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禄东赞笑的样子比我哭都还难看一万倍。那一干女乐师齐齐朝我施礼:“谢房公子之赐,敢问公子,此诗之名为何?”
“出塞曲!”双目灼灼地盯着禄东赞,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了出来。
“公子无私为国之心,颇有古人之风。令东赞万分佩服,改日若是有暇,老夫必定登门再访,望房公子不嫌东赞捣扰……”望江楼外,吐蕃大相很是依依不舍地与我话别。“哪里话,能与禄相把酒言欢,实乃幸事,若禄相前来,下必定倒履相迎……”朝着这老家伙谦虚道,一面掩饰地打了个哈欠,跟这老家伙吹牛打屁,实是一件劳心又劳力地活计。
“何人躲躲藏藏?!”站边上正待牵马的房成突然的一声怒喝吓得我与禄东赞皆是一跳,一扭头,远处有道身影没入黑暗之中。房成弃下马缰,呛啷一声,横刀手,大步追了上去,靠,哪来神经病?好像都跟了我好几天了。
“公子为人耿直,要多小心宵小之徒于暗处对公子不利……”禄东赞眼望着黑影消失和着房成追去的方向,慢言细语地关心道,嘴角边上挂着若有所悟的淡笑,淡得几若不见。目光隐隐闪烁着难以言喻的精芒。
“多谢禄相关心,想来或许是街边的流浪汉无聊的举动罢了,下整日里胡混,哪里会得罪什么人?”心中听了这老人精之言,也不由得一紧,旋及放松了下来,就算是有心着探子跟踪我地,料不出二人,除了太子哥,或许还有那位齐王佑,必是想剩本公子落单,想来收拾本公子报私仇地。看这位吐蕃大相的神情,应不会是出自他地手笔。
“少爷,小的无能,那家伙实是滑溜,几扭几拐,就已不见踪影……”过不多时,房成喘着大气跑了回来,有些懊恼地道。
“无妨,谅他也做不出什么事。无非是一窥财起意的小贼尔。”我朝着房成宽慰道,朝着禄东赞再一行礼,与这位吐蕃相爷依依惜别,跨上了马,顺着曲江之畔,朝着来路而去。临到远处,偶一回头,却还瞧见禄东赞立于望江楼外,似乎还正望着这边,和蔼难舒的离别神情下,隐藏的冷意闪烁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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