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凡一声一声的扣着门,就像是扣在沈浅清的心里一样,敲得她心疼。
何以凡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地敲门,沈浅清在门的这边,哭的不能自已,可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出,死死的咬着嘴唇,依稀可见上面已经渗出了血丝。
敲了不知道多久的门,何以凡终于说话了:“沈浅清,你把门打开。”
沈浅清吓得连呼吸都忘记了,那样熟悉的声音啊,现在听来都像是从记忆深处传来的一样,是那种午夜梦回的时候,被梦惊醒的时候,他叫她的声音。
“沈浅清?”何以凡又叫了一声,从他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很平淡的音色,“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觉得你不开门,我就没有办法进去了吗?”
沈浅清心中一空,慌乱地站起来,手死死抓着门把手,好像那样的话,她就可以阻止住何以凡。
她相信他说的,即使她不给他开门,他也有办法开门进来,有开锁公司,或者他的那些智囊团们,哪一个都可以分分钟将她的防线击溃,到时候,她会更加丢脸。他是何以凡,他什么都能做的出来。还不如,现在就听他说的,将门打开。
门锁开动的声音传来,何以凡的唇角上立马挂上了一丝得意。
在看见何以凡之前,沈浅清将呼吸调整到平和,然而当她看见他的那张久别了的脸,所有的理智便在一瞬间消失,忽然而来的一股子委屈袭上心头,沈浅清鼻子酸的连眉头都皱起来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何以凡冷淡的声音传来,看着对面低着头的沈浅清,他闲适地抱起手臂。
沈浅清闻言,将身子让开,闭着眼睛使劲的喘着气,最后一下深呼吸,她终于抬起头来,直视着何以凡,说:“进来吧。”
何以凡迈开步子,越过沈浅清走进去。
沈浅清默默地关上门,转过身,没有立马跟过去,而是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
何以凡停在客厅,到处看了看,然后讥诮地回过头来对沈浅清说:“一年不见,音讯全无,我以为你是过上了隐居的阔太太的生活了。没想到,呵……”这最后一声,透着无限的嘲讽。
沈浅清全当没听出他语言中的讽刺,走到何以凡的前面,离他有差不多两步的距离,她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何以凡冷笑着说:“怎么?不欢迎我吗?”
“你看我像是欢迎的样子吗?”
何以凡不在意沈浅清话语中的敌意,在沙发上坐下来,说:“不准备给我喝点水吗?”
沈浅清说:“对不起,我这里没有你要喝的水。”
何以凡不在意地耸耸肩,说:“你这里……”说话间他又环顾四周,然后说,“随便来点茶水就行了,我也知道你当然没有我要喝的东西。”话语之中的嫌弃不加掩饰。
沈浅清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办法拒绝他的话,只得愤恨地区厨房给他倒水。
“给你。”
何以凡皱皱眉头,抬头问她:“为什么没有茶叶?”