尤其是最近这几天,宋杭礼像着了魔似的,总是疑神疑鬼的样子。
林蕊菲狐疑地看向宋杭礼,这厮是不是越到过年的时间段就越兴奋,所以跟打了鸡血似的,总是牟足精神头儿跟自己对着干?
宋杭礼瞥了副驾驶的她一眼,淡漠地说道:“着什么急?六点半才开始,现在才四点刚过。而且,六点半时还要准备好一切设备,起点才正式进行晚会的。你这么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等不及要上台去对某人表达爱慕之意呢。”
“你……”
不等林蕊菲说些什么,宋杭礼已经酸溜溜地嘲讽道:“照我说,还是跳舞,都是在出洋相,上不得台面的。”
“靠!宋杭礼,你嘴巴能不能积点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了?”林蕊菲郁闷地低咒一声,从心里把他已经骂了千百遍。
宋杭礼蹙眉看向她,冷哼一声,“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有能耐你唱一首歌给我听听?”
从认识她开始,就总是看到她疯疯癫癫的样子,从来都没真真正正地唱过什么歌。宋杭礼不是一个喜欢听歌的人,但是看到林蕊菲时,会忽然有种想要听听她那恶心死人不偿命的歌喉,到底能够有所雷人。
“当然可以……呸呸呸!我为什么要给你唱?我要把好听的歌声献给党!献给那些敬爱的战士们,怎么可能会献给你这个渣男?”林蕊菲没好气地吐了吐舌头,鄙夷地睨着他,“我警告你啊,等我们回到s市区以后,我们就要离婚了!到时候你别给我出幺蛾子!”
宋杭礼挑眉看向她,“你不提这茬我还懒得跟你说,是哪个人斩钉截铁并且发誓说所谓的离婚日期就是明年夏天?过年这样喜庆的日子,民政局也放假了,更何况我们是军婚,涉及到的事情很多,一项一项都要处理好才行。你统共就那么几天在家里,民政局也统共就放那么几天假,正好没办法受理离婚案件。”
“你说什么?这是要坑爹有木有啊啊啊!”林蕊菲尖叫一声,她是昨天晚上才知道自己可以回家过年的,宋杭礼这厮真的是太狡诈了,居然早就直接把离婚的日期预约到明年夏天去了!怪不得当时她说是明年夏天离婚时,有那么一丝错觉,好像看到宋杭礼的双眸里闪过一道狡黠的神色,现在想来,竟然是真的!
林蕊菲真的郁闷透了,她恶寒地拍了拍脑门,真是遇人不淑啊,竟然遇见这么一条大尾巴狼!
一想起大尾巴狼,林蕊菲就特别想念在丛林里结交的那只大野狼朋友。她总觉得它好像要跟自己表达什么意思似的,每次看到楚月时,都会下意识地蹭着自己的衣服。
林蕊菲狐疑地单手托着下巴,仔细地琢磨了起来。奇怪,那只“大灰”究竟要跟自己说什么呢?
“哎,宋杭礼,你有没有感觉到大灰好像知道什么事情似的,总是想要跟我说出来。可是我听不懂,要不你给翻译翻译呗?”林蕊菲搡了搡宋杭礼正在转着方向盘的胳膊,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宋杭礼一时没注意,差点直接把车给开到旁边的沟渠里去,他蹙眉看向林蕊菲,“嘶——你还是不是女人?怎么这样也蛮!刚才我要是把握再差一点的话,我们就都直接撞入大沟里了,好吗?”
轻者是挂彩,严重的话就是直接骨折或者丧命!宋杭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